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正經的老頭子！什麼亂七八糟的。
言霄推推他，“別怕壞她名節，救命重要。”
救命重要你怎麼不下去？
阿壽很想問。
分明就是把鍋甩給自己。
旁邊丫頭聽到言霄要讓阿壽下去，急得驚叫一聲，“怎、怎麼可以！他是下人！”
“行了你再嚷嚷，把全部人都嚷嚷過來，大家都知道你家姐被個下人救了。”言霄警告她。
雖然他們估計自己也安排了人在暗處。
阿壽瞟了一眼水裏，“請少爺保護屬下清白。”
言霄忍俊不禁，旁邊的丫頭臉都綠了。
一個護衛，竟然嫌棄自家姐，真是膽大包。
“行了行了，護你清白，快去吧。”
得到了保證，阿壽才敢跳下水，去救已經嗆得差不多要昏過去的白薔。
等到撈上來，兩個人都濕透了。
尤其是白薔，穿的白衣服，在這樣的夜晚都春光乍泄地很明顯。
言霄一定是在看風景的，連搭手一把都不願意。
阿壽此刻恨不得戳瞎自己的雙眼。
丫頭一個人吃力地扶著白薔，也不敢喊人。
“別憋著了，”言霄看不過眼，“叫你們躲在暗處的人出來吧，不然你家姐病倒了怎麼辦。”
丫頭咬咬唇，看見言霄身上的外袍，隻能求道：“言少爺，不知道能不能借您的衣裳……”
言霄緊張地拉緊領口，“不要，我不冷嗎？”
丫頭更加覺得害臊了，恨不得和自家主子一樣昏過去。
什麼憐香惜玉，英雄救美，姐根本什麼都料錯了！
看著她們的情況穩定了，言霄也提步要走。
“行了，我走了，把你們那些準備好看熱鬧的人都叫出來吧。”
罷笑眯眯地回屋去了。
跟著後頭阿壽拖著一串水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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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薔安排的這一出，旁人或許不知道，蘇容迎卻是了解的。白薔這麼急功近利，她也覺得不妥，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言霄這個人的脾氣性格，不能以常人推斷，她覺得白薔喜歡的，隻是當日的留在她心中的少年影子，而不是真正的言霄。
她後來就回江陰去了，她根本就不知道……
不知道言霄是……
這麼奇怪和難以捉摸的人。
她想了想，叫來丫頭。
“表姐的事情，長輩們還是不清楚的好，二姐那裏倒是可以透露一下……”
蘇容錦知道，姑娘們長大了，早晚會遇到這樣的事的，但是白薔是她的表妹，她又能怎麼樣呢？
這對女孩子的聲名太有損了。
言霄第二就離開了蘇府，白薔自然從醒來就開始哭，蘇氏是從來不讓她摔東西打下人的，多少委屈往自己肚子裏咽，可是她更怕的是被兄長看出端倪。
白旭這兩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經常很晚才回到蘇府，對於言霄的作為，他自然不好表意見，可是對於這件事牽扯到蘇容意，他覺得自己該做些什麼。
隻是他做的，她都不知道。
從蘇太夫人的上房裏出來，蘇容錦就通知他，讓他去看看白薔。
他察覺到事情有點不對勁，仔細去打聽一下，自然可以摸到些脈絡。
對於妹妹的不懂事，他是惋惜痛心大過憤怒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