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娘看到陸瀾舞通紅的左手朝傅婉憙道:“五姨娘的手怎麼回事?”
丫鬟婆子跪一地,連連磕頭:“奴婢不知,奴婢不知啊!”
他們磕破頭四姨娘也沒有看一眼,然後對芙兒使臉色:“去把老爺請來。”
芙兒蕙質蘭心,當然知道夫人的意思,從四姨娘的身後悄悄溜走。
傅婉憙心裏很不是滋味,如果四姨娘摻和這件事,可不好辦。
傅婉憙心裏清楚四姨娘在爹爹心中的地位,如果貿然得罪她,那勢必會受到爹爹的責罵,搞不好還會被爹爹冷落。
傅婉憙權衡左右還是先附和她再說:“四姨娘,你可要為憙兒做主。五姨娘仗著夫人的身份欺壓於我,四姨娘可不能坐視不管。”
“哦?那你說說五姨娘怎麼個欺壓與你?”四姨娘臉上有一股玩魅的笑容。
傅婉憙見狀心裏又是一緊:“這四姨娘道行挺深的,不過那又怎樣,本小姐占上風,任你有多深的道行本小姐也一定贏定了。”
“四姨娘事情的始末是這樣的,今日憙兒有心去給陸姨娘平安,綠姨娘剛開始對憙兒很是有禮。”傅婉憙邊說邊看四姨娘的臉色。
“接著陸姨娘看到憙兒手中的翡翠鐲子,那可是我娘留下來的遺物,四姨娘是知道的。”傅婉憙哭的梨花帶雨,很是惹人憐。
“然後呢?”四姨娘拉著陸瀾舞的手坐在凳子上俯視傅婉憙。
“接著陸姨娘說看看憙兒手中的翡翠鐲子,憙兒見她沒什麼惡意,就給了。”傅婉憙妝模做樣的本事非常高明。
陸瀾舞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想反駁,被四姨娘拉住:“且聽她說完。”
四姨娘拍了拍陸瀾舞的手,想讓她別那麼衝動。
傅婉憙見四姨娘有意包庇陸瀾舞心裏一氣:“陸姨娘拿了翡翠手鐲就說是她的了,我人微言輕,鬥不過陸姨娘隻好找丫鬟婆子訴苦。”
“丫鬟婆子看不慣陸姨娘的作為,都想著為我出頭,憙兒死命的阻擋也奈何不了他們,於是四姨娘都看到了。”傅婉憙已經哭成淚人兒。
四姨娘怎麼可能相信傅婉憙的一麵之詞,接著朝陸瀾舞道:“姐姐可有此事?”
陸瀾舞猛的一下從凳子上起身,“樂宛絕無此事!我陸瀾舞願意用性命發誓,絕沒有貪圖傅婉憙的翡翠手鐲。”
四姨娘自然相信陸瀾舞,要不然也不會對傅婉憙甩臉色。
“婉憙可真是苦了你了。”四姨娘嘴上這麼說卻對陸瀾舞百般關愛,這不是在打臉嗎?
傅婉憙氣的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朝著丫鬟婆子使臉色。
“還請四姨娘給二小姐做主啊!”他們四個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四姨娘見而不聞,傅婉憙這下火了:“那,四姨娘準備怎麼懲罰五姨娘呢?”傅婉憙咬著牙把話說完。
“那婉憙打算怎麼做?”四姨娘把話給堵了回去。
“憙兒不求什麼,隻要五姨娘能把憙兒的翡翠歸還,憙兒便不在追究。”
“那怎麼行,怎麼能委屈了我們家二小姐,姐姐說是吧。”四姨娘損人的法子可不是一般的毒。
陸瀾舞不知所以然的點頭:“樂宛明明幫著傅婉憙說話,卻一再的對我好,她腦子簡單想不通這裏麵的門道。”
花園裏陷入可以一廠大戰,傅如歌正好帶著綠月過來采集花瓣製香。
“綠月,你說我們是要菊花還是薔薇花做底香好呢?”傅如歌難得問綠月的意見。
“小姐喜歡就好。”綠月道。
她們走在傅婉憙她們的背麵,因為榕樹擋著,再加上茂盛的葉子,根本不知道前麵有人。
陸瀾舞聽到女兒的聲音覺得不妙:“丫頭這個節骨眼兒來幹嘛?”陸瀾舞心中倍感焦急。
四姨娘又拍了拍陸瀾舞的手:“姐姐別怕,有妹妹在任何妖魔鬼怪都逃不出妹妹的手掌心。”
陸瀾舞勉強一笑,並不是不相信樂宛而是擔心傅如歌這個丫頭。
“唉!”四姨娘歎了一口氣,也不好怪罪姐姐。
傅婉憙哪裏會放過傅如歌?她朝著丫鬟使臉色,接著兩個婆子沒有經過四姨娘的同意就起身往榕樹後麵走去。
綠月被兩個婆子嚇了一跳:“你們想幹嘛?”她雙手護著小姐。
“綠月,讓她們過來,本小姐倒想知道在尚書府是她一個老婆子厲害還是本小姐厲害?”傅如歌根本沒有警惕得罪意識,認為自己沒做錯事就不用擔心有人故意陷害。
兩個婆子一人拖一個把傅如歌和綠月壓過來。
四姨娘大怒:“你們有沒有把我這個夫人放在眼裏!”
傅如歌看到樂宛心裏別提有多激動了:“娘,樂姨?你們怎麼樣在這裏?”傅如歌最後一眼才落到傅婉憙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