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小師弟!”李沄敲著淩濤房間的門喊到。不多時,一位少年推開了門,正是淩濤。“二師兄,我剛剛聽到了師傅喊聲,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師傅要我告訴你天亮後出發去長平武館,我們要與長平武館比鬥,讓你先做好準備!”“師傅不是怕長平武館有詐不同意約鬥嗎?”淩濤有些驚訝,也有些興奮,報仇的機會終於是來了啊......“那是因為這次約鬥可是賭上了洛師弟的性命啊!”李沄搖了搖頭說,他的目光中少見的閃爍著淩厲的凶光,好似有一團火在他的瞳中燃燒。“什麼!”淩濤大愕。李沄將石冥的所見與王玖山的推測全都告訴了淩濤。“畜生!該死的混蛋!正好新仇舊恨一起算,不讓你們出點血還真不知道‘死’這個字該怎麼寫!”淩濤頸部青筋暴起,目露凶光,一種駭人的氣勢從他的體內迸發而出使李沄的呼吸也為之一滯。李沄看著暴憤的淩濤心中不由得再次歎息:我這小師弟果然不是凡人!淩濤隻覺得全身熱血沸騰,全身的血液都異常活躍,自身進入了一個奇妙的狀態,他此時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戰!他從來沒有如此渴求戰鬥,也許是血脈覺醒後潛移默化的影響他竟在精神上有些嗜戰了!可他不知道的是此時他的血液飛速流淌,他的心跳速度已是平時的三倍了!可是在李沄看來他依然很正常,甚至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如果換做正常人早就麵色潮紅,呼吸困難,倒地而亡了。沉默了許久,淩濤恢複了正常。繼續向李沄說道:“師兄,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李沄點了點頭轉身離去了。淩濤回到房內,再次拿起了桌上方才閱覽的《玄陽造化體》雙目顯現出毅然絕決之光......不多時包括老者與女孩的巴人聚集到了庭院中。王玖山站在七人麵前,臉色不太好,沒有了往日的和善顯得嚴肅而深沉,他說到:“長平武館針對我不是一兩天了。打從他們來到荒鎮後,我們就沒得一天清閑日子過。這十多年我相信你們早就受夠了。我本來不想招惹是非,但長平武館欺人太甚,不得不戰!此戰賭上了洛華平的性命你們一定要全力以赴,把這壓抑了十多年的憤怒發泄出來,讓他們也瞧瞧我血虎男兒的風采!”“是!”眾師兄弟齊聲到,各個都做堅定神色,精神抖擻。“好!”王玖山滿意的點了點頭,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血虎武館後背負的是白虎宗的名頭就算人數少也未必輸給人家,若是還沒真開打就失去了信心就一定會輸。“館主,那個,你們都是修士嗎?”突然符雲叟開口問道目露好奇之色“是。”王玖山看了看老者說到。“啊?真的嗎?太好了!我這外孫女一向仰慕修士,最想看一看這修士之間的比鬥!館主,老頭子有個不情之請,能讓我們也跟你們去見識見識嗎?”符雲叟一副高興的樣子。“這......”王玖山一愣目露難色。符雲叟見了連忙胳膊肘輕輕碰了碰陸嫣晗。陸嫣晗會意道:“是啊,是啊,我真的想看一看啊。”她目光向眾師兄看去淩濤正“不懷好意”的瞪著她。“什麼心性不俗啊,這麼記仇......”陸嫣晗心想,淩濤見陸嫣晗投來目光也冷哼了一聲心想:“你要是真仰慕修士,那你那一撲倒能解釋了,果然是女流氓......”王玖山沉吟片刻仔細打量了老者與女孩確實看不出什麼端倪來,心中正猶豫時,腦海中一個陰森而冰冷的聲音響起:“答應他。”“嗯?”符雲叟的神識突然施展而出,細細地將王玖山探查了一遍但沒查到什麼。“奇怪,剛剛明明感受到他身上有特殊的靈魂波動,難道是我感應錯了?”符雲叟心想正當他奇怪之時,王玖山卻是開口了:“好吧,你們二人可以隨我們前去,但你們的安全我可不一定保證得了,你們切記不要招惹長平武館的人靜靜的觀看比鬥就好。”“如此,多謝館主了!”符雲叟大喜,瞟了一眼鬥誌昂揚的淩濤,看來又能繼續觀察了呢......王玖山一行八人,走上了街,街坊領居見了有些驚訝,昨晚王玖山的話他們都聽見了,沒想到一大清早血虎武館就全員出動了,這幾乎是十多年來的第一回。許多人開始悄悄議論著,有些消息靈通的人倒是提到了長平武館與血虎武館約鬥一事。“看來真的逼到家門口,不得不戰了啊。”“可不是嗎?前些天血虎武館差點被長平武館給滅了!