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兄,你真厲害,連中書官的駕都敢擋!”張統衝著曹亮挑起了大姆指。
劉放可是三品大員,在朝中也是顯貴人物,曹亮居然敢把刀子橫在他的脖子上,換做是張統,打死他也沒這個膽量。
這回張統對曹亮佩服地真是五體投地。
曹亮嗬嗬一笑道:“我那有什麼膽呀,不過是上頭吩咐下來,沒有聖諭一律不得進宮,我不過是依令行事罷了,換做平時,這二位爺,我躲還來不及呢。”
張統道:“曹兄,你過謙了,現在宮中,多是趨炎赴勢之輩,像你這般能堅持原則的人,真是少之又少了。剛才劉中書那飛揚跋扈的勁,就算是邢將軍在,恐怕也不敢得罪啊。”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如果人人都象劉放孫資這般擅闖宮禁,那還要我們羽林郎何用?陛下的安危又將置於何地?”
張統搖頭輕歎道:“話雖如此,但我們羽林郎位卑職微,又如何招惹得起這些朝中大員?子明兄,今日你算是得罪了劉放孫資二人,隻怕將來他們會挾私報複,你可要心提防才是。”
這一點曹亮不是沒有考慮過,以劉放孫資這兩個人的尿性,事後肯定會尋機報複的。
不過曹亮完全顧不上這些,放劉放和孫資進宮,那就等於是給司馬懿上位創造條件,這是曹亮最不原意看到的結果,所以就算是自己螳臂當車,也要不自量力一把。
至於結果如何,那隻能是盡人事,聽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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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嘉福門吃了癟,讓孫資的肺都快氣炸了,如果是三公三孤級別的高官,或許他能咽得下這口氣去,但一個的羽林郎,居然敢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簡直反了了,如果傳揚出去,他堂堂中書監的顏麵何在?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一路孫資忿忿不平的念叨著,這口氣不出,實在是難泄他的心頭之火。
“子棄,今晚在嘉福門當值的羽林郎是何人,如此狗膽包,改日定要他好看!”孫資停下腳步,對劉放道。子棄便是劉放的表字。
劉放則要平靜的多,道:“彥龍,你難道沒覺得今的事有些蹊蹺嗎?”
孫資一怔,道:“這話怎講?”
劉放道:“平時你我二人出入宮帷,何時曾見羽林郎攔阻過?今日守嘉福門的羽林郎不但不肯讓路,而且居然敢撥刀相向,你不覺得詭異麼?一個的羽林郎,那怕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恐怕也幹不出這種事吧?事出反常即為妖!”
孫資神色一凜,道:“你的意思是——此人如此做作,幕後必有人支持。”
“正是,我猜此人背後必有靠山,否則斷不會如此囂張蠻橫。”
“那幕後之人定然是——”
“燕王曹宇!”兩人不約而同地道,皆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這恐怕也是目前最為合理的一種解釋了,羽林郎地位低下,敢這麼懟他們,分明就是背後有很硬的靠山,這才有恃無恐,否則就憑那羽林郎撥刀相向,就可以治他個以下欺上的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