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心的袁強,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市腫瘤醫院,這回自己掏了腰包做了個全身徹徹底底的檢查,隻是檢查的結果還是一樣,這回袁強沒有大吵大鬧,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但是醫生到底說了什麼他也不清楚,隻是在最後醫生的叮囑一直在腦子裏轉來轉去……
熟悉的手機鈴聲把正在發愣的袁強拉回到了現實,電話那頭傳來老婆沈娟的聲音。問他體檢的結果怎樣,還有回不回來吃飯。袁強隨口編了個理由,說是早就體檢完了一切正常,中午張文約了自己吃飯就不回去了,又說了兩句,然後匆匆掛了電話。
袁強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謊,而且是那種根本沒經過大腦的脫口而出。也許是還沒想好怎麼說。
袁強掛上電話,一想盡管沈娟平時脾氣不錯,可現在沈娟懷孕了,都說懷孕期間的女人總是疑神疑鬼的,連忙給從小一起玩大的朱海峰打了個電話,說自己一會兒找他吃飯,免得一個不巧沈娟查崗。
袁強和沈娟是大學同學,隻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麼學體育專業的沈娟會和袁強走到一起。畢業後一個進了建設局,一個做了體育老師,盡管懷孕才幾個月,而且沈娟體質也好,但是兩人都沒這方麵的經驗,加上雙方老人叮囑這叮囑那的,弄的袁強心裏沒底也不放心,就讓沈娟提前請了產假,在家休息。
沒一會兒袁強就來到了朱海峰那裏,敲了敲門,過了好一會兒,朱海峰才黑著眼圈胡子拉碴,蓬著鳥窩似的頭發打開了門。
一進門一股酸臭位撲鼻而來,再一看屋裏還是和以前那樣沒個落腳的地方,對於這點袁強還是能理解的,朱海峰大學畢業後,也嚐試過上了幾天班,因為生性孤傲不太會與人相處,又自認清高,所以折騰了一段時間,也就放棄了,用朱海峰自己的話說就是,自己這匹千裏馬永遠遇不到伯樂,後來把自己的經曆加入了一些想法,寫成小說一發表,沒想到居然也換回了不菲的人民幣。這讓朱海峰看到了自己的錢途,所以這幾年安心做起了寫作。隻是太不在意個人形象,到今天也沒找到看上她的美嬌娘。
朱海峰見袁強來了,隻好用水在臉上胡亂的洗了幾下,也沒換鞋,搭著雙人字拖,在小區附近找了一家小飯店坐了下來,隨便點了幾個菜。
朱海峰感覺今天的氣氛好像有點不對,有點壓抑,有點悶,問怎麼回事也不吭聲,平時不怎麼喝酒的袁強,今天不但沒平時那麼多話,朱海峰連忙換了袁強平時最感興趣的軍事話題,但是袁強的反應也隻是隨便嗯下,並不接話,而且已經連續灌了三瓶啤酒下肚,好像並沒有想停下來的節奏。
朱海峰也覺得今天自己一個人唱戲沒意思,看了看袁強的臉色並沒有因為三瓶啤酒下去而變紅,反而有一絲的慘白,現在的袁強可以說是要什麼有什麼,沈娟也懷孕了,仕途也一帆風順,不會是這小子剛升了官,沈娟也懷孕了,寂寞難耐經不住**,就開始學別人包**養**了吧,現在發愁難道是被沈娟發現了苗頭,不知道怎麼交代?想想袁強家沈娟那塊沉甸甸的全國大學生運動會散打獎牌,朱海峰就替袁強擔心,沈娟盡管有孕在身,但是要把袁強打趴下應該隻在彈指間。朱海峰暗自合計自己的猜測應該八九不離十錯不了,不過這個素材要是加在自己的小說裏倒是不錯。
眼看袁強菜也不吃一口,第五瓶啤酒也快消滅光的時候,朱海峰知道自己這個做兄弟的,要是再不勸一勸,開導開導,那也太不夠意思了,盡管從小穿開襠褲子一起長大,一起幹過不少壞事,隻是有些話也不好直說。
當下擋住了袁強的杯子,稍稍理了理思路說道:“我說袁強,我們還是不是兄弟,多大點破事,至於這樣嗎?我們要還是兄弟,就聽我的別喝了。“朱海峰奪過袁強手裏的杯子,自己幹了接著勸道:”有些事我知道,你是想瞞著沈娟不讓她知道,可是紙包不住火,你蠻得了一時,難道你還能蠻一輩子。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說出來,兄弟幫你想想辦法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