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閆騰俠彙聚元龍之力,迎著葉初塵的驚塵劍勢撞了上去。
也就在這時,一白紫色身影不顧生命危險,衝向閆騰俠,那身影就像是在充滿風暴的海麵上飛行的小鳥,脆弱,無力,還未到閆騰俠身前,便已被那強勁的武息震飛,那一刻,她就像斷線的風箏,甩出了好遠。
霎時,四周靜了,靜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靜的,都能聽到心跳了。
而也就在這時,兩招相接之際,天地忽然乍現一青光,如同歇斯底裏爆發出的一般,擋在兩招中間,乾坤動蕩,眾人再次一驚,齊目望去。
隨著那青光淡去,緩緩出現一人,青衣白發,以弓箭步,掌勢雄沉,左接元龍之力,右擎驚塵劍勢,正是掌門雲濤。
散胖子暗自驚訝,如果分開接葉初塵或者閆騰俠各自的招式,他倒是有把握,但同時接住這兩招式,修為沒在洞虛之上是萬萬做不到的。
但見雲濤雙目微沉,雙掌武息流轉,那雙招竟然在雲濤武息的導引下,陰陽運轉,如江流入海,在雲濤胸前融為一體,隨即,一揮掌,卻是將那合招之力導向天際。
“哇。是師公。”黃晨抑製不住心中的激動,掀著一旁的風小雨叫了起來。
在黃晨的推搡下,風小雨朝天空看了一眼,但他更關心的閆舒心,方才被甩了那麼遠,一定很痛,不知道她有沒有受傷。
“沒事吧。”閆騰俠忽然覺得自己有些莽撞,自己方才完全投入了戰鬥,沒有注意到閆舒心的出現,才會無意中將她震飛,但見有人忽然出現,卸去了雙招之力。於是便急忙跑過去扶起閆舒心,焦慮的問道,“有沒有傷到?”
閆舒心生氣的看著閆騰俠,見閆騰俠滿臉關切,雖然想說痛,但又不想讓自己顯得太脆弱,於是嘟著嘴帶著委屈的聲音,“你以為呢。”
“額……”這樣的回答,倒是出乎閆騰俠的意料之外,那肯定摔痛了,好沒有被元龍之力傷到,不然他就沒臉回名都了,於是自責道,“你怎麼這麼傻?沒看到叔叔比武麼?”
“哼。”閆舒心推開閆騰俠,捂著疼痛的胳膊站了起來,看著她叔叔在地麵上的影子,那身影似乎因為方才的對決而顯得有些疲憊,於是略帶埋怨的低聲說道,“那是我們的目的麼?”
“……”閆騰俠再次語塞,他看著閆舒心倔強的身影,陷入沉思,是啊,他這次目的是什麼,是尋找《聖典》,是送閆舒心到瓊昆,而他也這樣做了,他隻是想讓閆舒心做瓊昆高層的弟子,那樣如果真有《聖典》消息,她也容易知道,而不是做一個二代弟子的徒弟。
如果葉初塵知道閆騰俠是這樣的想法,肯定會和他再打一場,直到分出勝負為之,因為,葉初塵本來就很冷傲,不服輸。
隻是此時,閆舒心卻是擔心,如果他的叔叔和葉初塵在這次比武中,無論哪一方受傷,都將會影響兩方勢力的關係,如果真是那樣,瓊昆也不會收她為徒,此行一旦失敗,尋找聖典便是妄談。
這時,雲濤、葉初塵也落了下來。在雲濤的身後站著兩人,一左一右,分別是浩然真君江上天、星雲台護法舞夢蝶。
“師父。”葉初塵上前問道。
雲濤將手背向身後,問道:“怎麼回事?”
散胖子看了一眼葉初塵,笑嘻嘻的上前將事情的緣由說了一遍。
“哦。”雲濤將目光投向閆騰俠,打量了一番後說道,“替我向城主問好。”
閆騰俠微微頷首,心中也緩解了不少。
“但是。”雲濤話鋒一轉,看向閆騰俠身邊的閆舒心,神情略帶嚴肅說道,“名都與瓊昆在武學上造詣不一,各有千秋,平常人窮其一生也未能掌握一派武學,你們還是……”
閆騰俠臉色隨著雲濤的話語忽然冷了下來,雖然雲濤的話還未說完,但從他的意思中就可以知道,雲濤並不想讓閆舒心在瓊昆為徒。一貫自信的閆騰俠當然也明白雲濤為什麼沒有說完,是想讓自己知難而退,有台階下,就此打道回府。
閆舒心認真的聽著雲濤的話語,但見沒了下句,感覺怪怪的,卻是閆騰俠拉起了她的手,一語不發,正欲走時。
“慢。”
就在閆舒心還不知怎麼回事時,雲濤身後的星雲台護法舞夢蝶走上前,看著閆舒心,麵帶微笑說道:“我看這丫頭倒是機靈,勇氣可嘉,你叫什麼名字?”
“閆舒心。”閆舒心眨著眼睛,認真的答道。
“很舒心的名字,”舞夢蝶摸著閆舒心的腦袋說道,“不如就讓這丫頭拜在我的門下吧。”
“這……”散胖子老臉一僵,他知道,掌門曾在五年前下令,他們這一輩人不再收弟子,舞夢蝶當然知道此令,但她依然當著掌門的麵要收這丫頭為徒,也是明知故犯了,何況瓊昆的長老們誰都知道舞夢蝶的脾氣,於是散胖子也不好多言,心中想,這樣也好,不會得罪名都,畢竟名都也是享有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