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自己重新開始的機會,
卻再也遇不到那個人——
走在人行道上,
黑白交織之間,
似乎在傾訴著這個季節的孤獨。
當我遇到你才發現,
這世界多了那麼一點點特別,
當我想要握住,
卻發現,你隻是一抹溫暖……
咖啡店,對麵,有一個小鋪子,
裏麵是收集廢舊樂器的倉庫,
那裏麵的人會把那些廢棄的樂器修好,然後做二手賣給別人,
當然價格也很便宜,
這天,店裏來了一個特別的人,
而且,身後跟著四個全身黑裝的保鏢,他們抬著一個很大的箱子,
想必就是鋼琴了,
不過很奇怪,按道理,看著他們的裝束,
不會自己親自抬著一個已經壞了的鋼琴來這裏啊,
更讓人大跌眼鏡的是,
那個走在最前麵的人,
一身白色的服飾,
雖然未曾佩戴什麼金銀首飾,
但是, 卻顯得尊貴,
而此時她的眼神裏卻包含著不舍,
我不由得對那個箱子裏麵的東西多加注意了幾分,
也許,那不僅僅是一個鋼琴……
等她們走後,
我才開始走近那個大箱子,
他們說,那裏麵的東西已經不要了,
但是也不要我給他們賣舊樂器的錢,
對於這突然而來的一群人,
我隻是感到有點奇怪,
畢竟,他們既然不要錢,又為什麼要送到我這裏呢,
雖然我在這一地回收廢舊樂器很出名……
再或者是他們知道,我對樂器……
打開包裝箱,
裏麵是一架純白色的鋼琴,
琴鍵黑白之間,
看起來被擦拭過不久,
所以,看起來,像新的一樣,而且反射著讓人不敢輕易觸摸的光線。
看了鋼琴好久,
似乎能感受它的過去,
而那些過去,隻是感受著悲傷歡快,堅強、心痛、絕望等等不確切的感覺而已,
看了許久,我並沒有去彈奏它,
隻是用手指去試每一個音準,
看,有什麼地方出問題了,
隻是,每隔一次按動它,心都會跟著跳動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這架鋼琴那麼熟悉,
而我卻從沒有見過才是……
兩年以前,
那時的我還在上大學,
正是19歲青春中最朝氣拚搏的年齡,
在那一年,
我遇到了我第一個喜歡的女孩,
她在人群裏並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那種類型,
如果仔細注意隻能知道她很文靜,
看起來平平常常的一個女孩,
而我和她的相遇是因為一次籃球賽上,
當然,那也隻是相遇,也從未想過以後會如何……
那天是全校籃球賽比賽,
在現場,呼喊聲不斷,
看著籃球,無論是會打的還是不會打的,
看到有那麼多人為他們歡呼,
似乎自己都會有一種想一展風雲的激動,
畢竟,每個人,都希望被人認可,無論在什麼方麵……
本來,看得盡興之時,
那個籃球突然向我這邊飛過來,
本來我隻是想到用手接一下的,
可是,沒想到,那個籃球卻向我旁邊一個人飛了過去,
我初於本能反應,去擋住那個籃球,
因為我隻是模糊看到旁邊站了一個女孩,
可是,等我剛要接到籃球的時候,
那個女孩因為驚嚇向後倒去,
當然我正準備有所動作的時候,
卻看到另一個男生的手扶在了她的背上,
雖然我不認識女生,
但那時心裏有種很不好受的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麼,
還是第一次對一個人這樣,
而那個女孩,被人接住以後,
很敏感的起身,
站在我麵前,
沒有轉身看剛才扶著她身後的那個人,
而是,看著我,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最後才臉紅地跑開了,
而我在那裏愣了一下,
不一會兒即是苦笑走回宿舍,
誰也沒有想到,還會有後來的相遇,
也許,很多人把那叫做緣分……
一次,學校文藝晚會,
參賽的人很多,
我也算其中一個,
記得那天,全校大部分的人都去了,
