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這匹金馬的的確確是海神波塞冬的後裔,但是繼承的卻是裂地之神的權柄?”威廉深情凝重地看著藍色狐狸。
“沒錯!而且它繼承的隻是裂地之神權柄之中不到萬分之一的威能。”藍色狐狸點頭說道。
“神祗的強大我也知曉,不用你來強調。”威廉皺著眉頭,冷冷掃了藍色狐狸一眼,又低著頭,沉思起來。
老實說,這跟威廉的計劃是不一樣的。
首先,要明白一點,是任何血脈是有血脈桎梏的。
而決定血脈桎梏上限的,往往就是移植血脈的供體。
比方說,威廉移植了一隻三級魔能生物的血脈,那麼成長到極限,也即是這隻三級魔能生物的威能。
如果威廉直接移植金馬血脈的話,那麼威廉的血脈成長到極限,估計就是金馬現在的威能,二級巫師左右。
二級巫師對於現在的命運大巫師威廉大人來說,隻不過一個念頭就能解決的強壯螻蟻了。
對威廉的幫助就幾乎是沒有了。
而威廉利用血背灰紋暴血蛭提純過來的金馬血脈,或者已經不能說是金馬血脈,而應該說是裂地之神波塞冬的血脈了。
移植這種裂地之神的血脈,威廉的成長空間毫無疑問會非常高,也許達不到裂地之神完全體的程度,但絕對比金馬血脈強大無數倍。
但威廉最初的打算是移植海神波塞冬的血脈,不是僅僅掌管海洋權柄的波塞冬血脈,也不是僅僅掌管裂地權柄的波塞冬血脈,而是完全體的波塞冬,掌管海洋,風暴,裂地,馬匹所有權柄的波塞冬血脈。
威廉之前是沒想起海神波塞冬有這麼多的權柄,一直是先入為主,以為海神波塞冬就是掌管著海洋而已,但威廉的預想一直是很清晰的,就是完全體的波塞冬血脈。
單單一個裂地之神的血脈,威廉總是覺得有些美中不足的——如果在有選擇的情況下,威廉肯定是想全都要的。
但金馬血脈已經提純到血背灰紋暴血蛭的極限了,已經無法再提升下去了。
也就是說,金馬血脈無法再繼續血脈溯源了,僅僅到這個地步,就是極限了。
這就是威廉為難的地方了。
要說裂地之神的權柄也不差,跟威廉身上的土屬性親和也是相得益彰。
但真要移植這樣的血脈,威廉又覺得有幾分遺憾。
畢竟移植之後就基本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而威廉,繼續選擇了波塞冬的血脈進行移植,自然是想做到盡善盡美。
這樣想著,威廉把目光望向眼珠子轉來轉去的藍色狐狸,“我發現一個事情,你似乎對遠古那位海神波塞冬的情況特別清楚,這對於一個普通王子來說,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如果你像我一樣,被一位強大變態的男巫囚禁折磨了很多年,那麼你也會知道很多事情。”藍色狐狸一臉平靜地說著,語氣平淡,不起波瀾。
但他的心裏波動瞞不過魔鏡。
不用魔鏡彙報,威廉強橫的精神力,也能感覺到藍色狐狸並沒有說實話。
“男巫總是比女巫更變態,你說對嗎?”藍色狐狸小小地諷刺了一下威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