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楊神色一正,沒想到如今還是進入了那種狀態,而且似乎並不是無有情緒活動,隱隱有一種超脫的意味。進入這種狀態後言語間竟然可以產生這樣的威勢,這倒是彭楊沒有料到的,隻是不知道這次狀態又可以維持多少時間呢。
細細想想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仿佛根本不是自己所經曆過的一般,我現在不可能是被無緣無故的帶到這裏,可定事出有因。那天自己在“行路者”唯一奇怪的便是那名大漢和那個表情奇怪的女孩,估計女孩的家事應該很好,不對,不是很好,簡直是不一般。那名大漢,應該是那個女孩保鏢之類的吧。可惜離他們太遠,並沒聽清楚他們究竟在談些什麼。
我肯定有些他們所需要的東西,究竟什麼呢?良奇讓我記下的那些東西,明明是一真實的人所經曆過的事情,不可能是偽造的。彭楊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開始火辣辣的疼了,自己應該脫離了那種狀態了吧。也好,那種狀態下自己像變成了另外一人一般,雖然意識身體什麼的都是自己的,但就是感覺不爽。
其實彭楊的感覺並沒有錯,這種狀態似乎稱為彭楊的第二人格更為合適吧。
其實這個人格早就紮根於彭楊的身體之中,由於幼年時過分壓抑的生活,每當遭遇欺辱時,彭楊總是在心裏逃避現實,抗拒著現實,使得這個人格漸漸的成型,來替他承受著現實的黑暗。可是隨著上次在梁曲鎮集會後的那個夜晚竟然悟到了出離的意味,似乎這種心境更加適合那個彭楊的輔助人格,反而所得的心得全部被這個人格所剝奪了,這才由本來木訥的個性隱隱有了一絲超脫的意味,而且更加像佛家開了慧心的感覺。
隨著彭楊越來越能感受到“他”的存在,證明這個人格漸漸從與主人格中分離出來,個性也越來越明顯,也許有朝一日,會將彭楊的主人格徹底的吞噬吧,畢竟人體在自己的機製上本能也是秉持著優勝劣汰的原則的。
與此同時,那名彪形大漢正在一間不知何地的密室裏細細考慮著什麼,在這不大的漆黑房間裏踱來踱去,時而喜笑顏開,時而眉頭也緊縮,還是有些不放心,又拿出了那個鈕扣裝特殊定製的聯絡器,用小指在其上輕敲了幾下後,壓低聲音道:“方不方便說話。”沒想到這名大漢雖然外形粗獷,但卻也是個小心謹慎至極的人。
大約幾秒鍾的時間,大漢耳邊響起了人的話語聲,“好了,不知道當年的血狼大人竟然會突然聯係到我,真是受寵若驚啊!”“少廢話,都是替那位老爺子做事的人,你別跟我玩虛的,我隻是想問你那小子怎麼樣,有多少把握。”要是彭楊聽到這富有磁性的嗓音,肯定知道和這個大漢對話之人就是管家良奇。
因為良奇的嗓音讓人聽到有一種如沐海風的感覺,很舒服也很耐聽。那個人嗎,聯絡器那頭的良奇身子不自覺的一顫,連帶著聲音都有些微微的顫抖,“我不知道。”
“良小子,你想知道要是五年前你對我做出這樣的答複會有怎麼樣的結果嗎!”良奇知道,良奇當然知道,就算是如今都從聯絡器這頭嗅到一絲血腥,那個男人,曾經也是個惡魔呢,雖然現在沉寂太久了,自己也太不小心了,良奇的背後卻是已經濕透了。“血狼大人,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這樣最好。”
彪形大漢一仰頭,狂吼了一聲,自己確實已經不複巔峰了,現在也要處處看別人臉上行事了,真是令人不爽啊!
之後的半年時間內,良奇還是每天早上都來到這所別墅的那個書房內,向彭楊灌輸著些什麼。不同那天的是,良奇隻是真正的進入了管家的角色,彭楊每天不但要求要記誦各種人名,以及其與“自己”的關係,還有各種“自己”曾經的經曆,甚至“自己”家族的淵源,所掌控的權利,名下的財富和一些不為人知的家族秘辛。彭楊倒也不排斥,吃得好睡得好而且享受著這少爺級別的待遇,不僅是很好,簡直爽爆了。一個願教,一個願學,倒也知曉了個七七八八。
良奇說明日會告訴我些重要的事情,並給予我一場機緣,還我一半自由身,說的這麼玄乎,有些不太理解呢,總之很棒就對了。還有,我身體裏的“他”好像也沉寂了,似乎等待著下一次的蘇醒。未來的生活,似乎會很有意思,你不覺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