我看這血虎武館這次凶多吉少多半要輸了!”在民眾的議論聲中,王玖山等人穿過了幾條街來到了長平武館門口。隻見守門的一位弟子向前迎來道:“諸位隨我來,我們館主已恭候多時。”在那弟子的帶領下王玖山等人進入了長平武館隻見其中富麗堂皇好似皇宮,極其龐大。這些年的狩獵生意主要是長平武館包攬了,再加上弟子眾多學費也多,不知比起落魄的血虎武館強了多少倍,看得淩濤等人也是咬牙切齒越看越氣。那領頭弟子卻是冷哼一聲心想:“一群鄉巴佬。”過了不知多久,眾人路過演武場隻見一眾長平弟子排好陣勢在操練,聲勢逼人,煞有氣勢。王玖山見狀心想到:“這時想給我們點下馬威挫挫我們的氣勢嗎?”他回頭看向眾弟子,隻見他們都很平靜,尤其是淩濤像是根本沒看到他們一樣,沒有多看他們一眼。王玖山欣慰的點點頭,回過頭來繼續前進。不久眾人來到一大殿之前,大殿外高懸一匾道:“長平久興”。殿中最深處坐的正是唐風絕,殿中兩側已整齊站滿長平弟子,個個顯露鄙夷神色而高坐大殿之中的唐風絕兩側站著兩個人一個是大師兄木華,另一個是前些日來血虎武館送契約的劉義鴻。他們二人都是長平弟子中最強的領頭弟子。洛華平的目光打從進殿以來就未離開過木華,石冥亦是深深的看了木華一眼,而淩濤淩厲的目光卻掃過了大殿之中的每一個人,像是要把所有人吃掉一樣。李沄麵無表情隻是跟在王玖山後麵。而沈禁卻低著頭沉默著。“王玖山,你終究還是來了啊。”唐風絕笑著說,“是不是你叫人燒光了補心草?”王玖山問到。“是又如何?”唐風絕狂傲到,他並沒有否認他想看看王玖山被激怒的樣子,然而王玖山並沒有如他所願,隻是陰沉的說道:“卑鄙!”唐風絕聽了滿不在乎,拍了拍手,隻見一位弟子從一側走了出來手裏端著一個托盤,裏麵盛著的自然是眾人熟知的補心草。“唐風絕這可隻有一個月的劑量,你說的賭注就是這個?”“當然。”“一個月,才一個月,你為了一場約鬥要逼死我一個弟子嗎?你就不怕我不答應你?”“有契約,你自然會答應。而且如果你反悔,你那徒弟連一個月的命都麼有了!”說著唐風絕看向了洛華平,見他血色正常不由得有些驚訝,看來怪能撐的啊。“怎麼個比法?”王玖山固然有些氣憤但仍努力使自己盡量平靜。“當然是各派六名弟子,逐個比鬥,勝的再比隻要哪一方沒人了就算輸了。”“那就盡快開始吧!”“嗬嗬,不急,還有客人沒來呢。”“客人?”王玖山疑惑到,就在此時,一名弟子在殿外通報到:“元一武館、霓裳武館、龍劍武館、流羽武館到!”“嗯?他們怎麼來啦?”王玖山奇怪到見那唐風絕一臉壞笑,心中有不好的預感。“咦,‘血貓’武館的人也在這兒啊。”一個中年紅裝壯漢道,他身後是一群身壯如牛的弟子,他們紅色的套裝之上都繡有“元一”二字。這中年領頭人正是元一武館館主李漢明。元一武館主要修肉身,肉身強悍比妖獸,也是少有的自古傳承下來的武館之一。聽著李漢明的諷刺眾血虎弟子紛紛握緊了拳頭。“是‘血虎’不是‘血貓’李館主,記錯了!”王玖山道。“哦,原來是‘血狗武館’啊,抱歉記錯了。”李漢明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眾元一弟子也是哈哈大笑。王玖山麵色鐵青但還是搖了搖頭沒說什麼。“哎喲,我就說我這一進殿心裏就不好受,原來是血虎武館的人在這兒啊。王玖山?你個糟老頭還沒死啊?”一個尖銳的聲音伴著爽朗的大笑從殿口傳來,隻見一美麗的婦人朝殿前走來,身後清一色的素色裝扮的女弟子,引得殿中不少長平武館的弟子與元一武館弟子的目光徘徊。這就是霓裳武館,而那中年女人就是館主紀清裳,有名的毒夫人,是個狠角色,據說是受了封印修為才隻有聚靈境,來頭也大得嚇人,並不是荒鎮人。殿中大多數弟子的目光都聚向了她身旁的一個美麗少女,洛華平也看向她,隻不過目光之中有些許苦澀,她就是慕如雪!洛華平有些激動,慕如雪好像也注意到了他,向他這個方向看了一眼,但隻此一眼就收回目光。洛華平低下了頭,心中越發痛苦,李沄拍了拍他的肩安慰他,他才好受些。如雪,難道你真的忘記從前的一切,喜歡上木華那個家夥了嗎?“清裳你怎麼來了?”李漢明見紀清裳來了,連忙走上前去,熱情的寒暄,雙目之中是毫不掩飾的火熱。“李館主還請放尊重點,我們沒那麼熟,還請不要直呼我的名諱!”紀清裳冷冷道。她何嚐不明白李漢明的想法?她雖然是半老徐娘,但保養的甚好,風韻猶存,對男子還是有致命的吸引力。李漢明就是拜倒在她裙下的眾多男人之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