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十六年後的重逢 (他絕不會幹違法犯罪的事)(1 / 3)

突然他的耳朵靈敏的動了動,這一反應令他十分吃驚,家裏居然已經進了人,而且對方還是三個人。難道是小虎嗎?嗬嗬,什麼會是他,他應該還不傻到帶著人來偷他殺手哥哥的東西。

冷靜下來的嘯風馬上進入作為殺手所具備的敏銳的分析思維裏,聽對方輕如貓步的步伐,和遲遲不見翻找東西的動靜,顯然就不是一般的小偷。嘯風突然來了興致,他倒要看看這幾個小偷到底有多高的技術,能找到什麼特別的東西。

他坐到了床沿,隻要他們拿完東西要離開,就立刻衝出去製服他們,然而令他疑惑的是,三人站在大廳裏一動不動的,不進也不退,也不知道究竟想幹什麼。

又過了半響,一股幾乎無味的清香令他的頭腦突然的就有些眩暈過去,這才意識到對方的用意,嗬嗬,先用迷香來迷昏主人,然後再大大方方的拿東西,確實是不錯的招數,隻是這迷香未免用得也太奢侈了,一般沒有人會放比這迷香更加值錢的東西在家裏。

不對,能弄到這種迷香的人,應該不是來偷錢財的,再一想,他們的身手不像小偷更像是殺手。嘯風想到這裏,趕忙從床頭櫃上拿過拇指大小的一個小瓶子,打開蓋子,放到鼻子前使勁的吸了吸,然後抓起地上的被單,輕輕的躺回到床上,假裝已經昏睡過去。

門被輕輕的打開了,三個身材健碩帶著獨行俠麵具的人影悄無聲息的閃了進來,一人走到嘯風的床頭邊俯身注視著他,右掌舉起,隻要嘯風一有動靜隻怕就會被這一掌打昏過去。一人走到窗邊,拉起了窗簾,待到與外界完全的隔絕了,屋內的燈被打開了。

頓時明晃晃的,三人見到嘯風並沒有什麼反應,這才放鬆了警惕。為首的環視了一周,屋內精致的裝修和布置,既有藝術的冷感,卻又處處透出溫馨,再細細一看,感覺十分的特別。他不自覺的看向沉睡的嘯風,心中不禁感歎,現在的年經人居然可以長得這般俊俏,轉念一想,又馬上產生了幾分疑惑幾分驚訝,驚訝的是,他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在沒有家庭背景的前提下,居然可以買得起這樣的豪宅,疑惑的是這樣一個招花引碟的青年才俊,居然獨來獨往的沒有女人作陪。想到這裏,心中已然做出定論,隻有一個職業殺手才最有可能是這種狀況。

他突然使勁的打了個三個響指,然後拇指指向大廳,食指指向隔壁的房間,得令的另外兩人麵露嚴謹之色的走了出去,不一會大廳和隔壁房間的燈相繼被打開了。

他自己再一次環視了四周,然後走到衣櫃前拉開衣櫃門,鷹一般的眼眸子掃視著裏麵那些高檔名牌,尋不到目標,就輕輕的關回了衣櫃門。接著又去翻找床頭櫃和電腦桌,卻都沒發現要查找的東西。想了一想,視線落在了方方格格的牆壁上,一幅盛茂的山水畫後麵似乎有些怪異,他趕緊走過去撩開圖畫,上下摸了摸又敲了敲,還是沒有發現什麼問題,放下圖畫,最後他走到嘯風的床前,盯著嘯風那張靜謐的臉龐觀摩了起來,突然仰麵看向天花板,隻見天花板上白錚錚的一片,與其他這類房屋的結構裝修都一樣,哪裏有可能藏匿東西在上麵。

這時候在大廳和隔壁房間搜查的兩人走了進來,分別對他擺手表示沒有收獲之後,為首的眉頭鎖得更緊了,這是今晚的最後一個目標了,卻仍舊沒有查到一點實質性的東西,回去隻怕難以交代了。

他又看向兩人,嚴肅的目光再一次詢問著他們,見到兩人堅定的點了點頭,猶疑了半響,一手啪的關掉了牆上的電燈開關,兩人就馬上迅捷的拉開了窗簾,還原屋內的原來布置之後,這才悄然的離去。

房門一關上,嘯風立刻翻身下床,從床頭櫃上拿起遙控器,指著天花板在上麵輸入一組數字之後,依稀可見,天花板上慢慢的裂開了一道縫,縫口向兩邊拉開,不一會就是一個黝黑的洞口,然後從洞口裏慢慢的吊下了一張用鋼絲連著的三張板子,最下麵那張板子上放置有嘯天的特製軍靴、那張可以揉捏變形的麵具和那根纏在腰間的細軟繩鞭,中間板子上放置有各種各樣的大小瓶子和實驗試管,上麵板子上有幾把不同款式的手槍和一把狙擊槍。已經穿好衣褲的嘯風從最下麵的板子上,拿出軍靴和那根細軟繩鞭,穿戴好之後,又拿出那張獨行俠麵具塞進內衣口袋裏,挑了一把手槍,套好消音筒,隨手關上遙控電源按鈕,就趕緊追了出去。

