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歌輕輕一笑,發帶被一陣狂風吹走,銀發便隨風飛舞:“哦,是麼?論起狠毒,我又怎麼及得上大寰的皇後你呢?一次次你都想要將我哥哥置諸死地,如今我不過向你學了三分而已啊!”
柳雲溪跌坐在地,麵帶傷痕,身上血如泉湧,他絕對不會在傅如歌麵前示弱,更加不會求饒!他扶胸喘息著說話:“你殺自己的生父,就不怕遭天譴麼?”
這下傅如歌微微皺起好看的眉頭緩緩道:“怎麼還有一隻蚊子在本宮耳邊叫呢?”
隨後微兒一劍摸了柳雲溪的脖子,隻見柳雲溪的身體倒在地上再也一動不動,玉姍驚恐的慘叫,“傅如歌你不得好死。”
傅如歌楊眉:“我不得好死?啊,隨你怎麼說吧,反正你們都已經落到我的手上了,不過你們放心,我不會殺你們的,將你們送給那些變態,夜夜折磨你們不是更好麼。”
玉姍大怒:“你好卑鄙,你以為這樣就算是贏了麼?”
傅如歌輕聲道:“輸贏對我來說不重要,我承認我的確很卑鄙。但這高尚兩個字,對你我而言,什麼都不是啊,你說對不對呢皇後。我不過是個尋常人,可是為了報仇,既然狠就要狠到底,何必假惺惺地手下留情呢?”
“你皇後是死有餘辜,你哥哥是死不足惜,怪不得誰。”慕容禮沉沉發出聲音。
李未央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仿佛成了猙獰的魔鬼,怒道:“你給我閉嘴,什麼叫死有餘辜?什麼叫死不足惜?他們都犯了什麼錯,非要淪落到慘死的下場,你告訴我,既然不愛就不要娶她,既然不愛就讓她離開,為什麼要殺我皇後?我和傅起墨除了皇後什麼都沒有,我們從來都不與人為敵,可是你們都不放過她,裴寇一死,我就隻有一個哥哥了,可他竟然被你們逼瘋,他什麼都不懂的,他從來不和那些皇子爭取任何東西,更加不會爭什麼皇位,可是為什麼,為何還要殺他?”
玉姍沒有否認,隻是更深地加深了那個笑意,臉上的神情變得得義。而慕容禮也許那其中有愧疚,可那又如何,傅起墨死了沒有錯,一個傻子什麼都不會,這是皇家的恥辱,大寰的恥辱,留著傅起墨也隻是個笑話,令各國嘲笑大寰的笑話而已,他還要感謝皇後替他出手殺了傅起墨呢。
傅如歌是神色變得不同尋常,明明在崩潰的邊緣卻依舊保持著一份不屬於活人該有的執念,慢悠悠的整理了一下鮮紅的繡裙,道:“我的生母很漂亮,最注重女子的名節,可是卻有人毀了她的名節,毀了她的臉,能唱出好聽的歌的嗓子都被毀了,衣衫襤褸,漂亮的眼睛滿是腥紅的血,這是玉後的功勞。我一直記得哥哥最怕疼了,稍微用一點力氣碰他的臉,就能紅上半天,貪玩爬上樹子,不小心摔下來,就要再床上躺兩個月,皇上你看,我哥哥是不是比我還很嬌弱呢。他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摔下去,一定很痛吧,對啊,一定很痛。這是玉後的功勞。最後連屍骨都沒有了,是被野獸叼走了呢還是真的摔得粉身碎骨呢,這是皇上的功勞,皇上皇後,你們要不要嚐嚐那個滋味?”
傅如歌笑得恐怖,慕容禮和玉姍打了一個激戰。
“給我打斷他們的雙腿。”
傅如歌一聲令下,眾位殺手紛紛上前去,有的舉起刀柄,有點舉起劈下的樹枝,用快如閃電的速度將慕容禮和玉姍的腿打斷,那淒厲的慘叫聲在深夜裏聽來就像是絕望的嚎叫,可是不管他們怎麼叫都不會有外人聽得見,更不會有人來救他們,因為此時此刻大寰的皇帝已經不是慕容禮了,而是慕容祀。
一地的鮮血淋漓,傅如歌揮手,殺手們紛紛退下。
這一切都是傅如歌設計好的局,慢慢瓦解玉後的同謀們,慢慢支離慕容禮的忠臣們,最後將他們一塊殺掉,她想過借慕容禮的手來殺玉姍的,因為被自己愛的人所殺,那種滋味一定不好受,可是她不敢賭慕容禮會不會真的殺了玉姍,她不知道慕容禮到底愛不愛玉姍。
“嗬嗬,怎麼不殺了我?”玉姍吐出幾口血,全身疼痛的躺在地上。
“殺了你?我說過我不會殺你們的啊,不過你們失敗的原因我可以告訴你們。”
“什麼?”
“是平王殿下出賣了你啊皇上。”
慕容禮猛的睜開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傅如歌。他最信賴的人就是慕容辰,可最後背叛他的,正是這個他愛人的兒子,他一手養大的兒子。他以為慕容辰知道自己是親生父親所以不會背叛他,可現在他才發現,原來都是自己騙自己。可笑他慕容禮,還把慕容辰視如珍寶一樣疼愛,可笑,真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事!被你不信任的背叛,根本無關緊要,可是被你真正相信的人背叛,才是天底下最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