井府,晚飯時分。
北寵等人圍坐庭院石桌,共進晚餐。飯後收拾停當,北寵解說下午傳授的經驗。
“伊丹,醫生……”北寵才開口,就被打斷。
“停!北寵你不用說了,我明白。醫術擴大化嘛,我要好好想想,你們不要打擾我。”伊丹很興奮,說完就往房間跑。
“費利,戰士……”北寵聳肩,轉頭看向費利。
“停!你也不用說了,我悟了。兵法縮小化嘛,我可以的,不過我也需要靜思,你們別打擾我。”費利很激動,也往房間跑。
“呃,好吧。”北寵笑,細品麵前的藥茶。這是他專門給自己準備的,清腦提神,方便今天晚上的任務。
“搞不懂你們,為什麼不準備好再開始呢,幹嘛把自己逼的這麼幹,弄得這般狼狽呢?”鼎思思雙手捧著笑臉忍不住問道。
鼎文正在用皮球和花花玩耍,不亦樂乎。
“都是因為我師門試煉的緣故,都怨我。”北寵苦笑道:“不過想想也是沒辦法的事,如果不是師門和同窗逼我的話,我現在肯定還在深山裏摸魚掏鳥呢!”
“幹嘛把自己說的這麼沒誌氣,我倒是感覺那種生活很好,無憂無慮、自由自在。”鼎思思笑道。
北寵看了眼鼎思思,學她模樣,單手撐腮,側頭問道:“我有個問題一直弄不明白,能問你嗎?”
“說吧,不過我不保證回答?”鼎思思啞然一笑。
“在你眼中帝王鼎政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鼎閣試煉又是怎麼一回事?”北寵平淡說道。
“哼,我早就知道瞞不過你!”鼎思思俏皮的皺了皺俏鼻,認真想了好一會才說道:“在我眼裏帝王鼎政也隻是一個普通人,有喜怒哀樂,會嬉笑怒罵。有得以張揚的時候,有黯然神傷的時候,也有失意挫敗的時候,在我眼裏他是一個我愛戴的好人吧。”
“至於鼎閣試煉,據我所知這個計劃並不是帝王想出來的,而是他最要的朋友畢生的理想,帝王說與其說是理想倒不如說是空想,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他最後竟然真的把它執行了。這可是絕密,你不準說出去!”鼎思思警告道,旋即好奇道:“你呢,說起來我對你的答案也很感興趣。”
“他啊,一個麻煩的混蛋!”北寵認真思考鼎思思說的話,隨口回到。
鼎思思的雙眼瞪大,一副吃驚的表情。
北寵伸出另外一隻手,握拳,然後一個指頭一個指頭的打開,同時分析道:“他的身份尊貴顯赫、他的能力出類拔萃、他的想法天馬行空、他的行動雷厲風行、他的性格沉穩謹慎,這無根手指結合起來握成拳頭絕對是世間最強大的拳頭。能做事、會做事、能來事、肯做事、能成事,真真的大麻煩,妥妥的真混蛋!”
“……,鼎閣試煉你怎麼看?”鼎思思忍不住問道。
北寵仔細打量鼎思思,奇怪道:“我說你這表情很奇怪啊,我以為你會反駁的。”
“你先說。”鼎思思催促道。
“鼎閣試煉啊,咋看起來就是一個坑,巨坑。明顯出自狡詐的老狐狸之手,是那種就算讓你發覺是陷阱,你也得硬著頭皮往下跳的陷阱,更是那種跳進去就能惹一身騷,想逃跑都辦不到的陷阱。”北寵咬牙道,說道這裏臉色一變,變得有些疑惑、有些慎重,正色道:“要事陷阱隻是陷阱就好啦,我總覺得這還不是鼎閣試煉的真正麵目,我之前還隻是擔心,聽完你剛才說的話,我敢肯定這個鼎閣試煉絕對另有玄機。可惜,我現在還看不清楚……”
聽完北寵的話,鼎思思的內心翻江倒海。
北寵並不知道,他對帝王鼎政的評價幾乎和帝王知己對他的評價完全一樣;北寵也並不知道,他對鼎閣試煉的評價也幾乎和帝王對它的評價完全一致。
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想起那個淹沒在夜幕中房頂上的落寞身影,鼎思思的心不由一痛,她柔聲道:“北寵,我能請你幫個忙嗎?”
“嗯,有事呀,你說!”北寵收斂心神,痛快的說道。
“我希望你的鼎閣試煉結束後,你們井隊能來我家做客,我想介紹一個朋友給你認識,我有預感你們肯定會成為知己的。”
“呃,這樣啊,可以。不過可能會花很長時間,我不能不確定。”北寵見鼎思思慎重的模樣,不忍拒絕。
“當然,隻要你答應就好。現在一切以你的事情為重,我有的是時間等待。”鼎思思笑道,心中不由開始期待兩人相見時的畫麵。
談話很快結束,北寵很快就駕著馬車出門,他今晚依舊很忙。
鼎文見花花跟著北寵離開,甚是遺憾,他還從來沒有見過花花這樣聰明的動物,和他們玩的正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