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兒見風小雨嚇得不輕,臉也是白了,看到風小雨一劍捅了過去,隨後是撲通一聲,應該是什麼東西倒地了,風小雨摸著胸口,舒了舒氣,他本想在女孩子麵前逞強的,但是突如其來的,將他的心裏防線全摧毀了,好在那怪物中了他一劍,倒在了地上,風小雨朝那怪物看去,心中暗驚,這居然是一屍體,屍體的眼皮應該是被什麼吃了,那臉上有多處抓痕,分不清容貌,渾身上下已經被鮮血染透,看樣子是剛死不久。
風小雨忽然想起,陳運然身上的傷口跟這很像,難道是陳運然?風小雨仔細看了看,雖然已經分不出身上衣服的顏色,但他還是察覺出不像,因為瓊昆弟子的衣袖有一開口,而這個則沒有,於是,不由的心說這是誰?
這時,一隻大如貓的老鼠突然從屍體底下竄了出來,吱吱的逃跑了,看來剛才的響聲,應該是那老鼠弄出來的,不過,玲兒被這一嚇,臉不由的發白,縮在了風小雨的身後。
轟,就在這時,地麵又開始震動了。
風小雨和玲兒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屍體,便繞著跑了上去,好在這次的震動隻是輕微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洞的上麵跑動,但兩人都擔心洞道有可能坍塌,也不敢怠慢,但玲兒還是回頭朝那屍體看了一看,麵色複雜,也不知在想什麼。
就這樣,兩人在一陣奔跑中,終於見到了一絲光亮。
“是出口。”風小雨有些激動,他握著玲兒的手,他能感覺到她在見到這絲光亮後,也是同樣的欣喜。但就在他們欣喜的時候,洞口忽然一黑,仿佛被什麼巨大的身軀擋住了。
風小雨心中一緊,但覺玲兒的手有些顫抖,於是他回頭看著玲兒,她麵色有些不可思議,喃喃道:“荒初玄蠍。”
風小雨心中一咯噔,荒初玄蠍,那不是在斷層的巨蠍麼?怎麼跑到這了,還把洞口堵了起來,看著一兩道腹部的痕跡,風小雨開始緊張起來,要是這家夥一頭鑽下來怎麼辦,那他們豈不要被這東西吃了,想起這東西一夾子就夾斷了千妖的身軀,風小雨心中一緊。
但好在荒初玄蠍個頭太大,這洞口又太小,要是真鑽下來,那也是困難。風小雨咽了口吐沫,心說現在不能再下去了,因為這會海水肯定也淹到洞口了,他拉著玲兒的小手,向前挪著步子,道,“這玄蠍肯定是被什麼擋住了,我們在這等機會,等它過去了,我們趁機逃出去。”
風小雨話剛說完,那荒初玄蠍忽然一動,一根腿就順著洞口伸了下來,風小雨當下眼睛就睜的大大的,看著那跟象腿一樣粗細的蠍腿,心裏有些毛了,好在玲兒晃了晃他的手,道:“荒初玄蠍應該遇到了什麼攻擊,看這樣子它在保持警戒,而且這洞太小,也爬不下來。”
此時,洞口外,海水離這有一裏之遙,一隻荒初玄蠍揮動著巨鉗,銅鈴大小的眼睛警惕的盯著天空,那蠍尾警戒的護著背部,在它背的中間,嵌著一個拳頭般大小明珠。
上空有五人,以荒初玄蠍為分界線,二三對立,玄蠍左側有兩人,一人銀發白衣,是葉初塵;一人月白僧袍,是個和尚,這和尚年齡不大,比葉初塵小,神清氣爽,眉宇間透漏著一股智慧,是靈山寺的若葉和尚。
在荒初玄蠍的右麵站著三人,其中,中間一人約莫四五十歲,身披棕色長袍,耳大眼寬,麵色深沉,不怒自威,不知他出自何派,但身後的兩人都叫他尊者;在他的身後,分別站著紅色短發少年和一個完全裹在黑色長袍的神秘人,這三人,正是黃晨他們進山時看到的那三個人。
葉初塵第一眼看到紅色短發少年後,尤其是這少年額頭上的血紅印記,他便覺的熟悉,當下一想,此少年正是出現在封心海港妖族少年,於是,葉初塵留意了一眼那少年的左手,發現那左手與正常人一樣,並不是當時所見的那般可怖,不由的心生疑惑。
“若葉,看來我們要大戰一場了。”葉初塵側首看了眼和尚,道,“你可準備好了?”
“阿彌陀佛。”若葉念了聲響亮的佛號,他的月白長袍在風中翻飛著,道,“能與瓊昆驕陽並肩為戰友,貧僧我樂意為之。就是不知尊者有心思和我們戰了。”說完,若葉看向那耳大眼寬的尊者望去。
尊者雙眉微沉,他的目光神秘的變化著,他注視著荒初玄蠍背上的明珠,那珠子武息奔湧,就像噴泉一樣從玄蠍的背上流瀉而下,玄蠍在強勁的武息滋潤下,它的蠍尾變的極為黝黑。
荒初玄蠍的背上,呈的是鮫人聖珠,上古卷軸《山海經》記載,鮫人會對月流珠,但有一個鮫人是一生都不會流珠的,這樣的鮫人每五千年出現一次,被視為鮫人王。鮫人王死後,他的身體會很快腐爛,但唯獨他的眼睛不腐,這雙眼睛就被後人稱為鮫人聖珠。據記載,世上隻有一雙,且其中一個掉入了炎漿火海,已是被毀,另一個掉入了石星海,不知所蹤。隻是今天想不到,這另外一個,居然在荒初玄蠍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