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不不,不要殺我啊!”玉靜斷了一隻手,整個人隻能貼著地麵往後趴。
白冷眼瞧著她,一手飛快下落。
“桀桀桀……”一陣怪異的笑聲響起,隻見一瞬綠光閃過,地上無了玉靜的人。
“區區一個‘風揚’,竟然能有這麼快的速度……”百裏冉沉吟片刻,揮手阻攔了正要追去的黒和白。
“主人。”白跪在百裏冉麵前,“讓這女人逃掉了,隻怕以後會妨礙到主人。”
“以後?”百裏冉睨她一眼,紅唇緊繃成一條直線。
“你的意思是,我回不去了?”
“白不敢!”白的臉上滲出薄汗,光潔的額頭磕到地上。
“主人,白……她不是故意的。”黑跪了下來,亦要請求百裏冉的原諒。
百裏冉一直眯起的眼睛完全睜開,“起來吧,我沒說要怪罪你。”
黑鬆了口氣,卻聽百裏冉再次說道:“但,口無遮攔,實乃大忌,理應當罰。”
寂靜的森林中沒有一點兒聲響,四處彌漫著類似於死神的氣息。
原本囂張不已在森林之中逛著的靈獸,此刻都驚惶地四處躲起。
…………
“白,甘願領罰。”白俯首,恭敬道。
“很好,自己去暗炎城走一遭。”說著,百裏冉涼涼地瞥了眼黑,“黑不許陪同。”
“白領罰。”
一抹白煙飄過,地上已沒了白的身影。
“黑,跟我走。”百裏冉看了看腰間別著的一塊,刻著“安國世侯府”的玉牌,紅唇緩緩勾起。
“是。”黑煙泛起,鑽入百裏冉體內。
百裏冉看著自己身上的重傷,還有體內淡到幾乎看不出來的絲絲縷縷的靈力,目光不由得泛冷。
……
直到百裏冉離開後,某棵樹上的人才鬆了口氣。
薄唇勾起,想不到這傳言中的廢物六小姐,竟然如此霸氣。
……
哐當一聲,桌上精致的瓷器全數被氣怒的女子掃到了地上。
“做什麼呢!”中年婦女看著這一滿地的狼藉,冷冷道。
“娘!憑什麼憑什麼!!”百裏荷的胸口起伏得厲害,仿佛有誰跟她結了深仇大恨。
“憑什麼?那個小賤人不見了,就取消我的及笄禮?!”百裏荷大聲尖叫,抓起一個白瓷茶杯就往一邊甩,正好砸中一個小丫環,頓時頭破血流。
“小姐饒命,小姐饒命啊!”煙藍嚇得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不住地磕頭。
“滾!給我滾!!”百裏荷大怒,一手拿起床上的枕頭狠狠地砸了過去。
煙藍哪敢躲避,硬生生地挨了砸之後惶惶不已地退出了房間。
中年婦女不禁皺眉,冷冷道:“行了,荷兒,你是想把所有人都引過來嗎?”
聽著中年婦女的話,百裏荷忍住怒氣,忿忿地說道:“娘!我隻是不甘心,憑什麼,就因為那個小賤人不見了,爺爺就要取消我的及笄禮?她百裏冉隻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廢材,怎麼能得到爺爺的喜愛!”
趙豔安聽著自家女兒的抱怨,嗤笑一聲,不怒反笑:“憑什麼?就憑人家是嫡出!”
百裏荷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又蹭蹭蹭地竄了上來,“都怪爹!投錯了胎,成了庶子,還得我們跟著受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