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陌愣怔的聽著,心中一層一層的森寒。
北宮星輝唇角微勾,輕輕的呢喃著,“張小沫,張小沫,張小沫,好聽。”
憲英轉而看向北宮星輝,她猶如一隻癲狂了的野獸,“你根本就不是個男人,你連女人都無法真正得到,縱使你給我們喂藥,你也得不到。你跟太監有何不同,你就是一個太監......”
男人眉色一陰,一刀飛射而出直中她的心口。
他不殺她,在一點點的折磨她。
出手,卻不讓她死。
紫陌此時仿佛忘記了背後的傷,她腦海中一遍一遍浮現的都是,初見他吃人、奶的那一幕,還有那黃衣女子被拖下去的淒慘。
他抬頭看她,也觸到了她的眸光。
“為什麼?其實你可以不讓她說這些的!”
紫陌問他。
“我就是這樣的人,殘忍,暴虐,做盡了天下間可惡至極之事。”
他看著她,眸色沉靜背後的浪潮翻滾不止,將要隱藏不住。
他嘴角溢出一個蒼涼的笑,“你也恨不得殺了我吧?可惜,你太不會把握機會。”
他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失望。
這些事,她曾經都是親眼見過的。
盡管那時候,她並沒不似完全清楚,可是,卻也知道他的殘暴。
多久了,有多久,她不曾將他與殘暴二字放在一起了?
甚至,憲英不提起的時候,她好似已經忘記了。
此時此刻,她心中是說不出的滋味。
心痛,失望,不想相信.......
此時不比當初,她可以無動於衷,可以肆無忌憚的罵他,打他。
是什麼變了,他們之間早已發生了個變化。
在她的心裏,他就像她的一個朋友。
“張小沫,你現在知道了吧。不,你進了東宮的那日就該知道的。那藥,你也吃了吧。”
“哈哈哈哈......”
憲英全身上下流血不止,仿似一個血人一般,卻仍舊不肯住嘴。
他說,“你姐姐仍舊在東宮,你不想救她了嗎?”
憲英一聽,頃刻間安靜了下來,她瞪著眼睛不敢相信,“你......肯將她給我嗎?”
北宮星輝笑的寒冽無情,“我從未說過不許你救她,是你自己丟了唯一一次能救她的機會。”
“不,不,殿下,我錯了。奴婢錯了,求您就就我姐姐吧。奴婢找到了七蓮寶珠,奴婢現在就給您。”
憲英突然大聲的乞求著不停的磕著頭,她突然狠狠的咳著,七蓮寶珠竟然被她藏到了肚腹中。
她雙手捧著水藍色的七蓮寶珠,雙眼乞求,“殿下,求您大發慈悲,救救姐姐。奴婢,願意一死。”
北宮星輝大手一揮,七蓮寶珠便到了他的手上。
紫陌眼睛不眨的盯著他的手上,原來它叫七蓮寶珠。
七蓮,七朵蓮花。
北宮星輝將珠子握在手裏,麵上笑意冰冷如霜,毫無溫度。
“我告訴過你,找到七蓮寶珠交給我,我會讓你姐姐活過來。但是,你卻背叛了自己的誓言,七蓮寶珠隻有在我的手裏才能起死回生,我忘了告訴你。”
北宮星輝聲音酷厲,狠狠的說著,周身殺氣凝結。
他的手剛要揮起,被人死死地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