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雷府喪事(1 / 2)

金陽城內一條寬敞的石板鋪成的街道,被人群擁堵得水泄不通,若不金陽城守備烏振泒出千人巡邏隊來到這裏維持秩序,人們還真的把條街道給擁堵得嚴嚴實實,沒有一絲縫隙。

人們能把一條街道給堵塞,還真是不得了。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從後麵追趕過來的人問著前麵先到的人。

“你這還不知道啊,可真夠老土的。前麵就是金陽城武威鏢局雷遠鵬雷老爺的府邸,沒看到他們家在辦喪事嗎。”前麵的人得意地說著。

“雷府辦喪事?誰死了,是雷老爺子嗎?”後邊的人冒然問道。

“你想找死啊,說話小聲點。什麼雷老爺子死了,小心讓人把你給抓了去。是他家少公子雷小鵬死了。”前麵的人小聲回答著。

“哎哎哎,他們家少公子怎麼死的。要知道他可比雷老爺子年輕得太多了,好好的後生怎麼會死了呢。”後麵的人不信地答道。

“年輕?年輕就不死了嗎。閻王殿裏多大年紀的人不收啊?聽說他是讓人給活活抓死的。不但雷少爺死了,還一起死了三個鏢師和四匹馬呢。”

“別鬧,別鬧。你說人死了就人死了唄,怎麼還弄出四匹馬來。”後麵的人繼續和前麵的人爭辯說道。

“你知道什麼?是四個人和四匹馬,都活活的一起讓人給抓死了,在人和馬的頭頂上都有這麼五個大窟窿。”前麵的人說得興起,索性張開自己的五指朝後麵的人臉上比劃起來。”

“啊?。。。。這、這也太邪門了吧?”後邊的人被前麵的人連說帶比劃的,嚇了一跳。他一推前麵人的手掌說道:“去去去,收起你的手爪子一邊兒去,就你這樣也能抓死人?”

“哎。你還真別不信,聽說呀這叫什麼爪了。。。。。”前麵的人冷不丁被猛住了,一下時想不起來叫什麼爪來著,就怔在那裏捶打著自己那發木的腦袋使勁地想著。

“那是鷹爪手。”旁邊的人見了,有嘴快的,就替他答道“啊,對對對。鷹爪手,是鷹爪手。”前麵那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

這時,從前麵走過來一隊軍卒。領頭的一個像是頭目模樣的軍卒,他邊向前走,邊向兩側擁擠的人群喊道:“你們看歸看啊,都給我別胡說八道。知道了嗎?”

說著就用手一指旁邊正竊竊私語的人群喝道:“哎,說你們幾個呢。都給老子閉嘴,再胡咧咧,老子抓你下大獄。”

受到喝斥的人不敢再行議論,都默不作聲地探著腦袋向街道裏麵張望著。

隻見這條通向雷府的街道上麵,並行站著排成兩排金陽城巡邏軍卒,它們將圍觀的人群從街道向兩側隔離開來,使街道中間空閑出來一條能夠任人自由進出的通道來。通一頭通向雷府,另一頭通聯著外麵。

雷府那邊兒,在府邸大門的兩側,外層是由巡邏隊裏的軍卒把守著,在內層則由身穿白色孝服的鏢局裏的鏢師、趟子手模樣的人把守著。無論是內層還是外層,那些把守府邸的人,一個個都是刀劍俱已出鞘,在那兒明晃晃的閃爍著道道寒光。

在通向城內街道的路口那邊兒,也是由十六名軍卒和十二名身穿白色孝服的鏢師把守,還有一個象師爺模樣的人在接待著紛踏而來賓客。

不一會兒的工夫,你就聽他喊道:“金陽城威遠鏢局總鏢頭李青山,祭。。。。。。。。。。。。。。。。”

然後就看到一位四十五六歲模樣的壯漢,在一群鏢師的陪同下邁動大步向雷府走去。

在街道的裏麵不遠處,就隨時能聽到有鏢師輪流叫喊著“金陽城威遠鏢局總鏢頭李青山,祭。”那句話,直至到雷府的府門。

到了府門還是有一位象師爺模樣的人,在重複著“金陽城威遠鏢局總鏢頭李青山,祭。”那句話。隻不過這時候府門外穿著白孝服的趟子手和下人模樣的人,都得跪下來嚎淘大哭。哭得驚天動地、響徹雲宵。那真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啊。

這個時候,雷府裏看守靈堂的人聽到外麵的哭聲,也緊跟著哭聲四起,與外麵遙相呼應著,直至拜祭的賓客進到靈堂拜祭完事兒,這才停止了哭聲。

這時,吊唁的賓客已被雷府裏出來的有著一定身份的重要人物,將賓客迎接進府內落坐看茶。

這隻是一個吊唁的賓客前來拜祭,所作的一套喪事拜祭過程。像雷府這樣的大門大戶,一天說不定來多少吊唁賓客呢。所以,治喪期間,在裏裏外外把守、侍候的這些人是一個時辰一換。這也就是雷府啊,反正雷府裏有的是人,也不在乎這點人手。不信換一家小門小戶的試試看,自然是冷冷清清、寡寡淡淡,哪裏有多少人來啊。

據說大戶人家辦喪事,就那哭喪的,都不用自己家裏人哭了,全是從外麵找來的一些無家可歸、流浪街道,吃了上頓沒下頓的那些主兒來幫忙。

當然了,這些人是不能白來哭喪的,治喪期間好吃好喝的任你可勁兒造,就看你有多大的肚子了。喪事完了,再隨意給上幾兩銀子,就將他們打發了。

那有客官問了,為什麼要花銀子請人來哭啊。若是這麼想,那可就腦殘了。你想啊,每天來這麼多吊唁的賓客,哪裏哭得過來啊。別的不用做,單單這哭喪,就能把人活活給哭死、累死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