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九指重重點頭，沉聲道：“弟子初時覺的師父如此做必有深意，比如定軍心等等。但是來的路上，不由在想，師父真的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王爍坐下，笑道：“你，我聽。”
九指言道：“若沒有師父你為這下出生入死，有誰能夠走到今這個地步?縱是以後師父不管事了，退隱山林。這位置也就當是樂樂師弟來做，他坐此位，下該當輔助，怎可言功？”
“師父你也過，凡事講究個因果。因為有了你的因，才有了這下果。這下，本就該臣服於你。”
王爍微笑道：“為師倒是沒有想這麼多，眾兄弟朋友因我而廝殺在血汙之中。區區名利地位又算得了什麼？”
九指言道：“可若沒有師父你，何人能夠如此安逸？就是因為有師父您的坐鎮，人人可自由翱翔於空，這難道還不夠嗎？況且，弟子認為，一旦劃分下，有私封地者，長久以往，必然會野心膨脹，籠絡民心，會變的不可控，也會對師父您的地位造成很大的威脅。”
王爍看向無度，笑道：“你看，的多好，多詳細。”
無度微笑視之，如此分析，他們自然也看的明白。
九指沉聲道：“難道不是嗎？”
王爍笑道：“這下，怎麼就莫名的成為了我的私擁？”
九指一愣，“你是下主，不就……”
“那不過就是想讓所有人聚集在一起罷了。”
王爍笑道：“雖有籠絡人心之嫌，但是也的確是實屬無奈。”
九指搖頭道：“弟子不明白。”
王爍笑道：“換句話，既為親朋摯友，他們又如何分不得？”
九指道：“若劃分下，師父你的權利就會被架空，形同虛設。”
王爍笑道：“原來你真正在意的是這一點。”
九指道：“可這是事實啊，到那時，樂樂師弟怎麼辦？必有人針對啊。”
王爍微笑道：“下浩土，我不曾開墾一寸，下叢林，我不曾親手栽過一株。我不過就是與自家兄弟一起，趕走了這裏的主人，從而得到了這一切。”
“諸位兄弟出生入死，當擁有自己一片土地，為師覺的，當該如此。這與仁義不仁義沒有關係，如同與人合夥做生意，這生意賺錢了，總不能夠把利潤全部攥在自己手裏吧？”
九指神色猶豫，在他看來，王爍是下主，這下自當就是王爍的，任何人也不得分。
九指低頭道：“師父如此，那便是弟子錯了。”
王爍微笑搖頭道：“你有如此想法，自是顧念於為師，也談不上有任何錯。我所能和你的，隻有一句話。”
“眼光放長遠些，人這輩子其實還是心境圓滿為追求，到頭來，世俗萬物盡皆不重要。此言，也並非是他人斤斤計較，而是需要一個認可。”
九指躬身，“謝師父指教。”
單嵐輕語道：“可外邊，眾紛紜，隻怕就是劃分下，也沒人會受。弟子覺的，如此以來，受之，難堵下悠悠眾口。不受，又會拂了師父你的麵子，心底也會有所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