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夫人躺在床上久久不能睡去,疑惑的浮雲繚繞心中,“誒,老爺,我怎麼覺得韞兒和郗大夫有點不大對勁?我也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總之是感覺怪怪的。”
“哎呀,老婆子,你吃飽了撐的呀,還不睡覺!”亓官耀輝不耐煩地說。
“什麼呀,你一點都不關心孩子,就知道睡覺。”韞兒她娘滿是埋怨,“今兒~你聽見沒,韞兒讓駱靑送送郗卓,韞兒直呼郗卓耶。我想這關係不一般。”
“你人越老,越犯神經,咱閨女和一個二流子能扯上什麼關係!也許是咱女兒從小被咱嬌生慣養,心裏傲得很,也就直呼其名了,再說了他一個年輕輕的大夫,要什麼尊稱呀,我看都是廢話。”
“二流子?我看那郗卓大夫挺正派的呀。”
亓官耀輝坐起身來,伸出手指比劃道:“這一流舉子,二流醫,三流風水,四流批,你說他不是個二流子是個什麼?”
“哈哈哈”亓官夫人捧腹大笑,她推搡著亓官耀輝又問:“那你說咱們又算得了幾流子?”
“嗬嗬~這還用問嗎?上上流唄~”
亓官夫人說:“不是,老爺我覺得呀韞兒和.”
“行了,別說了,睡覺!”韞兒她娘無奈的別過頭,畢竟自己也是女人,有種直覺告訴她,這事情沒那麼簡單。
東方微現日出的光芒,藥堂裏的蠟燭早已燃盡,郗卓趴在桌子上睡了兩三的小時,也許是被凍醒了,連打了幾噴嚏,桌子上還淩亂的擺著《黃帝內經》。咚!咚!咚!門敲得那麼響,大清早的有急診?郗卓起身開門,打開門一看,竟然是亓官韞,“誒~怎麼是你?怎麼不從家裏好好休息,這麼早出來幹嘛?身子骨好了麼?頭還疼麼?對了,你不會是背著家裏人偷溜出來的吧?”
“囉囉嗦嗦個沒完了!說什麼廢話呢,快跟我拿二兩川烏!”亓官韞急衝衝的說道。
“川烏?你要那麼多川烏幹什麼?吃那麼多會死人的!”
“我是買藥的,你是賣藥的,問那麼多幹嘛?快給我拿來就是。”
“不行,你先給我說明白,你拿那個幹什麼用?”
“我爹那老骨頭疼了,那不是驅寒的藥麼,我當女兒的當然要好好孝敬我爹呀,哈哈哈!”亓官韞像個瘋子似的大聲笑著。
“你說什麼呢,怎麼對你爹這麼不敬重?你還是我認識的韞兒麼?”
“什麼韞兒不韞兒的,我叫淩汐凝,我知道我長得漂亮,你想追我,但是現在我有急事,等著有空咱倆再湊近乎,快給我拿藥!”
郗卓以為自己真的是認錯人,便給那所謂的淩汐凝抓了二兩藥,但真的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姑娘看上去和亓官韞一模一樣。郗卓想到那川烏可不是一般的中草藥,二兩下去,人就沒了,骨頭疼,也不一定用這藥,不知道那姑娘要那幹什麼,再說了那不可能不是亓官韞的,因為他認得韞兒鬢角下那顆紫色的痣,除非是自己想韞兒想多了眼睛出問題了,否則他深信自己是不會看錯的,為了探個究竟,於是在淩矽凝出了門後,郗卓尾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