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頭看了看自己受傷的手腕,和胳膊上吊著的繃帶,想了想說:“哦,沒事,摔了一跤。”
韓磊顯然不信,“你真會摔,居然能把兩隻手腕都摔紫了!”
話末,抬腳就要走過來。
護士忙提醒他,“韓先生,你現在正輸液呢,不能走這麼快。”
韓磊卻不管她這些,依舊步伐飛快的走到我跟前,本打算伸手要來拉我的手,可當手碰到我手腕時,又縮了回去,顧慮的掃了旁邊的那排保鏢。估計見他們都齊齊看著這邊,他怒了,“一個個的盯著我幹嘛?你們是來保護我的,還是來監視我的?都給我背過身去!”
他這一命令,保鏢們都無奈的轉過身,麵朝牆去了。
韓磊這才滿意的收了怒容,朝我道:“跟我進去。”
“我想先看看我(姐)……呃……”我話還沒說完,韓磊就用沒打吊瓶的手,一把捂住我的嘴,打斷了我要說的話。
這弄得我很納悶,疑惑的朝他眨了眨眼。他就用眼斜了斜站在一旁的那些保鏢,示意我說話不方便。
我便閉上嘴,點了點頭。
他的手才慢慢離開我的唇瓣,領著我進了他的病房。
進去後,小護士把輸液的袋子掛在一旁的架子上後,就趕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韓磊見狀,打發她出去了。她就逃似得離開了。
她剛關上門,韓磊就從床上坐起,不等我反應,就抓過我的手,凝眉死死盯著我手腕的淤紫看,呼吸也越來越不穩。
我見狀,手往回要縮走,他卻將我手捏的更緊,我就看到他打吊瓶的針管回血了,“你打吊瓶呢?針管都回血了!快放開我。”
說實話,他這樣捏我的手,他手心溫暖的體溫,就傳到我的手上,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傳入我心裏,就像是羽毛輕輕撓了我心一樣,癢癢的,柔柔的,暖暖的。
“你這手究竟是怎麼搞的?”他沒有鬆開,而是抬起頭,褐色的雙眸裏,流露出心疼之色看著我。
他這樣的眼神,讓我有點不知所措,“都說是摔倒了……”
我趁他不注意,一把抽回手,卻因為動作太大,牽扯到肩膀脫臼處的傷,痛的我皺了一下眉,看了看肩膀處。
韓磊沉默了能有三秒鍾,就突然伸手,不管手上正打著吊瓶,居然把床頭櫃放的一杯水給拂到地上了,隨後就傳來“哐當”一聲,杯子摔地的碎裂聲。
外麵的保鏢驚動了,敲了敲門,問他有沒有事,被他罵了一句“滾”就又老老實實的走了。
韓磊這突然一下,把我給嚇得呆住了,“你……你怎麼了?”
這性格也太暴躁了!
“我怎麼了?”韓磊氣的朝我呼吸不穩的笑了,“你說我怎麼了?特麼的宋雅玉,你就連騙我,都不願用心!你手腕這傷,分明就是手銬倒掛起來,才會出現的淤痕好嗎?!哥們我可是從小玩手銬倒掛人,玩大的!你跟我麵前撒謊?你是不是覺得,我韓磊,特麼的就是個傻逼啊?”
他說傻逼兩個字的時候,眼睛瞪得老大,特別嚇人。
我沒想到隨便打發他的理由,會讓他這麼上火,不禁煩躁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這個韓磊,總是莫名其妙的發火。
“不說話?嗬,我特麼就是傻逼……”他別過頭不看我,目光移向窗外,說話聲音也沙啞了。
“我是騙了你,可你也不必要為了這麼點小事,發這麼大的火吧?你現在還生病呢!”我看到他手上的針頭都打鼓了,不禁沉下心,勸道他。
沒想到,我又惹怒了他,隻見他扭過頭,朝我憤怒的瞪了過來,“小事?你被手銬吊掛起來了,手還淤青了,肯定不是小事那麼簡單!告訴我,你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讓我怎麼回答他?昨晚那是查案去了,況且,這件案子還和他的朋友陳然皓有關,我告訴他的話,不等於告訴他朋友了嗎?
“機密來著,我不能說。”我淡淡道。
他一聽,卻露出了然的表情,“嗬,果然你是幫陳銘執行任務去,才受傷的!他還是不是男人啊?”
“你不要這樣說他,他也是為了破案救人!”我不喜歡他這麼說陳銘。
陳銘在我心裏是神聖的,不可侵犯的存在。我不允許任何人侮辱褻瀆他!
“我就這麼說他,他先是讓你去迪廳那樣的地方去臥底,後來又不知道把你拐到哪裏去了,手被手銬倒掉不說,胳膊還受傷了,下次,你或許連命都沒了!他這麼利用一個女的,就特麼不是男人!”韓磊氣道。
我真的快要被這家夥氣死了,他神經病啊!
我這下懶得理他了,起身就要離開,他卻跳下床,伸手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正好是我脫臼的那隻,疼得我冷汗直冒,“啊……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