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狩獵,每個人的收獲都是頗為豐富,再得到皇帝的賞賜的大臣們一個個都精神百倍。幾家開心幾家愁,也有沒有得都賞賜的人。
傅如歌端坐在席子上,掩麵而笑,樂師把手指移到琴邊,美妙的琴聲緩緩流出,中央的舞姬優雅的旋轉,柳枝的細腰,嬌好的容顏,令大臣們的眼睛都看直了,然後又被自家妻子狠狠掐了一把。琴聲非常的婉轉、溫柔,變幻成叫人無法捉摸的情絲,在空中輕盈流轉,卻又牢牢地勾住每個人的耳朵。
從始至終,慕容胤都沒有看上那些美姬一眼,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甚至於,也懶得看這些人的勾心鬥角。唯一令他目不轉睛的唯獨隻有傅如歌,他一直再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似呼看不厭,看不完,想要牢牢記得這張容顏,記住這個人,他怕一個瞬間,她就會永遠消失,再也找不到,或者還要他再等上千年之久,可他不想再等,所以這一世,就算傾盡所有,他都要保護她毫發無損。
慕容遙見傅如歌一絲輕鬆喜悅的神情都沒有,就靜靜的端坐再席子上的時候,勾起唇畔,放出朗朗的聲音,道:“今日宴會正好,在座的小姐們想必都精通樂器,不如請她們為大家演奏一二如何?”
皇帝大笑:“甚好甚好,眾位愛卿不介意吧?”
大臣俯拜:“臣等願意。”他們當然願意,再做的都是大家貴族子弟,還是看上了他們女兒,那豈不是一件美事。
慕容遙又道:“既然要開始,那麼就請尚書府的三小姐先領個頭如何?”
綠月和高風一驚,眉頭皺緊了,傅如歌雖然聰明,但是她什麼都不會啊,別說琴技,她連最簡單的書畫都不會,說她是羽太妃的弟子,可是這些東西她真的沒什麼天分,在眾多諸位千金小姐麵前,她又能拿得出什麼像樣的東西呢?再加是皇帝開了口的,若是—會她開口道:“什麼都不會。”皇帝的臉麵往哪裏擱,回去後皇帝還不找她麻煩?兩個人都在為傅如歌擔心,而傅如歌卻麵不改色,平靜如常。
然而在皇帝看來,雖然傅如歌是在尚書府長大,可那裏應該也有教養的嬤嬤,再則她還是天下第一人美人羽臨凰教出來的,尋常千金小姐學的那些東西,她總會比她們學的更好,總不至於什麼都不會吧,但是皇帝哪裏知道,傅如歌對這些東西,免疫。
在慕容遙提出傅如歌時,眾人紛紛望向傅如歌,隻見那位三小姐身上有一雙月下幽暗的眼,極清而深,眼底有堅韌不倒的堅冰橫亙在那裏,讓人摸不清,融不化。
皇上冷冷地望著傅如歌:“如歌可想好了要表演什麼?”
傅如歌淡淡一撇,回到:“回稟皇上,如歌已經想好了,隻是少了伴奏的人。”
慕容胤好整以暇地微笑道:“我來為你撫琴如何?”
傅如歌一愣,她沒想到慕容胤願意為她撫琴,聽說慕容胤的琴技天下一絕,無人可比,想聽他彈琴的北冥皇帝都沒有那個福氣,最後傅如歌點點頭:“多謝五殿下,但是如歌還差一件兵器,就是劍,皇上可否讓如歌持劍?”按理,不管是任何宴會,都不允許有人帶著利器赴宴,當然除了侍衛。
眾人皆為震驚,都不明白就是表演個節目,為何要用劍。皇帝疑惑的問道:“要劍何用?”
“請皇上允許就可。”
“朕允了。”
“謝皇上。”各家小姐的琴棋書畫都是從小培養,在座的千金小姐們無一不是這方麵的高手,而她傅如歌對於這些東西就是免疫,不管怎麼學都是學不會,曾被羽太妃嘲笑過幾次,因為學習琴技和書法,都很難學有所長,所以她另辟蹊徑去學習舞蹈,可是還是一塌糊塗,最後羽太妃沒有辦法就教了她一套劍法,然後慢慢演變成了一套劍舞,這個世間沒有的一種舞蹈,當然是無法和從小學習舞蹈的這些千金小姐相比的,所以,不能走尋常路,必須是前所未見,聞所未聞的舞蹈,傅如歌微笑起來。
郭家的郭世瑾冷笑一聲:“哼,故弄玄虛,不過是跳舞而已,又想弄出什麼花樣來。”
郭大小姐郭明若和這些哥哥弟弟的交集不算太好,但是為了郭家,她可不想郭家和傅如歌為敵,所以郭明若聽到弟弟口無遮攔的說傅如歌的時候,大罵這個話不過大腦的弟弟:“六弟,請你慎言,莫要給郭家帶來什麼禍害才是。”
高風玩著手中玉杯疑惑問傅起墨道:“八弟,你妹妹有練習過舞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