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一睜眼就嚇了一跳!
原來,是君臨坐在我麵前,一直在沉默地凝視著我。
“你做什麼?我睡覺有流口水,還有說夢話嗎?為什麼這樣看我?”我一隻手揉著眼睛,一隻手擦著嘴巴,嘴巴很幹燥,絕對沒有流口水!
可是君臨就這樣子坐在我麵前看著我,那眼神透露出一絲詭異,他從來沒有這樣子地看過我,那種眼神已經不再是情人的眼了,而更像是在打量著我似的。可是我們又都不是第一天認識了,全身上下又有什麼地方沒有看見過?哪裏還需要“打量”呢?
君臨緩緩地收回他的視線,柔聲說了聲沒什麼,然後問我餓不餓,他去給我準備早餐去。
我嗬嗬一聲,問:“你工作呢?”
“請假了。”
你說他是不是不正常了?
以前下大雨的時候,我撒嬌賣萌,求了半天,這尊大爺才願意去跟他領導請假,而且還是多麼心疼他假期要被扣掉的工錢呐,說那都是他未來要舉辦婚禮的“老婆本”,扣一天工錢,哪怕就隻有幾十塊他也心疼得要命!
像現在這樣沒病沒痛,還不下雨的就自覺請假,他要不是發燒了,就是哪兒出問題了。
君臨出門去買早餐去了,我起來洗漱,路過客廳的時候,金龍老爹趴在神龕邊上,畏首畏尾的,直到瞧見我,這才揮揮小爪子,對我說道:“小涼,你有沒有覺得臨兒有點不對勁呀?”
我點頭,問:“你也感覺到了?”
“知子莫若父。”金龍老爹歎氣說道。
我喉嚨一頓艱澀,原來這不僅僅是我自己一個人的胡亂猜測,就連金龍老爹都能察覺到了。
金龍老爹說:“臨兒腦海裏應該一直都在想一件事,他應該是打算要做出一個重大的決定,隻是那決定究竟會不會影響到我們,便就不可而知了。他從小一想一個困難的難題的時候,他就變得格外安靜,跟平常都不太一樣。”
我說對,然後去洗漱。
當我把冷水撲到臉上的時候,腦子清醒了不少。
一整夜,君臨是和我一起過的。
我知道的比金龍老爹多。
我回憶起方才睡醒時,君臨瞅著我的眼神。如果不是那眼神太奇怪,又怎麼會在我夢醒的一刹那間嚇到我呢?
如果我的直覺沒有錯,君臨將要做出的那個“決定”與我是相關的。
君臨買了早餐回來,我們一起吃完,他忽然看著我說道:“涼,以前你總說我們兩個人沒有好好約會過,要不,我們去約會吧。”
我說好。
“遊樂園,還是電影院?”
我說:“公園吧。”
君臨撲哧一笑,說:“公園有什麼好約會的?”
我說:“一入夜,那裏是約炮打野戰的神聖場所。”
“咳、咳!”君臨吃驚地看著我,眼神終於起了變化。
正經八百地約會哪裏是君臨會做的事情?這樣有點“小色情”的君臨才是我熟悉的君臨嘛!
我朝他拋了一記媚眼,露出一個邪魅的微笑:“哥哥,約不約?”
“約!”君臨激動地拍台而起,就快跟頭公牛似的,鼻孔撲哧撲哧地噴著氣了。
我看著他,心裏泛起了一點苦澀。
以前他主動過來撩我的時候,我總愛搭不理的,嫌他老煩老無恥了,直到今天,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心裏麵藏有事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子正常地麵對我了,我反而懷念起那個無恥的他了,甚至不惜放下身段去撩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