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下麵的蓮妃眼睛一直徘徊在北宮星斕的身上,自從新妃冊封以來,北宮星斕居然破天荒的去看過她幾次。
雖然未曾留宿,但是與她來說,已足是讓她興奮的理由。
對於其他幾位新妃,卻未曾聽說,他去過誰的宮中。
至此,蓮妃的心性也越加高傲了起來。
木輕衣端著茶水走到北宮星斕的身邊,“皇上,喝口茶吧。奴看您今晚上也沒怎麼吃東西,可是胃口不好?”
北宮星斕的眸光自遠處轉到她的臉上,唇邊的微笑瞬間掩去。
木輕衣心中一顫,男人的臉上卻帶起笑意,接過手中的茶。
分不清是北宮星斕沒接住,還是木輕衣太早放了手,總之一杯熱茶灑了一地,也灑了木輕衣一身。
木輕衣慌忙跪倒請罪,“奴伺候不周,還請皇上責罰。”
眾人的視線,均被吸引至此,很多人都驚訝的看著衣襟被潑了茶水的皇上。
肯定會雷霆大怒吧!
蓮妃狹長的眼眸,帶了幾分泄憤的得意。
其他嬪妃們,也都緊繃了神經看著。
木輕衣跪在地上,低垂著頭。
太後眉色一緊,說道,“你這丫頭,怎麼這麼不小心?”語帶責罰。
突然,蓮妃的眸色一緊,臉色刹那間陰沉下來,視線如鋒利的針尖落在木輕衣被男人握住的手上。
皇帝當著所有人的麵,親手將木輕衣扶起來,略帶緊張的口氣說道,“怎麼樣,燙到了哪裏沒有?”
木輕衣羞澀的搖頭,“謝皇上關心,奴沒事的。”
皇帝卻將她的手放在眼前,“還說沒事,都燙紅了。”
“孫福,卻那西域進貢的雪蓮純露來。”
孫福趕緊答應著下去了。
片刻之後,孫福手上拿著雪花純露回了來。
皇帝將雪花純露拿在手裏,親手給木輕衣塗上。
這一幕不僅落在後宮諸位妃嬪的眼裏,更是落進了木燁等所有官員眼裏。
木燁眼中露出滿意而深邃的微笑,莫征以及方儒華等人臉色皆嚴肅無聲。
阮芷泱的眸光淡淡的落在上座之上,看似無意,卻暗藏鋒芒。
蓮妃自然是最氣不過的,方妃,莫拂裳,阮妃的目光均都停滯了一下。
莫拂裳與阮妃眸色略有不甘,隻有方妃表情沉靜,不過是淡看一眼,隨即將視線落與自己眼前的絲絹上便再去表情。
太後露出滿意的微笑道,“她都快要被皇上寵壞了。”
北宮星斕笑著說道,“寵壞又何妨?再者,輕衣懂事,是不會寵壞的。”
末了,他還問上一句,“你說是不是?”
木輕衣此刻頭吹的低低的,遠黛眼眸無不填滿笑意。
她輕輕的甩開北宮星斕的手,嬌氣的喊了一句,“皇上!”便回到了太後的身邊。
案下傳來一聲脆響,皇帝的目光看過去,自然眾人的目光也都跟著看了過去。
原來是莫拂裳不小心砸爛了酒盞,此刻手上受了傷。
宮女不停的跪地告罪,隨侍的宮女上前欲給她處理傷口,她卻一下子甩開。
驕縱的個性,絲毫不隱藏的表現出來。
莫征在下麵,眸光緊鎖,暗暗著急。
太後的視線一緊,不悅躍上眉頭,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