整個會場有上萬人,
而,表演的人就有30多組,
我是單唱表演,當然,還有一把吉他,
很多男生學吉他是為了吸引女生,
而我學習所有的樂器,
是因為我老爸,他是一個修樂器的糟老頭,
聽別人說,老爸年輕時好像是音樂大師,
我聽了怎麼都不相信,
因為他現在整天都修著那些破壞的樂器,
日子像修鞋匠一樣艱酸,
每天還是一瓶一瓶5塊錢的那種最便宜的白酒,喝得亂醉如泥,
當然他喝醉了從不對我發脾氣,
隻是自己去睡了,
很小老爸賣樂器,
我出於好奇,
就經常去擺弄那些樂器,
而沒想到我會對那些樂器產生格外濃厚的興趣,
最近幾年老爸一收到好一點的樂器,我就會搶著愛不釋手,
老爸每次看到我這個樣都隻是搖頭歎氣,
不過也不說我,
因為從小到大,他都不怎麼管我,無論我是做了什麼錯事,還是砸了別人家的窗戶,
我現在手中的這把吉他,
就是他收來的最好的一把吉他,
修好了以後,我就拿過來了,
而,我在台上正彈奏到一半的時候,
突然,台上一片漆黑,
當然台下確是點點光亮,
而,我沒有當場楞在那裏,而是,對著麥克風繼續彈奏,
雖然知道,玩手機的人很多,
別人也看不到我的樣子,
但是,我卻沒有讓自己停下來,
一直在彈奏著吉他,
唱著自己寫的歌,
沒想想過表演給誰看,
隻是心裏,不想停下來,僅此而已,
而,我唱到結束的時候,
後麵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隻是輕聲帶著一絲懇求的聲音對著我說:“能為我彈奏一曲嗎?”
我當場驚訝了,
全場也驚訝了,
我們用的話筒音響是那種用的學校的蓄電係統,
隻是會場太大,那些燈光,小功率根本帶不動,
所以,沒有人看到我身後的人是誰,
我隻是嗯了一聲,然後問要彈奏誰的譜子,
她隻是對我說:無論什麼都可以,我先唱了,
我當場驚訝在那裏,
不過一下子就緩過來了,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對我這麼相信,
但是,我再次嗯了一聲,
因為,我相信自己對聲音的感受,
對音樂的感受,
她的聲音唱起來,
猶如從幽穀而來,
我閉著眼,感受她的聲音,她歌聲中的故事,
聽到第二句的時候,開始彈奏,
撥動琴弦,
每一次撥動都似乎那麼自然,
因為她的每一個字都唱得很長,
猶如從天空飄來的聲音,
似乎,可以符合很多伴奏,
卻又缺少那種相得益彰的弦樂,
我似乎並不是在彈奏一首曲子,
而是在聽一個故事,
一個我從未聽過,卻熟悉的故事,
故事裏,是經曆了童年,經曆了分別,經曆了痛苦,又到青春,
似乎每一個時刻段,都有屬於它的那種心如刀割的感覺,
我似乎都感覺到了琴弦在割著手指,
似乎在滴血,
但我還在聽著那個聲音,
感受著那個故事,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聲音停了下來,
吉他的弦音也停了下來,
全場卻死寂一般,
並不令人感到窒息,
也不知道這種情況持續了幾分鍾,
台下也是漆黑一片,
我隻是說了一聲謝謝大家,然後下台,
此時還沒有來電,
很多人愣了一會兒,都準備陸續離場的,
而我轉身卻已經看不到任何身影了,
我找著剛才聲音的主人,
卻再也找不到她的影子,
我隻是苦笑一聲:也許她不想讓我見到她吧,
我隻是在心裏希望:有緣再見吧!
那天我回到家,
老爸又是一副喝得醉醺醺的樣子,
而我晚上卻失眠了,
怎麼也睡不著,
當我起來,經過老爸的房門的時候,
卻發現老爸也睜著眼睛,
卻並沒有看著我,
此時都淩晨兩點了,
我也隻是以為老爸也失眠了,
然後自己去看了一下天空,靜了一下就回房間了,
也許,我心裏不再如滿天星辰那般空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