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1 / 2)

[啊?老大你說什麼?]遊方臉色蒼白,一邊舔冰淇淋一邊問我(拉成那樣了還不長記性!)我當時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教室的,我隻知道我精神恍惚的回到了教室,下午的課根本沒心思聽,時不時的向沈夢溪的座位看去,甚至還有一次對上了她的目光,而她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目光在我的身上僅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聽課。她似乎什麼都沒發現,對我的態度既沒有變的熱情,也沒有變的冷淡。一切就跟一場夢一樣。但我知道那不是夢。沈夢溪不是人,至少不是正常人。放學後,我用最快的速度收拾書包,然後飛速跑到了公交車站,雖然我不知道她是不是那個四處殺人的吸血鬼,但我認為無論她是什麼,在公交車站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都是不好動手的。回到家後,我氣喘籲籲的跟遊方說了沈夢溪的事。我認為她就是那個四處殺人的吸血鬼,而遊方隻是用一個很普通的疑問句來表達他聽完我的猜想之後的感受。[放鬆點老大,你要知道,她雖然是吸血鬼,那也不代表就是她在四處殺人哪。]他沒有驚訝沈夢溪的身份,而是很無所謂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向我述說了他的想法。[你早就知道她不正常?][廢話,你見過哪個正常人那麼孤僻的?一般這種人如果不是她腦子不正常就是她本身不正常。][那你怎麼知道她是吸血鬼?][很簡單,道士的感覺。]遊方用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對我說。[那你為什麼不擊退她?讓她離開中國?]我的語氣很激動。以前看《蜘蛛俠》動畫片時,對那些排斥彼得?帕克的美國人很不解,為什麼他們對蜘蛛俠的成見那麼大?他拯救了你們!我發現我好像變得和他們沒太大區別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種思想看起來在哪裏都適用。排斥異類的人排斥的並不是異類所做的事。僅僅因為——它們是異類而已。雖然我的身體變得和普通人不一樣,但由於我改變的過程疼痛占了絕大部分,反倒沒有什麼其他的感受,也自認為改變並不大,不過是略微增強了身體各項指標而已,但一個普通人隻要經過一段時間得正規訓練的話體能也可以變的與我一樣,或是更強。總的來說,在我的內心深處,我還是認為各種超自然現象離我太遠了。在遊方對我說完那句話時,我才發現,也許自從我變得與常人不同之後,我的人生也變得與常人不同了。[放鬆點,老大。]遊方很爽朗的笑了幾聲之後,用拳頭在我的胸口捶了兩下。[你是不是有點想太多了?沈夢溪的確是個吸血鬼,但這也不能成為我擊退她的理由嘛。我並沒有看見她做什麼,不是嗎?]我無法反駁他說得話。在寫完作業後,我躺到床上。當然睡不著。我不斷回想今天發生的事情,最後實在想累了,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第二天,我按照慣例六點起床,帶著困意刷牙洗臉,然後穿好衣服,出家門後一個人在車站等車(遊方每天騎車上學,他就是以這種方法鍛煉身體,可我也沒見他變瘦)。一切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到了學校後,我看到遊方在那裏拚命的補作業(他昨天晚上熬夜看了一部電影《X戰警》和一部動漫《聖鬥士星矢》導致作業忘了寫,不過就算他沒看也不會寫的)我安心了不少。就算沈夢溪真的是吸血鬼而且要做什麼的話,那個道士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同學,你今天晚上放學後有空嗎?]我聽到了沈夢溪對我說出這句話後手中的筆飛了出去。沈夢溪是一個美女。一般來說,隻要是一個生理與心理發展十分健全的男高中生,聽到一個美女對他說出這句話都會身心亢奮的說一句[當然有空了]。但是,我不行。並不是我的心理或生理有什麼問題。原因隻有一個。我知道了她的秘密。不過在那一瞬間,我的神情是呆滯的。不僅是我,全班同學也是。沈夢溪是個與交際活動絕緣的人,任何人都覺得她不可能去做邀請誰去做什麼的事。即便有也輪不到我。