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禍不單行,翼連環心情全無,目光木然的望著車窗外,隨著車移動,掠過人群。似乎驗證了因禍得福那句話,上天的眷顧來的是如此突然,他的眼神為之一亮,人群之中他見到了一位很美貌的少女,無法形容她的美麗,回眸一眼便成永恒,仿佛靈魂都為之悸動。
翼連環心想自己可能是愛上她了,不,一定是愛上她了,連忙大叫:“停車!”
陶允不解的說:“少爺我們可是在馬路上。”
話雖這麼說,可車依然停下了。翼連環環顧人群,可那裏還找的到絕色少女的影子。
笛寒通過人行橫道,前麵就是本市著名的娛樂街了,在這夜裏燈火明魅,他走進了一家名為角鬥士的酒館,推開扇葉小門,裏麵是木質地板,擺放著圓木桌和椅,複古的風格,吧台供應酒水和快餐,此時客人還不多,他目光掃過,在一位少女身上停留了一會,初見,她很漂亮,眉如柳,遠山含黛,眼如杏,晨星閃爍,瓊鼻小巧,櫻唇帶粉,她坐在靠窗的一桌,麵前擺放著一杯橙汁,正望著他,表情有些意外。
她身邊還坐了一位身形頎長的女子,要比她成熟不少,此時有人過來搭話,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笛寒也就往裏走去,吧台後站著一位金發男人,此時他遞給了女招待一杯酒水,由她端給顧客,他叫安塵,相貌還算不錯,倒也當當的起英俊兩個字,他見到笛寒走來,說:“很少見啊!你居然遲到了。”
笛寒笑笑:“不好意思,路上出了點事。”
他來到後室,用鑰匙打開自己的儲物箱,換了一身工作服,回到吧台和安塵換班。作為一名學生,他要自己養活自己,雖然他並不缺錢。他的主要工作就是收銀和記賬,閑時就拿著一個酒杯拭擦,看看今天的新聞,聽聽顧客的閑談。
酒館雖然不大,但服務到位,裝了數個電視,吧台一側就有一個,笛寒抬起頭就可以看到,正播著新聞,標題是《方遠區發生恐怖襲擊》:“今日下午六點左右,方遠區空速軌站發生恐怖襲擊事件,據空軌部交待,擊斃恐怖分子十三人,抓獲一人,此次事件遇害人數五十一人,受傷人數一百三十餘人,目前還有數名死者家屬在尋找中。”
笛寒望著電視,聽到身邊傳來議論聲,心說:『是的,聯邦經常發生這種恐怖活動,這是一群弱者對強權發動的反抗運動,可我一直認為,恐怖活動除了將更多無辜之人卷入其中,增加無謂的傷亡,本身沒有任何意義。』
“好好工作,剛才老板來過,”安塵到後室換下了工作服,回來交待了兩句,準備下班,可剛走出兩步,見到窗邊的兩位美女,似想到了什麼,又轉過身補充道:“對了,她們要找老板,我已經通知了,這裏就交給你了。”
說完,他就徑直朝門口走去,一邊看著手表,一邊喃喃著:“要遲到了!”
笛寒經安塵特意交待,望了那邊一眼,見有男人失望而回,又有人上來搭訕,還真是激流勇進啊!說起這家酒館的老板,是一位美女,名叫阿曼達,精明是笛寒對她的映像,平時隻在月底收賬的時候出現,偶爾也會有奇怪的人來找。
比如說,現在走進來的這一位,他拖著一雙木鞋,‘哐’‘哐’的走在木板上,身披一件奇特白袍,裏麵穿著襯衫和七分褲,頭發花白,鬢角染霜,麵容的那每一根線條仿佛都是由時間的風霜雕刻而成,鼻梁上戴著一幅圓片老花鏡。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笛寒第一眼見他,竟感覺到了滄桑,他身上渾然著一種不知多少時間沉澱才能擁有的鎮定氣質,從麵容,從衣著,從腳步,無時無刻不透露出來。
可再看,他的臉沒想象中的蒼老,腳步穩健踏實,黑白分明的雙目熠輝明亮,讓人感覺充滿活力。
可再打量,又覺得他的實際年齡應該比自己心想的要大上不少。幾種映像混合在一起,笛寒第一次對一個人的年齡失去了大概的判斷。
隻見他徑直走過來,在吧台前的座位坐下,對笛寒平易近人的問:“小哥,老板可回來了。”
看吧,笛寒早有預料,禮貌的回答道:“大概快回來了,那邊兩位也是來找老板的,請您稍等,有什麼是我能為您服務的嗎?”
當笛寒抬起頭時,剛好對上了白袍老者一雙深邃如大海般的眼睛,反光的鏡片閃電般倒影了些什麼,可惜轉瞬即逝,他沒有看清。
白袍老者盯著他看了半響,才收起目光,淡淡的說:“給我一杯酒吧!”
笛寒神色一怔:『剛才是幻覺嗎?』回答道:“請稍等!”
當一杯酒放在白袍老者麵前,他神色若有所思的拿起酒杯,正準備喝時,一旁電視又播了一則新聞:“由於近年來位於南聯邦的森木州,連連對聯邦邊境進行軍事演習,意圖對我國不利,據監察廳表示天紋還和國內恐怖集團有著密切聯係,因此莫深家族決定抽調駐紮在華區的中央第二軍團和中央第三軍團,增加邊境駐守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