艙蓋外,已經被戰火燒的通紅的戰場之上處處是硝煙滾滾。
蠍坦克、守護者坦克,方才還於戰場上成敵我對戰狀態奮力廝殺的兩波鋼鐵巨獸眼下已經有相當一部分都成為了正在熊熊燃燒的鋼鐵火爐,再也沒有了半點可以重新馳騁起來的可能。
目睹了這一切後隨即默不作聲中從炮塔之上縱身越下,緩步走到了一輛正在搶救傷員的守護者坦克旁,將那名頭戴裝甲兵頭盔下因傷痛而扭曲麵容看在眼裏的安娜隨即向著一旁正在全力對其救治的醫療兵出聲詢問。
“他情況怎麼樣了?傷得重不重?”
“肩膀被貫穿,彈片卡在了肩胛骨裏,輕微傷及了動脈,不過還好出血不是很嚴重,搶救及時的話把命保住是沒問題的”
手忙腳亂中甚至顧不得去看出言詢問自己的人是誰,將手中的消毒酒精繃帶一把扯開的醫療兵隨即雙手並用中朝著那名受傷炮手的肩膀施去。
“可以的話能幫我按住這裏嗎?我一個人有些忙不過來。”
手部動作不停中向著一旁的安娜自顧自開口,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身旁來者是何人的醫療兵眼下腦中唯一所想便是如何保住這名年輕炮手的生命。
看了看那名醫療兵未戴手套的血紅雙手和那接觸了傷口之後迅速便改變了顏色的醫用紗布,言語中幾乎是沒有絲毫猶豫的安娜當即伸出自己的雙手朝著傷口部位兩側按壓了過去。
“放心,交給我吧。”
約莫是一分多鍾後,當終於做完了緊急處理後的醫療兵喘了口氣,讓身旁的擔架隊把這名受傷的年輕炮手給抬了下去時,轉過頭來看向身旁之人的麵色卻是瞬間寫滿了錯愕與驚訝的神情。
“師師座,您怎麼”
“沒什麼,我隻是順帶路過,剛好幫你一個忙。你做的很好,戰役結束後相信你會得到你自己應得的榮譽和勳章。”
從口袋中掏出紙巾來隨意擦了擦自己雙手上未幹的血漬,將剩餘的多半包紙巾全都丟給了醫療兵的安娜隨即向著不遠處早已既定的方向走去。
“記得把手上的血給擦擦再救下一個人,當心交叉感染。”
漸行漸遠中一句話音未落間便不再去理會身後那名呆愣中的醫療兵作何表示,大步前行的安娜很快便來到了那輛塗有01號數字的守護者坦克前,並二話不中直接三步並兩步以靈巧的身影爬上了炮塔,直接抬手敲響了車長位置上的炮塔艙蓋等待著回應。
“誰啊?那個敲門?”
顯而易見,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敲門”,炮塔內部車長位置上的人顯然並不是多麼高興。
“是誰敲門你把門打開不就知道了,哪兒來這麼多廢話!?”
對於門外之人的粗魯回應起初還有些不屑一顧,但一聽請這聲音究竟來自於何人之後的裝甲二團團長可是不敢有絲毫含糊。
精神抖擻中連忙伸手推開了頭頂的艙蓋,一臉疲憊之色卻依舊在強裝鎮定的二團長很快便從炮塔內探出身來出現在了安娜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