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閆舒心的喊話,看著漸流漸弱的武息,風小雨心中更是著急,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流下,可總有那麼一尺的距離伸手怎麼也觸及不到,難道真的與法寶無緣?
就在這時,山穀忽然產生莫名的震動,像是受到了強大的衝擊一般,風小雨腳下一滑,整個人也掉了下去,風小雨看著法寶亮處,卻是揪心,卻也是不再忍心,隨即身形一轉,滿滿的都是傷心。
閆舒心看的緊張,卻不留神,被地震一晃,一個踉蹌倒在地,但見那風小雨也從崖壁上摔了下來。不偏不倚向自己壓來,心中一聲驚呼,卻也來不及驚呼,被他這麼一壓,身體有些痛,而他的嘴唇也抵在的自己的嘴唇上,頓時呼吸一緊,思緒一片空白,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風小雨,而風小雨也睜著大大眼睛看著自己,怎麼會這樣?怎麼可以這樣?初吻啊。
同一時間,一把帶有裂痕,劍身中間缺失的黑色長劍,插在了兩人旁邊,正是那崖壁上,風小雨費盡力氣也取不上的法寶,卻在這一陣震動中掉了下來,真是世事難料。
閆舒心麵頰緋紅,情急之下,粉手打在風小雨的肩膀上。嬌聲帶有委屈的說道,“走開啊。”
風小雨看著閆舒心,大感意外,他的腦海也在這一刻空白,怎麼會這樣,臉也跟著紅了,還未等自己起身,閆舒心便推開風小雨,顧不上身體的疼痛,起身頭也不回的向霧中跑去,那紫色的身影就像柔弱的風,很快消失在了霧中,卻也,吹進了風小雨的心中,她,名都郡主——閆舒心。
風小雨摸著自己的嘴唇,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他看了看插在身邊的黑色破劍,然後向自己方才所爬之處望去,但見那裏一片黯淡,隻有一碗口大小的凹陷痕跡,然後又看向身邊的破劍,這劍滿身的裂痕,而且中間缺了一塊,就像是被人有意掏走了。
風小雨提起這把劍,目光順著這把劍的缺口望向溪邊,這是法寶麼?怎麼一點法寶的樣子都沒有,分明就是埋在地下多年,快要腐爛的劍麼,這跟閆舒心手中的法寶簡直有天壤之別。
“小雨,你在這啊。”
風小雨側首看去,是黃晨,他正向自己跑了過來。於是嗯的應了一聲。
黃晨跑到風小雨的身邊,見風小雨手中提著一把黑色,上布滿裂痕,中間又缺失一塊的劍,目光中倒是顯得不敢相信,支吾的說道,“這是……是你找的法寶?”
“嗯。”風小雨點了點頭。
“噗……,哈哈哈哈。”黃晨禁不住心中的意外,卻是笑了起來,但笑容很快也沒了,其實自己也沒找到什麼好的法寶,隻不過比起風小雨的法寶,倒也說的過去,而風小雨這找的法寶,估計在哪都會讓人大跌眼鏡,簡直就是破銅爛鐵。
但見黃晨這麼開心,風小雨心中一陣失落,道,“你的法寶怎麼樣?”
黃晨隨手一揮,一根一米五、六長的木棍握在手中,通體灰色,光滑潤澤,泛著絲絲靈氣,但瓊昆向來都是以修行劍術為主,而棍法隻是靈山寺的專長,他這樣找一個棍子真的好嗎?但總的來說,這棍子怎麼也比風小雨手中的劍看的順眼。
“……。”風小雨看在眼裏,卻是不知怎麼說,但也暗自高興,他們兩人都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法寶。
“兩個時辰快到了,我們趕快出去。”黃晨看著漸漸稀薄的霧氣,收起木棍,提醒的說道。“師父估計已經在等我們。”
風小雨收起長劍,於是兩人一起向穀口走去。
而在山穀的外圍崖邊,一人銀發銳眼,站在崖邊,望著穀中滾動的霧氣,他雪白羽衣在風中獵獵舞動,幹淨的不染塵俗,正是葉初塵。
“兵脈消失。”葉初塵感受到山穀武息的越來越弱,而兵脈也在一陣地震中消失,於是陷入沉思,低語道,“這是在預示著什麼?”
就在這時,一綠衣女子從穀底禦劍飛了上來,容顏嬌好,曼妙身材,但看禦劍緩慢,應該是武息紊亂,受傷所致。在瞬間猶豫後,她落在崖邊,警戒的看了一眼葉初塵,然後一聲不吭的與葉初塵擦肩而過。
葉初塵麵色微動,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卻並未說話。
那女子在行走一段距離後,停住腳步,側首說道:“你就不攔我麼?”
“攔住你,將你交個他們麼?”葉初塵看著山穀的霧氣,霧氣開始稀薄,起風了,兩個時辰剛好。
女子一愣,有些意外,轉身看向那個在崖邊潔白如雪的背影,但見他負手站立,發如流水一般。女子黛眉微蹙,並未說話,隨即禦劍向遠處飛去。
……
穀口
風小雨和黃晨沿著溪流走出山穀,來到荒川岸邊,但見岸邊並無一人,兩人心裏都嘀咕著,師父還沒出現。
就在這時,天空忽然劃過一道劍影,速若流星,隨即是一雪白人影,翩然落下,正是葉初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