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沙州戰場。潰敗的士兵如潮水向城市傾覆,恐懼支配了他們的一切,扔掉手中的刀劍,放棄隨身的武器,隻知道向著後方不停的逃,因為身後緊追而來的敵人,讓他們絕望到不可戰勝,事實上他們已經絕望了,從轉身逃跑的那一刻起,前線最後薄弱的防線因此支離破碎,聯邦政府軍團長驅直入。
伏沙州淪陷就在眼前,在聯邦士兵緊追不舍下,敗兵在逃命中被砍殺無數,槍鳴、刀劍、火光在一點一點的蠶食著他們的城市,戰鬥從大規範的軍團作戰,演變成了街巷戰,平民將房屋緊閉,躲在門後的某個角落裏瑟瑟發抖,隻聽外麵傳來無數混亂的聲音,敗兵的求救聲、刀劍的砍殺聲、不絕的槍聲、婦女的哀鳴聲、孩子的哭聲、淩亂的腳步聲、不放過一位反抗者的追殺指令聲、燃燒房屋的傾塌聲,不知道這裏的明天將會如何?
聯邦政府邊境第七軍團很快就攻陷了大半座城市,一位花形領士被扔到牆上,竟發覺自己下不來,無法動彈,隻見一位白服男人走來,身後一群聯邦士兵持槍相對,他問:“元老會的那群固執老頭在那裏?”
領士神色震驚,恐懼讓他屈服,說:“···那···”他用眼神指向一座高塔,說:“就在那裏。”
白服男人轉身抬頭,隻見是一座鍾塔,在附近的建築中一目了然,大概有幾十米高,說:“就是那嗎?”
他修長的雙腳發力,忽然躍起,身形在空中居然飛了起來,一舉躍進高塔,偌大的拱形落地窗在他麵前受到某種壓力而變形破碎,白色的鞋隨碎玻璃一齊踏上光潔的瓷地板時,玻璃碎片四濺,放眼看,天花板懸吊著美麗的水晶吊燈,他落在了一間擺著沙發茶幾的華麗房間,幾位花形高層正在收拾東西準備,通過一旁緊急電梯逃走。
下一刻他們統統憑空吊在了空中,一位老頭子掙紮的說:“···不要殺我···我們投降···要多少錢都可以給你···”
白服男人輕藐的轉過目光,身形在背過他們的同時,身後眾人同時吊死,他說:“既然選擇反抗,就要堅持到底!”
白羊,木秀,念力果實能力者,念力人,座右銘:有始有終,喜歡說的話:堅持到底。
雲州戰場。因伏沙州的淪陷,本在正麵戰場僵持的雲州,麵臨著來自防禦薄弱側翼的威脅,邊境第七軍團的加入直接讓雲州戰況急轉直下,如果沒有奇跡的話,敗局已定,為此千秋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在某段黑暗的通道中,唯有大門白光一路延伸,直到那束光觸不到的黑暗,兩個人正向深處走去,腳下的影子漸漸被黑暗吞沒,千秋回過頭,隻見那束光離她好遠。
“到了,”兩人在一扇純黑色的大門前停下腳步,隻見大門上下兩側用鋼條加固,似乎難以開啟,於中心有著一個詭異三角形刻印,幽姨取來鑰匙,歎道:“從你母親故去後,我便將它就一直封印在這裏,你母親不希望你再背負這沉重的命運,可如今不得不離開的我們,必須要將它帶走,到頭來什麼也沒有改變!”
“再沉重的命運也不會在現在更糟糕了,”千秋給了幽姨一個寬心的微笑,堅定下目光,目視前方,說“所以我都可以接受。”
門開的一瞬間,她內心忽然有些恐慌,未知總是令人害怕的,這一瞬間不知道為何,她很希望有那麼一個人能給她勇氣,有那麼一個人站在她的身邊可以依靠,有那麼一個人能為她遮風擋雨,可那個人沒有選擇她。
當大門完全開啟,她看到的是一間密封的石室,一位身高僅一米左右的少年坐在台階上,他身穿著華麗的白服,戴著白色的小帽子,帽簷下雙目絳紫,見到久違的來人,他的雙目緩緩恢複神光,說:“真是過分啊!關了我這麼久!”他從台階跳下,走近來,奇怪的說:“難道時間倒流了嗎?奈雪,你好像變小了!”
千秋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眼前的【神】和她想象中的差了一點。幽姨出聲道:“夕,她可不是奈雪,而是奈雪的女兒,名叫千秋。”
被喚作夕的少年,轉過目光看了一眼,說:“當初的小鬼倒是長大了,”他的目光又回到千秋身上,絳紫的眼神籠罩著一種波瀾不驚的色彩,說:“難怪如此相像,那麼你來完成奈雪未能與我實現的約定吧!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你們也不會放我出來吧!”
“你似乎有想要完成的事,有了力量是否就可以辦到?這是契約,作為給你力量的代價,你要實現我一個願望。契約的話,你可以像正常人一樣活著,同時以非常人的理活下去,不同的天理,不同的時間,不同的生命。王的力量會使你孤獨,如果你有此覺悟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