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你不必擔憂,趙元三天之內肯定會湊足錢來,和我們來交易,至於茶葉,還有一個月才能采摘,先熬過這段日子吧!張良說道!
文天,你現在收拾一下,下午和張良一起再去趙元那裏一趟,不過,不要驚動他,趁他不備,看能不能有什麼消息,你這幾天也實在沒有歇下來,你趕緊回家歇歇!朝陽說道!
好,朝陽,那我先走了,文天轉身離開了!
房間裏隻剩下了朝陽和張秘書兩人,氣氛忽然有些壓抑,許久都沒有人說話,許久。。。。
朝陽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張秘書站在地圖上,認真的看著,轉身看了朝陽一眼,說道:朝陽,計劃真的不告訴文天嗎,你們兄弟情深,我怕他知道真相,會對你心生不滿啊!
總得有些犧牲的,到時候有什麼事情都衝著我來吧,地獄總要有人去,隻要能看見天堂就行,對了,你跟緊文天,不要讓他牽扯過深,還有抓緊在查下趙元,特別是我聽說他這次帶回來一些人,從他們身上找突破口,一定要弄清楚,趙元是怎麼起家的,沒有人能這麼快就將生意做的這麼大,總不可能說他是做正經生意,這話我估計連三歲小孩都不信!
說真的,這次的事情已經快要接近成功了,突然虎子死了,不知道從哪又冒出的趙元,還有省裏那些野狗,小小南通縣這麼多的牛鬼蛇神都來了,我看他們一個個都得當做這茶樹的養料吧!朝陽突然麵色一冷的說道!
為了計劃,不惜一切代價!已經幾年了,成敗就在此一舉!你明白嗎,張良!朝陽繼續說道!
我明白,不惜一切代價!張秘書說道!
有老人說過,清涼山的天氣就如同媳婦的臉,陰晴不定,上午是豔陽高照的晴天,下午寒風凜冽好像已經進入了冬天,風刮著樹搖曳不定,梧桐樹上的枝葉片片散落,好像梧桐樹發出的怒吼,要將自己身上秋天的印記落的幹淨!文天穿著剛從爹娘那裏拿來的大衣裹著身子,如是想到!
說是大衣,不過是以前爺爺打仗留下來已經破爛不堪的東西,本來文天也想穿件體麵的,但翻來找去,確實沒有一件合身,思來想去還是將它裹在身上,想著自己不過就是念了幾年的書,還做作的不成。不禁啞然失笑!
文天走向村口,朝陽的車的果然在那裏等著,不過人自然是張秘書!
張秘書,你什麼時候來的,等的急了吧!文天哈了口氣說道!寒風將他的嘴已經吹的到處漏氣,身子一抖一抖的!
張秘書笑道:文天啊,趕緊上來吧,我剛過來,再說我在車裏呢,根本就不冷,看把你凍壞了,趕緊上來!
好嘞,文天拉了下車門,順勢坐了上去,車子緩緩開動!
文天坐在車裏緩了好一會,說道:張秘書啊,認識了這麼久,你上次給我你是武夫的,那個地方最近發展怎麼樣啊,來這邊你都沒有回去過嗎!
張良似乎沒有想到文天會問他這樣的問題,畢竟他也隻是朝陽的秘書,卻知文天和朝陽情同手足。不過張良推了推眼鏡,說道:武夫啊,那個地方發展還可以吧,最近一直在大力改革,也不知道改成什麼樣子,反正怎麼改,吃虧的總是窮苦人啊!我也一直沒有回去,在這邊都三四年了吧!
文天看了張良一眼,說道:哦,這麼久了,你不回去看看嗎,你爹娘怕都擔心你了!
張良神情一滯,過了一會說道:我在武夫沒有什麼人,娘死的早,爹也被他們拉去打死了。也沒什麼親戚,所以我才一路過來的。
文天驚訝道:打死了,為何,都沒有人管嗎?
這年頭,有什麼人管啊,說我爹覺悟不行,還是公審的,關在牢裏一晚上,第二天我去送飯的時候,已經沒了,身上明顯是被打的,是活生生打死的,可他們不信,非說自己死了,自己會把自己打死嗎,嗬嗬,不過是把人當傻子而已!他們還要抓我,我趁亂逃了出來,幸虧遇見了朝陽,他收留了我,要不然,說不來我現在可能早已死在山裏了吧!張良很平靜的說道!
文天看著張良,這個年輕男人身上一直沒有什麼特色,一直顯得很平靜,哪怕是自己爹被打死,都顯得很平靜,文天想不到他究竟還經曆了什麼,也許有很多,很多吧!
文天自己是有爹娘,他不能理解到失去爹娘意味著什麼,他不知道!他也不敢想象。他唯有自己去堅持做好一些事情,讓日子能好過一些,他深深的明白,窮就要受苦,有的苦如同山般壓的人一輩子也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