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時間已過數月,在這幾個月中,風小雨對瓊昆有了些了解,天天看著瓊昆弟子修煉法術,禦劍穿梭,早已心生羨慕,雖然幾次請求葉初塵收他為徒,但都被拒絕了,說什麼要等時機,他不知道葉初塵在猶豫什麼,要等什麼時機,收徒就收徒,哪來那麼多囉嗦事,想著想著,心情也是極為失落。
而黃晨對風小雨頗為憐憫,心生惻隱,暗地裏教了他一些基本法術,倒也讓風小雨學的滿心歡喜。
這天,風小雨一人坐在屋裏,練習著黃晨教給他的清心訣,隻用了兩遍,便將周身淩亂的武息梳理起來,當下感到精力充沛,內心激動不已。
就在這時,黃晨跑了進來,麵帶喜悅,興奮的說道,“小雨,師父叫你呢。應該是答應收你為徒了。”
“真的?黃師兄。”風小雨一股碌站起,這可真是件高興的事,為了拜師,他懇求了葉初塵多次,難道是現在終於被感化,要收他為徒了,當下掩不住心中的驚喜,跟著黃晨跑了出去。
“應該是,師父今天心情很好,不過就算師父答應了,你也不一定能成為師父的弟子。”黃晨一邊跑著一邊說道。
“好。”風小雨幼小的心開始激動起來,不過聽到後半句,心中不解,道,“為什麼師父答應了,還不一定能成為師父的弟子呢。”
黃晨哦了聲,或許是跑的太快,腦子不夠用,想了會,道,“那還要經過測試啊,通不過測試,那也是白搭,我認識一個,他考了四次,都沒過,不過這測試就五次機會,考不過,卷鋪蓋下山。”
風小雨聽的心中一緊,心說居然有人考了四次都沒過,那這也太難了吧,不由的問道,“那黃哥,你考了幾次。”
黃晨停了下來,看著風小雨期待的眼神,清了清嗓子,鄭重道,“三次!”
風小雨心中又是一沉,看黃晨這麼自信的人都考了三次,那自己……,想到這裏,風小雨不敢再想了,因他怕,怕被趕下山。
而在此刻,葉初塵負手站在崖邊,山風拂過他的衣襟,他的目光穿過了漫卷的雲霧,一直看向遠處。
龍州的兵脈自古荒地震後,就變的零散不齊,蹤跡難尋,最近卻在名都頻顯蹤跡,這讓修真人士找遍千山萬水的兵器孕育之地,竟然會出現在離瓊昆最近的地方,真是踏破鐵屑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想到這,便見風小雨和黃晨也跑了進來,於是回頭看向風小雨和黃晨。
兩人滿眼期待的看著葉初塵,好像能給他倆什麼好東西一樣,這突如其來的小眼神,到讓葉初塵有些尷尬。
“咳。”葉初塵清了一聲,看著黃晨問道,“禦劍學的怎麼樣了。”
“已經完全掌握。載一個人不成問題。”黃晨自信滿滿的說道,雖然平日裏他勤學苦練,自己可以來去自如,但說載一個人,卻是沒有把握。可為了引起師父的注意,表現自己,他就這麼說了,他這麼一說,風小雨也投來崇拜的目光,當下自豪萬分。
“哦。”葉初塵眉頭微皺,銳利的目光看得黃晨有些心虛,但他並未質問,而是說道,“帶上小雨,下山。”
風小雨一聽,臉都刷的一下白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距離這麼近,聽的真切,葉初塵是要趕他走麼?當即緊張了起來,原本的好心情瞬間被澆了一盆冷水,涼了,這種一落千丈的心情就像漫步在雲端然後一腳踩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沒必要這麼喪氣,隻是讓你們下山去找自己的法寶而已。”葉初塵看那兩人跟做了賊似的,有些好笑,然後祭出鉑黎劍,禦向雲海,落下一句,“跟上。”
風小雨隨即明白,原來是虛驚一場,轉憂為喜。
黃晨也不敢怠慢,祭起瓊昆弟子修煉用的鐵劍,拉上風小雨,在兩人高呼的喜悅聲中,禦劍跟了上去,卻也沒想到自己真的能載一人。
名都地理位置優越,交通發達,是神州享有盛名的大都市,名都緊接荒川,遠遠望去,或許是天氣陰沉,荒川就像名都在南側畫出的一條憂鬱的帶子,深遠悠長,黯然飄渺。然禦劍從上空俯視名都,隻見其建築星辰羅列,豪華瑰麗,碧瓦飛甍,遍及三四十裏,錯落有致,其間,人群穿梭如流,街道市井,商賈雲集,熱鬧非凡。
黃晨和風小雨跟著葉初塵禦劍穿過名都上空,見此情景,就對名都心生向往,但葉初塵並未有停下的意思,隻好跟著飛行了約莫一刻鍾,葉初塵落在荒川北岸,風小雨黃晨便跟了上去。
這裏飄著薄薄的霧氣,空氣也顯得濕潤,遠處的山穀陰鬱,就像一頭隱藏在濃霧中的猛獸,一條細小河流從山穀中流出,彙入荒川,腳踩在地上,略帶酥軟的感覺。
葉初塵沿著河流望向山穀,如夢似幻的霧氣將山穀顯現的黯然朦朧。
如果此時將憂樂果的果汁滴入眼中,你會看見,山穀中的武息就像潮水一樣從穀口湧處如同江流入海流向平原。
這兵脈的武息是地之武息,屬於自然界,但這兵脈的武息又跟自然界的其他武息不通過,因為兵脈的武息是唯一能孕育法寶的,所以也有人將兵脈的武息稱為兵之武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