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拉杜成為血族的第二個星期,他已經完全適應了他的新身份,以及那個身份所帶給的完全不同的世界觀。本來按照血族的適應能力,是不需要這麼長的時間的,不過拉杜新生的前一個多星期都用在了適應愛蘭德的欲/望上。而拉杜因此唯一得到的好處就是,愛蘭德的血就已經足夠填滿他對血液的渴望了。
——所以說,一個沉睡千年的妖怪,他在很多方麵都積攢了太多的庫存。BY:拉杜。
——你還是不夠了解我,也不夠了解一個血族的欲/望,更不了解上千年的等待具體是個怎麼樣的數字,我最親愛的,如果條件允許,我的設想起碼是一個月。BY:愛蘭德。
——該隱大人,我是不是該放棄對以上兩個血族能夠找到您的愚蠢希翼?BY:普拉提。
在拉杜終於被愛蘭德放下床的下一刻,他們就開始了拉杜關於血族的學習。(我們以前落下了太多的進度,愛蘭德一本正經的說。)
血族的學習能力也讓拉杜再一次吃了很大的一驚,僅僅不到一個上午,拉杜就已經閱讀完了愛蘭德事先寫好的關於血族的全部筆記。而且每一個字母都深刻的烙印在了他的腦子裏,清晰的可怕。
“你以前為什麼不把這些拿給我?我以前的閱讀速度也並不慢。”拉杜將最後一張羊皮紙看完之後,抬起頭問愛蘭德。
愛蘭德從他埋頭進的書本中抽出了自己,笑著回答:“人類的記憶力不值得相信。”
“是誰給你了你這樣的錯覺?”拉杜有些不怎麼滿意的皺眉,他不喜歡愛蘭德這種好像很小瞧人類的語氣。雖然他現在已經是血族了,不過大部分時間他還是容易忘記,他會不自覺的站在一個人類的立場上去看事情,他還是需要更多的時間來轉變他根深蒂固的觀點。
“好比此時此刻的你。你又是站在什麼立場對我的言詞皺眉的呢,我親愛的?”愛蘭德用貌似很不在意的口吻,說著其實他很在意的詞句。
八年的時間,還是沒能將眼前這個小家夥潛移默化了嗎?這讓愛蘭德多少有些不怎麼高興,作為人類時的記憶對於他來說已經太過的久遠了,潛意識裏他不希望自己還記得那些,因為他以他是一個血族為榮。所以他不怎麼會高興從拉杜嘴裏聽到,其實拉杜還是眷戀著人類時的事情。
“我隻是很好奇而已,愛蘭德。”拉杜撇撇嘴,他現在能夠更加清晰的感覺到愛蘭德的情緒變化,說真的,他並不希望那個金發碧眼的男人不高興,那是他的轉變者,他在意他的每一個想法。
愛蘭德注意到了拉杜的小心翼翼,嘴角勾起了一個滿意的愉悅弧度,然後語調也不由自主的變得更加溫柔:“好吧,是費舍,是他給了我這樣的印象。”
“費舍?那是誰,我可以保證我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拉杜的語氣裏有著那麼點小小的別扭,他看著愛蘭德的眼神雖然還是那麼坦蕩,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還是有些小心眼的不喜歡了那個費舍,不過到底是為什麼,他並不想深究,他有些害怕知道答案。
愛蘭德自然明白拉杜的小心思,笑容戲謔,眼角裏一直都帶著笑,表明他今天的心情十分的好。
“我們在去尋找父帝的旅途上的第一站就是他。”愛蘭德稍微停頓了一下,畢竟接下來的話題可不再令他感到愉悅,不過他還是需要和拉杜解釋清楚:“還記得盧卡斯嗎?我最喜歡的兒子之一,費舍是盧卡斯的愛人。”
“盧卡斯?希拉年紀最小的那個弟弟?”拉杜迅速想起了那是誰。
盧卡斯是愛蘭德風流的二哥希拉的小弟弟,但卻被愛蘭德轉變,成為了愛蘭德的血係。在那場關於第三代血族和第二代血族的戰爭中,盧卡斯並沒有參與追殺,但他也沒有選擇幫助。
有的時候,比同室操戈更令人心寒的就是這樣的袖手旁觀。
在聽到愛蘭德對於那段故事每一個人的表現的時候,拉杜就十分不喜盧卡斯這個人,他絕對不會承認他是因為愛蘭德嘴裏的“最喜歡”而討厭盧卡斯的,他隻是單純的厭惡那類人,要麼追殺,要麼追隨,沒有第三種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