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那個孩子一直呼喚這的名字?怎麼會,他怎麼會是他要對付的人的哥哥!
三天過後:“小姐,陛下讓人過來說,希望今晚和各宮主子一起用膳各位王爺也要一起。”
和熙郡主的事情解決後,得了妃子的皇子們都被封了王,三皇子凡殊封為殤王,正妃羅登婷,賜殤王府。四皇子慕容澤封玉王,正妃是文祥郡主,賜玉王府,七皇子慕容祀封為秦王賜秦王府,正妃是玉浮華,太後的親侄女,玉浮華的父親皆是小官。傅公子因為重病,無法娶妻,任然留在宮中。十皇子慕容康封卉王,但是因為年紀過小,雖然封了王,卻可以留在宮中。
“小姐,您意下如何?”
傅如歌在銅鏡前整理自己的秀發,然後插上自己喜歡的桃花玉簪,慢悠悠道:“自然要去,幾天晚宴,不僅是皇後也要到場,就連太後也一定要去,若不去,別人會說我是怕了她們。皇帝如何處置雪妃了?”
“回稟小姐,陛下並沒有怪罪雪妃,隻是禁了她的足而已。”
“禁足?啊,也對,雪妃身後還有一個雪家,雪峰他們不容小覷,皇帝還是怕的,不過我要的隻是雪妃死,雪家!他們的手伸不到我這裏。”
“所以小姐要在今晚動手麼?”青蓮疑惑,就算傅如歌恨雪妃,她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殺了雪妃啊。
“不急,自會有人殺她。裴瑤公子怎麼樣了?可好些了?”
她救起裴瑤的時候,裴瑤姐已經身負重傷,而且還中了毒,要是她晚來一步,恐怕裴瑤已經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說實話,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幫助裴家,明明裴家先拋棄了她和傅起墨,所以裴家生,裴家亡,都跟她沒有關係,可是為什麼呢,她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裴家就此滅亡。
“好多了,隻是情緒不太好。”
“現在還有時間,我們去看看他。”傅如歌沒有叫上微兒,如今的掌侍,一夜之間成了一個浣衣局洗衣服的丫頭,說來也是可笑,不過太後卻讓微兒從新回到了太後身邊伺候。
傅起墨沒有回來,傅如歌隻知道他在北冥驛站很平安,北冥溪會保護他。要說北冥溪沒什麼優點,那麼這個護短的就是北冥溪的優點了,北冥溪可不喜歡別人傷害他在乎的人,否則他的朋友也不會四方都有。再說了不是還有一個北冥麼,北冥溪在怎麼不可靠,慕容胤絕對不會讓人傷傅起墨一根寒毛。
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北冥溪沒有告訴傅如歌傅起墨受傷的事,要不然他們一輩子也別想再見傅起墨,要知道傅如歌的保護欲極強。
紫竹的葉子,迎風搖拽,紫竹林深處有一間優雅而不華的木屋,木屋四周全是紫竹林,沒有一條通往的路,隻能曲曲折折的繞道而行,這是當年裴後收藏櫻重樓的木屋,要到這裏必須通過暗道才能進入紫竹林裏,裴後也在在一次偶然的機遇進入了這裏,通常她喜歡安靜,或是思索事情而不通時,裴後才會到這裏來。她和傅起墨來過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裴後說,這裏曾經住了一位有趣的人,每當她傷心的時候,那個人總會想法設法的逗她開心。裴後沒有告訴傅如歌那個人的名字,不過現在她已經知道了。
母後,如果當初,你喜歡的人是櫻重樓,一切都不一樣了,因為櫻重樓不會讓你傷心難過。
木屋下,一位藍色玄袍的男子眼眸無神的站著,有許多不解,有許多不能釋懷,更有許多無法相信,裴家已經退出了官場,不再與皇家有任何關係,隻從裴蔻一死,裴家死傷無數,如今隻剩這一脈,為了保全這一脈,裴耀處處小心,隻與熟悉的官人打交道,都不敢逾越半步,為什麼玉後還是肯放過裴家?刺殺他的人,雖然不清楚是誰,可是他知道一定和玉後有關係。裴家的人都進了死牢,隻待皇帝一句話,裴家生死就掌握在他手上,裴家是否已經毀了?
“表哥在想什麼?如此專注?”突然傳來的聲音令裴瑤一愣,抬起頭來,來的女子一身黃白色繡裙,千金小姐的頭頭式,頭上僅僅有一隻粉色桃花簪,小巧玲瓏,既不顯寒酸也不顯華貴,言行舉止,優雅端莊,仿佛這就是傅如歌的天生的儀態,與生俱來就有。
白色的絲綢被風吹得飛舞,墨色的秀發,如夢似幻。
“裴瑤參見三小姐。”
傅如歌見他跪下也沒有阻止,走進木屋裏。
“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