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示意我:“讓她進來。”
我看著屋子裏的人都是的人,所以也沒必要怯場,於是我就對門口外說:“請進。”
門開了,一個白衣女子走了進來,她咬著蒼白的薄唇,掃視了我們一眼,輕輕說道:“我來的不是時候?”
三叔機靈:“還是我們先離開吧。”
喂?
你們都走,那我怎麼辦?
所有人拋下我都走,連小黑也離開了,但是君臨沒有離開的意圖,一直坐在床上,他淡定的樣子給了我堅定的依靠,我把提著的心放下來,心想萬事有他頂著呢。
夫人看著我,慈祥地微笑,那眼神讓我想起人世的母親。我盯著她好久,衝著那慈祥的微笑,憋了許久,才勉強地吐出一個字:“媽!”說實話,像我這樣從小就沒娘的孩子,要衝一個女人喊媽媽,心裏有一道坎很難跨過去。
但是夫人聽見我喊“媽”之後,她撲哧一笑,柔聲說道:“蘇姑娘,我可不是你媽媽。”
我臉一紅,尷尬地笑了,心想就知道你心裏是清楚自己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是來挑破那層膜的吧?還刻意等那麼久做什麼?就是專門等我開口喊媽媽了再笑我?真是腹黑呀!
夫人輕聲說:“我來,是想問我另一個孩子的事情。你手中既然有孽鏡,那你一定知道那孩子現在的狀況了,是也不是?”
原來是來問她孩子的事情呀。
我還以為是來挑明真相的呢。
我鬆了一口氣,就直接告訴她,我認識她的孩子。
她坐下來問了我許多事情,問曾道人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她就是一個普通的母親,殷切地詢問著她失散多年的孩子的狀況。
我告訴她曾道人的本名叫曾子卯,是我三叔也是剛才主動說要離開的那個男人撫養他長大的,聽到這話,夫人對三叔充滿了感激之情。我告訴夫人說,我來的時候,帶了一個空間袋,我把手機放在袋子裏麵了,而手機裏有我和曾道人的合照,等我找到我的袋子,到時候再給她看看照片。
“你們……究竟是為什麼來到地獄來呢?”夫人疑惑地問,“孽鏡在你的手中,我孩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而且他現在就在地獄裏呢?”
女人都是敏感的,尤其是可怕的第六感。
我覺得做母親的心情都是一樣的,她們的心都係在孩子的身上,我不忍心她太過擔心,就說:“沒事的,是曾大哥前段時間出遠門,忽然就把東西交給我保管。我一直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直到無意之間來到這裏我才知道這是孽鏡的,在這之前,我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他為什麼會把東西交給你呢?”夫人皺著眉問。
我說:“他可能有什麼顧慮吧。”
“那你為什麼要來地獄?”
我瞥了君臨一眼,拉拉他的衣服,說:“我是來找他的。”
“原來如此。”夫人歎了一口氣,臉色依然愁雲密布,不過她相信了我的話。我鬆了一口氣,慶幸身邊有一個陰間的本土人士,不然我真的無法解釋我一個大活人為什麼要來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