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全劉道友,今日吹的是什麼風,竟將劉道友也吹來了?哈哈,請進請進!”
蔣執事滿臉笑容的將一人引進室內。
此人麵帶微笑,年若二十五六,一身道袍,兩袖寬大,行走間猶如踩著雲彩般,飄飄欲升,仙意盎然,瀟灑異常。而此人胸佩的金劍,卻彰顯著其乃是築基修士。
劉全立在藏元峰山頂上一處大殿門口,張望了幾下後,走了進去,笑著道:
“自蔣道友來此,我還是第一次前來啊,之前閉關修煉,未及道賀,卻是我的不是了。”
蔣執事眼中古怪之色一閃,為劉全斟上一杯茶後,略帶親近之色的道:
“道友何必說這見外之話取消與我,你我二人相識近三十餘年,知曉我不是好名之人,左右不過是為掌門分擔罷了,有甚值得道賀的。”
“哈哈哈,道友說的是,是在下失言了。唉?說起來,自從我們晉升築基之後,能相聚的時間是越來越少了啊!”
“嗯,這倒是,築基之後,我被掌門師兄看中,開始掌管劍宗事物,現在更是藏元峰執事,俗事更多,修行的時間是越來越少啊,哪像道友你,獨居一峰修行,逍遙自在,一心修行,不問外事。對了,觀道友氣息,看來是晉升築基後期了,金丹可望啊!”
劉全聞言,滿麵笑容,嘴裏卻是不以為然的道:
“能晉升築基後期已是僥幸,金丹雖說近在咫尺,卻難如登天啊!”
蔣執事安慰道:
“以道友天資和努力,定能晉升金丹!”
劉全笑道:
“你這話安慰煉氣期的弟子還行,但你我同為築基,金丹之難,你又豈會不知?何必拿這話來安慰我?”
蔣執事一怔,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沒有說話。隻是對其示意了一下:飲茶。
這兩人,一是性情古板,常年掌權,積威甚重,不喜苟笑。
一是避世修行,常年不與人交流。
雖說二人相識若久,但畢竟多年未見。乍一相見之下的歡喜,在聊過兩句之後便又消失無形了。
氣氛不免變得尷尬起來。
劉全飲了兩口茶,隻覺無味,察覺氣氛不對後,幹咳兩聲,道:
“道友,我們有些年頭沒見了啊!”
蔣執事麵露古怪之色,似是察覺到了什麼,卻是順著話道:
“是啊,有五六年了吧!”
劉全麵露緬懷之色,道:
“想當年,我們師兄弟一百多個,如今還在宗門裏的,算上你我,也不過十餘人了啊!”
蔣執事麵色此時恢複了平靜,點點頭道:
“嗯,是啊!”
劉全繼續緬懷道:
“相比較困在煉氣期的那些個師兄弟們,我們能有今天的成就也是不容易啊!”
蔣執事依然點點頭,道:
“嗯,是啊!”
劉全見蔣執事不接話了,瞥了一眼其麵色後,大感尷尬,但還是硬著頭皮道:
“我如今能獨居一峰,晉升築基後期,你能…”
蔣執事不等其說完,便麵色平靜的插話道:
“道友你們晉升築基後期,我如今能獨掌一峰,除了來自於師兄弟之間的相互扶持,更多的還是因為尚在煉體、煉氣之時,背後有築基期前輩的茵護,是嗎?”
劉全臉色突然一僵,定定的看著蔣執事,詫異其怎會知曉他未說完之話。
蔣執事見此,忽然莫名的笑了起來,道:
“道友,你可知這兩三日來,已經有七八位道友來我這裏談過方才那番話了。”
劉全聞言,麵色忽然一鬆,微笑的端起了茶,嘬了兩口後,道:
“那道友相比是清楚我此番的來意了?”
蔣執事卻是苦笑了兩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