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中被陳鋒來了這麼一下給伸手攔住,頗有些納悶不解的鏢頭便隨之再度轉過頭來以那頗具疑問的語氣出言開口。
“咋的了?兄弟,還有啥事啊?”
眼瞅著四下無人的談話環境較為安全,話至嘴邊的陳鋒隨即上前一步以那幾乎到快要聽不見的音調向著這位滿臉問號的鏢頭脫口而出。
“這位兄弟,我看你我二人剛才相聊甚歡,可否討教一下兄弟尊姓大名呐?”
“咳!我當你有啥事兒呢,好!”
能在這個年頭幹起拿槍買賣的基本也都是些直來直去的爽快漢子,被陳鋒捏準了性格的這位鏢頭自然也就不假思索間將自己的名字脫口而出。
“我呀,叫李金光,我的那些夥計們都叫我大光子!兄弟你要覺得我這粗人能有麵子值得你這麼叫,那以後就叫我這個外號就行,順口!”
“李金光,大光子”
嘴中重複著如此這般的話語念念有詞,話音未落間再度抬起頭來的陳鋒卻是麵帶微笑。
“不錯!好名字!你還真別,這大光子叫起來還真是挺順口的!”
“是吧,我就順口!都是那幫兔崽子給我起的,哈哈哈哈”
言談笑間進一步緩和了彼此間原本還有些生分的談話氣氛,片刻後再度開口的陳鋒終於道出了自己心中那真正的疑問。
“那啥,大光子啊。我叫趙凱,你以後叫我老凱就行。我把你叫住是有件事想問問你,不知你聽沒聽過李玉一這個人?”
“李玉一?”
被陳鋒這麼猛然間一問,捉摸著這三字名字有好半晌之後的李金光終於向著陳鋒給出了肯定的答複。
“哦,你他啊,我記得這個人。這個人就是你們秦都市的本地人,聽還是個鹽商大戶!經常來我們州市進貨跑門路,州市裏但凡是有牌麵和有頭有臉的人物基本都能認得他。我有好些個跑貨運押鏢的鏢頭兄弟都曾經幹過他的買賣,據是除了這老頭為人較扣門以外好像也沒別的什麼。”
“咋突然問起這個,老凱兄弟,莫不是這老頭跟你有什麼過節?”
聽到這兒,自知自己真正目的必須隱藏而不能暴露於光化日之下的陳鋒趕忙搖頭矢口否認。
“哎,哪兒的話。我們這幹城防哨卡的大頭兵們你也知道,上麵發下來的那點餉錢頂多就夠一家人吃頓飽飯餓不著了事。這平日裏要是想喝兩口酒吃兩口肉啥的還不都得靠這城門樓子撈撈油水嗎?”
“上個月月底啊這李老板路過我們兄弟把守著的城門時沒給油水錢,好了是從外地進貨回來以後再給。這不,一晃都快這個月月底了!下麵兄弟們指望這單肥票催得緊,我這不也是沒辦法了,看到你這州市來的本地人還不得逮住機會好好打探一下?”
聽到陳鋒原來是為了這種事情而向自己打探消息,稍稍點頭以表認同之後的李金光隨即出言答複。
“要是這麼的話,那可真就得抓緊點時間了,老凱兄弟。這幫有錢人啊是真他娘的摳,你這一個個都家財萬貫的就那倆子兒還捂手裏舍不得給,是能下崽兒還是怎麼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