查他的人很多,可是從來沒有人能查到他住的地方,這一次他倒要會一會這個可以查到他家裏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嘯風乘著自己的座駕,在安靜卻依然絢麗的夜市裏尾隨著三人穿插了一個多鍾頭之後,從偏門穿進了臨江公園裏。偏門處的公園是絕對的靜謐的,因為除了幽會於樹下和石邊的幹柴烈火,聽不見其他任何動靜。前麵的三人倒是眼神堅定,目光掃描著周圍的一切,卻沒有停留在任何一個無關的場景上,反而嘯風卻沒有那麼鎮定了,注意力隨時的就被吸引了過去,吸引了過去就像劉姥姥逛大觀園一樣一樣的了。

他來過這個公園,見到男男女女們在夜深之後手牽手往森林深處走去,他往往會觀望一下,然後也會有寂寞女郎諂媚著上前與他搭訕,他卻慌亂的走開了。

這一次借著這個機會,總算是滿足了他的好奇和幻想,他不自覺的聯想著與自己的純真少女手挽著手走進這裏,然後一片濃情蜜意之後,水到渠成的就……

前麵的幾束強光及時的提醒了他,回過神來,他趕忙踩了刹車,心裏慶幸著沒有被前麵的三人發現。

車子在公園裏又兜轉了一會,最後停在了江邊一棟新建酒樓前,酒樓名喚“蜘蛛飲水”,顧名思義,這是一個蜘蛛伏身飲著江水的建築物。

一隻蜘蛛八隻腳,其實這隻蜘蛛不是口渴了才趕到江邊飲水的,而是它本就是在這裏織網撲食,所以它的八隻腳的每一隻腳都踩著一條絲線。

絲線在是相對龐大的蜘蛛而言,實際上是足有5、6米寬的康莊大道,所以,可以想象得到它身處的那張網占地麵積有多大。

蜘蛛全身上下都披著鋼甲戰士一般的盔甲,所以看不到它身上令人反胃的細密絨毛,再近身觀看,深色的盔甲剛毅而厚實,又隱隱透出血紅色,恍惚間還以為是那活著的橫行螃蟹。

確切的說車子是停在了蜘蛛的一隻腳前,因為蜘蛛正在飲著江水,頭部自然麵向著江麵,而酒店真正的大門是蜘蛛的嘴巴。

殺手三人下了車,四處觀望一圈,確認沒有可疑目標,這才邁步走進內空的蜘蛛腳裏麵。

嘯風眼見著三人下車進了酒店,卻還是沒有拆下麵具,可見嚴謹的心態不一般,再一想這一路的兜兜轉轉,明顯是想甩掉有可能的跟蹤,心裏更加肯定了對方的不簡單。他的嘴角高高的挑了起來,掏出了麵具,拿捏了一番之後,套在臉上就下車跟著走進了酒店。

嘯風停在牆角邊,等到三人進了電梯,電梯門關上之後,立刻走上去,摁下另一個電梯的開關。

電梯停在了三樓,電梯門一打開就立刻就傳來了一股股的熱浪,眼前是一條悠長的過道。透過門縫,過道兩邊大大小小的包廳裏,Y市的時尚男女們或忘情的嚎叫著,或放情的玩鬧著,過道裏不時的閃出三五男女,不是道著兄弟情深,就是說著海誓山盟,再就是直接的郎情妾意。總之這是一條好不熱鬧的通道。

更加熱鬧的是通道盡頭的背後,那大門尚一打開,那滔天的熱潮立刻令人心生澎湃,待到走進了大門,雖是有了心理鋪墊,可還是被眼底暗潮湧動的人群和五花八門的表演給驚住了,讓人不禁懷疑,難道Y市所有的青年男女都聚集在這裏了嗎?難道這是全民參與的狂歡派對嗎?

當然,有這種感歎的是那些沒什麼見過世麵的人,像嘯風第一來的時候,就被這場景深深的給驚住了,以至於差點就誤了正事。

從那時候起,嘯風就不時的去到這樣的舞池裏,套上麵具就隨著人潮舞動起來,遇上同樣帶著麵具的男士的挑戰,甚至也會放情的與之鬥起舞來,惹得圍觀的人群陣陣尖叫。玩到深夜,實在是累了,就坐在一邊,靜靜的品著他偏愛的紅酒,一坐就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