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鬱青青的蒼天大樹,明明淨淨的天空,潺潺的溪流,鶯雀婉啼,好一個豔陽天,似的心情也跟著明朗了起來。離開了夏吉·亞賓家,一路上,就象是沒有目的地似的,所有的路線全憑冰月的心血來潮來決定方向。幸虧沒有遇上什麼麻煩的事情,感謝神還沒有拋棄他們,這是裏歐等一行人的心聲。而隻有一個人卻有些不高興,因為沒有熱鬧可瞧,可以攪和,神呀,難道您沒有聽叫我的衷心祈禱嗎,還是您太忙了,沒時間滿足我的小小心願呢?
陰鬱了幾天的心情,因為今天的天氣好,好像有些預感會發生自己期盼已久的事情,冰月的臉色終於沒有再難看下去了。穿過鬱鬱蔥蔥的山林,一轉彎,眼前豁然開朗,一個規模不算小的城市出現在眼前,自己的直覺哪裏一定有自己想發生的事情,冰月決定聽從女人的第六感,說道:“我認為前麵那個城市會有好事情發生呢,所以,讓我們大踏步的前進吧!”
“不會吧,神哪,難道您已經聽煩了我們的祈禱,決定不管我們了嗎?”其餘六人一致的心聲,可惜興奮過度的冰月沒有聽見,隻管向著所感而去。
木之都——醒目的大字題在城門上方,冰月駐足觀看,右手摸著下巴,“嗯——”搖頭晃腦了老半天,使得很多進出城門的人都停下來上望,怎麼了,有什麼事情發生嗎?沒有呀!還是著幾個字有問題?看不出來呀!還是這個姑娘有問題?
一旁的阿依·丹姆害臊的小步挪到冰月的跟前,輕輕拽拽冰月的衣袖,小聲說:“小姐,走吧,好多人都在看哪。”
“著什麼急,你們也應該來看看,好好鑒賞一下,咦,其餘人呢?怎麼跑得那麼遠?”好奇地看著其餘五人躲得遠遠的,一副我不認識中間的那個人的表情,我是路人甲。
“沒,沒有什麼,”不敢說出大家都怕丟臉的實情,派出了她這個倒黴鬼,真是的,也不知道尊重女性,竟然以眾欺寡,欺負她這個女性,“冰月小姐,你究竟研究出了什麼,能不能讓我分享一下你的心得?”既然已經丟臉了,就丟個夠吧。
“難道你沒有看出來嗎,這麼明顯呀,‘木之都’這幾個字寫的好有意思呀,歪歪扭扭,好像是小孩子寫的,還是這個人的字太醜,人家都說,‘字如其人’,希望這個寫字的人可不要太抱歉才好。”
“小姐,別說了,我們快走吧。”羞愧的阿依·丹姆,拽著冰月的衣袖,已經有人在瞪她們了,她可不想惹麻煩。
“急什麼,你沒看見我就要說到重點了嗎,那個‘木’字其實是最有趣的,上麵多了一排草,好像‘未’,未之都?胃之都?這個城市的人一定有很好的胃口,嗯,一定要去見識見識。說真的,這裏麵,就數著一橫寫的最好,還有些大家的風範,嗯,不錯,不錯。”
什麼嗎,就為了這個冰月小姐就磨蹭了半天?阿依·丹姆的臉上布上了黑線條。其餘圍觀的聽冰月這麼一說,也仔細看著那三個字和一個天然的橫,雖然有些汗顏,確實著一橫反而寫得好些。可是沒有辦法,這是城裏的大人物寫的,誰敢批評呀!一些市民已經在臉上露出“家醜正在外揚”的神情,而一些過往的路人,也因為聽見‘胃之都’,而嘻嘻笑出聲來,這讓市民們狠狠地瞪向守門的士兵,真是的,這麼明顯的笑話,他們也不勤快些,早些把那一行草拔掉,也不至於現在鬧笑話。
“好了,走了,走了。”阿依·丹姆在有些臉色陰鬱的人圍上來之前,拉著冰月進城了,她可不想還沒進城就被永久驅逐木之都的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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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先在城裏的一家看起來頗有聲譽的旅店停歇,帕姆·費亞裏首先提議大家到城裏轉轉,可是一反常態,冰月竟然意興闌珊,揮揮手,說:“你們去吧,我累了。”
眾人大驚,最有活力的冰月,又再打什麼主意?看著眾人疑惑不安的表情,冰月暗笑,他們還真有些了解自己,剛才看見有人跟蹤自己,就知道會來些有趣的人,現在應該先養好精神,才有體力跟他們周旋嗎,唉,這些人緊張什麼?打發疑慮的幾個人出了房門,冰月可不知道其餘人到底有多麼不安,隻管自己睡覺。
既然主子都決定休息了,阿依·丹姆等人決定留兩個人保護冰月,雖然說這個被保護者不欺負人就很好了,其餘的人上街打聽消息,看看有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順便補給一下。
出了旅店,亞斯卡諾眉頭一皺,然後若無其事的向比較偏僻的地方行去,穿過幾條街,眼角掃到背後鬼鬼祟祟的跟蹤者,一轉彎,躍上房頭,跟蹤者急忙追了過來,可是已經不見亞斯卡諾的身影,看來也是跟蹤有術了,來人馬上意識到自己被發現了,急忙退出小巷,然後裝做若無其事的逛街。
亞斯卡諾也不跟蹤他,知道有人注意到他們一行人,急忙回轉旅店,佛蘭德王子的命令,不管什麼情況下,以保護冰月小姐位最重要的,甚至重於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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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姆·費亞裏出門後,朝著店主介紹的酒館走去,那裏是傳播消息最快的地方。走進一家外表看起來象是木屋的“森林之旅”,裏麵很熱鬧,許多來“木之都”的旅人,都想見識一下據說比木之都建城還早的百年老店,裏麵形形色色的人,酒氣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