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逑輕笑:“漱溟對我來說,就像是我精心培養的小寵,我對她的感情沒有達到心疼的地步,隻是……很失望。”
屈非麵無表情地端坐回來:“三日之後,傅如歌就該回來了,你應該在此之前就處理好漱溟的事情。”
在雙離行宮之中,即使傅如歌和漱溟直接接觸的時間很少,但是兩人之間還是起了一些齷齪——漱溟主動挑起事端,但不能說,出現這種局麵,傅如歌一點責任都不用負——所以,屈非並不希望在傅如歌帶著煌曄的人回到九王府之後,還要麵對漱溟的挑釁。
“先晾漱溟一天,明晚我會去和她談談。”慕容逑轉而道,“以你們淩霄閣的情報,能不能分辨出今天隨著海格裏希出現的青年是不是風梟?”
屈非很是自然地回答:“那個人的身形很像,但不是。”
慕容逑顯得有些著急:“你確定?”
屈非似笑非笑:“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將平日裏和風梟有聯係的人抓起來問問啊。”
慕容逑眉頭微皺,有些不悅:“屈非,你明知道風梟被揪出來之後,我將府中所有和他有點關係的人不是發賣了就是打殺了,現在府中根本就沒有什麼和風梟有關係的人……”
“你為什麼這麼做呢?”屈非打斷慕容逑的話,微微挑起眉頭,有些好奇地問道,“真奇怪,我們淩霄閣都查不到你這麼做的原因。”
慕容逑輕歎一聲:“值得什麼,不過是一些家醜不可外揚的事情罷了。”
屈非聳了聳肩,不再追問。
慕容逑心中默默鬆了一口氣,也不敢再逼問屈非,起身道:“既然你說他不是,那就不是吧。看你的模樣,想來是近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趕緊回去吧。”
屈非也跟著起身,真的一點不留戀地往外走:“嗯。”
隻是屈非離開了慕容逑的院子,走上通往自己的小院子的花徑不過半途,就閃身,借著花影扶疏,消失在黃昏暮色之中。
琉璃院中,戶蘭正拖著沉重的腳步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可是怎麼走,都有種自己和房間的距離並沒有拉短的感覺,忍不住抬眼看看四周。
“老子這是在哪裏?”戶蘭原本還有些心不在焉,一看周圍的景致是自己從未見過的,立即就警惕起來,揚聲道,“朝塵!又是你在搞鬼是不是!”
話音剛落,周圍樹影遮天蔽日的陰冷場景應聲而散,黃昏溫暖卻朦朧的光重新灑落下來,戶蘭看看四周,才發現,他現在的位置,正是他剛進入院子時站著的位置。
朝塵從房間中緩緩走出來,笑眯眯地看著戶蘭,道:“你走了這麼久,卻發現自己還在原地踏步,是不是感覺特別差?”
戶蘭的臉一下子就黑了:“朝塵!”
朝塵雙手捂著耳朵,朝著戶蘭扮鬼臉:“你對我凶算什麼?有本事你去找慕容遙的罪證啊!”
戶蘭這兩天跟著屈非,這不能做那不能做,本來就很憋屈了,偏偏什麼有用的消息都沒有調查到,整個人已經處於一種活火山的狀態,隨時都可能爆發。
現在朝塵又這麼撩撥他,戶蘭立即腦子充血,上前不管不顧地拉著朝塵舉起拳頭就揍。
朝塵沒想到戶蘭真的敢對自己動手,猝不及防之下,隻來得及偏過頭,但還是被戶蘭的拳頭擦到了顴骨,側臉立即火辣辣地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