之後沈夢溪露出了一個打破她以往氣質的甜美微笑,又把這句話重複了一遍。不行,一定要拒絕,因為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我已經發現她的秘密,所以現在她對我提出任何邀請都很危險。但我的大腦卻比我的內心快了一步。[有空。]天哪!我在說些什麼!沈夢溪點了點頭然後回到了座位繼續看書。班上的同學沸騰了。有的吹起了**哨,有的直接在座位那裏喊[臥槽!牛X!]。畢竟,能得到那樣一位冰霜美人的邀請還是很值得自豪的。可是說實話,如果是在前天,我一定會非常爽的在操場上跑兩圈然後回到教室自己YY接下來的約會場景了。但現在這種場景隻會令我感到毛骨悚然。如果她知道我發現了她的秘密,後果不堪設想。不對。我是因為體製特殊而發現她的秘密的,而她並不知道我體質特殊,也許隻是一個普通的邀請吧。我心中這樣安慰自己。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這時,我的手機響了,遊方發給我一條的短信,上麵隻有九個字:放鬆點,老大,安心去吧。我鬆了一口氣,遊方這是在提醒我她沒發現自己的秘密被人知曉了。到了放學,所有人都不動,都在看著我和沈夢溪兩個人。她倒很爽快,收拾完書包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我,然後我也背上書包,猶如護衛一樣的跟她一起出了班門,一路上我們引來了很多人側目。不認識我的所有人都想知道,與沈夢溪這個眾所周知的冷美人並肩走著的家夥是何許人也。在學校附近有一座矮山,沈夢溪對我說,她家就在矮山山腳附近,想和我去她家附近的一個咖啡廳聊聊天。一路上我們沒有什麼話,途中有一次我先問她一些事的時候,她卻讓我到地方時再問。[我打個電話]我對沈夢溪說。到了矮山那裏我才想起來,得跟遊方說一下今天晚上不回去吃飯了。[不用了,遊方不是說讓你安心去嗎?][你是…]我很驚訝她為什麼會知道遊方給我發的短信內容,我本想對她說[你是怎麼知道的]一句完整的話,可我隻能說到[你是]了。我眼前瞬間一片漆黑,因為在我眼前的光明消失前,我隱約看見沈夢溪的右手攥成了一個十分秀氣的拳頭,用一種極快到看起來十分模糊的速度打向我的臉。我甚至來不及閉眼。而當我再次能看清東西時我的前方隻能看得見天空中的星星。回過頭看我發現已經身在矮山上空。打飛了。這是真正意義上的被打飛了。當我再次回過頭,沈夢溪卻出現在了我的前方,抬起了右腿,狠狠地蹬在了我的肩部,我可以清晰的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每次她的身影都出現在我身體即將飛去的地方,然後或拳打,或腳踢,或肘擊,或膝撞。連續好幾十次的激烈肉體轟炸。我的身體就像一個塑料瓶一樣被她打來打去。而當在我即將落在矮山上時她卻將我抱住了。我認為她可能覺得這樣懲罰我已經夠了,可下一秒她的行動和語言證明了我的大錯特錯。[怎麼啦?你覺得右邊的肩膀沒事很不公平?早點說嘛!]她一邊說著一邊給捏著我右邊的肩膀的手加大力道,又用另一隻手捂住了我的嘴。[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我拚命的哼叫著,太痛苦了!不僅是來自右肩,左肩、後背、右腿、麵部…或者幹脆說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你發現了吧?沒錯,我是吸血鬼。]她用非常可愛的的語氣說著,與她手中做的事情一點不相符。[很荒謬是嗎?雖然隻有幾個月,但同班同學居然是吸血鬼。]她手上的力道已經加到最大。我感覺,不,我確定我的右肩已經成為粉末狀了。非常輕鬆,輕鬆的就像揉碎一隻昆蟲的腳一樣。[我本想殺了你的,這也是最好的方法,可是如果在這裏殺了你,同學們傳出謠言說和我在一起會死於非命怎麼辦?我會嫁不出去的。]沈夢溪麵無表情的說道。看起來你也挺有常識的,但是你能不能把你的手離開我的右肩?沒有哪個男人知道自己的女朋友有著輕易捏碎一個男高中生的肩膀的握力還會和你在一起的。[所以說,我真的希望你不要把我的事情說出去,好嗎?好的話就點一下頭。]我虛弱地點了一下頭。我一點選擇的餘地都沒有。[那就太好了,對了,賈同學,我該回家了,你今天晚上就在這睡吧,這算是你知道我秘密的小代價吧。]從她的語氣聽起來,好像這個小代價僅僅是讓我請她喝一杯果汁一樣。隨後她用手刀猛砍了一下我的脖子。我失去意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