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明羽也是一頭冷汗,緩了口氣說道:“這一關總算過去了。”
“真是煎熬啊!我都虛脫了,”我有些感慨的說道。
他笑了笑說道:“以後你可長點心吧!”
我苦笑著點頭,“我一定記的死死地,以後行事絕不莽撞了。”
他又緩緩說道:“小心使得萬年船,人就是這樣一步步成長起來的。”
我心中記下,向他認真的說道:“明哥,謝謝你陪著我。”
他又笑了,拍拍我的肩道:“我們快些走吧,前途漫漫啊!”
我有些無奈的拍了拍我的車子,不修一修是不能騎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向他說道:“隻好一步一步走回去了,這次算連累你了。”
他搖搖頭,意味深長的說道:“至少路是有盡頭的。”
我撓撓頭,心情開朗了很多,隨後我們拐上了一條環繞李村的土路,推著車子一步一步走著。
我一邊趕路,一邊沉思,靜下心後湧出了許多明悟,這隻是人生中小小的坎坷,甚至大多數人都會遇到這樣的事情,重要的是我們如何去麵對,如何去處理,就像人如何去成長。
我的世界不再是單一的父母和老師,家或是學校,至少它有了一些不一樣的色彩,但隻有風雨之後才會出現。
漸漸地,天色黑了下來,彎彎的月牙兒掛在天空,星月的餘暉撒向大地。
路上早已沒有了行人,隻有我們依然孤獨的前行,經過了一條又一條路。
突然間,前方傳來一陣輕響,一個模糊的黑影漸漸向我們靠近。
“王實,是你嗎?”一個柔和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瞬間一怔,驚呼道:“媽媽。”
前方一個中年女子顯出身形,她個子不高,麵容憔悴,穿著一件綠色的格子衣,真是我的母親,她此刻正麵露焦急,瞬間停下車子,滿是關切的看向我。
“你怎麼樣了,你有個同學說你撞了人被打了。”母親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我,頓時驚呼道:“你的臉怎麼了,是誰打的。”
“還有你的衣服,怎麼爛成這樣了。”
“你的車子也不能騎了嗎?”
“眼鏡呢?怎麼也不帶上。”
母親嘮嘮叨叨問個沒完,眼圈卻是紅了起來,我也有了哭出來的衝動,哽咽道:“媽媽,我沒事。”
隨後,還是郭明羽耐著性子把事情解釋了一遍。
母親聽地心驚肉跳,最後無奈的歎道:“以後騎車一道要小心點。”想了想後,又說道:“回去後一定要把車閘給安上,不然以後是放心不了了。”
我乖乖的點頭,向母親說道:“媽媽,我們回家吧!”
母親摸了摸我滿是烏青的臉,也點了點頭,“我們回家。”
一個小時後,我們終於走回了村子,在和郭明羽告別後,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三個多小時的折磨,早已讓我心神疲憊,如今總算是高一段落。
我家很大,起碼是福安小院的兩倍以上,而且院子裏還有一棵百年以上的粗大棗樹,整體來說,雖稱不上氣派非凡,但也說的上寬闊整潔。
母親回來立馬去廚房忙活晚飯,我也跟過去洗了把臉,隨後便準備進正方換件衣服。
我剛走了進去,便聽到了一陣啼哭,隻見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梳著兩個羊角辮,此刻正一副睡眼朦朧的表情,下意識的張嘴啼哭,顯然是我進來時把他給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