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顯陰暗的牢房之中不見陽光,被褪去了一身戰術裝備後隻剩下一套末世兄弟會製式城市數碼迷彩作戰服的班長正拉著麵前劉希望的手苦苦哀求。
“長長官,您就再去陳長官那裏話,算是我欠您的。隻要您能幫我把這條命保住,就算是讓我脫下這身皮從末世兄弟會滾蛋都成啊!我就求您了,團長。”
看著麵前這堂堂七尺高男兒在得知了自己將要被明日正午處決後聲淚俱下的連聲哀求,內心同樣是五味雜陳的劉希望在雙目微閉又沉默了半晌後終於麵向著這位一臉哀容的班長緩緩開口。
“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不是你當初貪戀那毒品的一時快感主動接受,難道那群人還能把你脖子給掰開強行灌進去不成?”
“在我還是連長那會,和你們吃飯的時候我就反複三令五申,毒品這東西害人害己不能碰!可你呢,把老子的話當耳旁風狗放屁,現在出了事了想起我來了?可惜呀,這次你捅的窟窿是幾十條血淋淋的人命,這是把給捅漏了,老子就是想替你補也補不上!”
聽聞到自己團長的這連聲訓斥,急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的班長再次出聲開口。
“可團長,這到底還是有人惡意為之陷害咱們不是,再了,那不過就幾十條普通老百姓的命,殺了也就殺了,到底難道還有咱們自己人重”
砰!
“混賬話!”
一道以掌心重擊桌麵的聲響霎時間沉悶響起,還未等把話完的班長反應過來,聞言之後一臉憤怒神色的劉希望便緊接著大聲開口。
“三德子啊三德子,我原本以為咱倆從一個貧民區出來的身份讓我能給了解你一些,可今你看看你的這番話還是人的話嗎!?”
“就在昨,我親自回到咱倆之前居住的那個貧民區聚集地看了一眼。那的酒會上,無辜死在你們槍下的平民當中就有隔壁李大媽家的兩個兒子!”
“我還記得在咱倆剛剛來風行市的時候,那時候你孤家寡人隻身一個,我是拖家帶口帶著我媽和我妹子。咱倆那時候一起外出找吃的結果餓的在街上差點暈倒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是李大媽家拿出了家裏僅有的一點救濟糧給咱倆做了一頓烤餅。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他娘的忘了,可老子我到現在都記得那烤餅的麥香味!”
“常言道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我承認這末世裏是人命賤如狗,但你也用不著這麼恩將仇報吧!”
因為過於憤怒的連聲開口而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雙手叉腰踱步中穿了兩口粗氣的劉希望隨即以那相同的語氣繼續開口。
“真的,我真他媽的想給陳長官打個報告,把你這狗日的給提出去壓到咱們那個貧民區裏轉轉,讓你看看李大媽家現在是怎樣一副都塌了的情景。”
“就算你良心讓狗吃了老子不跟你計較,可我問你一句,要是那酒會上被打死的是你的兄弟姐妹、你的愛人父母,當你得知了噩耗之後發現雖然貧窮但卻好歹幸福美滿的一家隻剩下了你一個人的時候,你還能坐在這裏一句殺了也就殺了的無所謂話嗎!?啊!?”
似乎是出乎意料但同樣又是情理之中的結果,麵對連聲斥責中怒火滔的劉希望,終於在腦海中回憶起了那曾經一切的年輕班長在短暫的呆愣之後終於如決堤的洪水一般瞬間崩潰。
“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啊,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啊!如果我要是知道,我怎麼能幹出這種傷害理的事來啊!”
失聲亂語中抱頭痛哭,看著這位既是自己老朋友同時又是戰友身份的部下,深吸一口氣之後的劉希望終於平複了自己的情緒以一個老朋友的身份緩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