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輕衣此刻,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隻好先站在一邊看著。
紫陌淩厲的目光看向北宮星斕,冷聲說道,“北宮星斕,你不是要退讓嗎?不是要證明給我看嗎?那麼,你就當著她的麵,將你剛才跟我說的話,再說一遍。”
木輕衣卻在她說完之後,語氣淩厲的低聲斥道,“大膽,皇上的名諱豈是你能叫的?”
紫陌轉頭衝她一笑,“皇上的名諱你能叫得,我就叫不得嗎?”
隨後,她視線掃向站在一旁臉色越加陰沉的男人,“再說,他都沒說不行呢?”
木輕衣的臉色,果然刹那間蒼白起來。
她走到北宮星斕的身邊,手臂捥上男人的,柔聲說道,“斕,她這話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她又要你當著我的麵說什麼?”
北宮星斕麵如鐵青,看向紫陌,“你就真的這麼想看熱鬧?”
自東宮回來紫陌與他賭氣離去,他並沒有太過在乎。
他以為,她在他心中也不過是片刻的停留而已,他從不相信,自己會為了一個女人徹夜難眠,甚至魂牽夢繞。
可是,他很快發現,他小看了那個女子,更高估了自己。
她早已在他的心裏,生根發芽,隻動了除去的念頭,便已經心痛不已。
再加之,看到她與被木賓白在一切的情景,他早已無法控製。
心中的怒火和嫉妒,將他狠狠的煆燒著。
所以,整晚整晚夜不能寐,他做出來這個艱難的決定。
可是,對於木輕衣,到底是心中有愧的。
他會告訴,但是至少不應該在這樣的情景下。
紫陌冷傲的笑道,“是,我就想看熱鬧。”
木輕衣此時已經隱隱覺得不安,直覺告訴她,北宮星斕的心已經動搖了。
她挽著北宮星斕手臂的手越發的緊了,“斕,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如此縱容她?”
她十分不悅,從前隻屬於她的專利,此刻仿佛已經不在屬於她了。
從此後,她是不是也將失去他?
她無法再鎮定下去。
“輕衣......”
“既然他不告訴你,就由我來告訴你吧。”
紫陌將北宮星斕的話打斷,朗聲說道。
她一步一步的像木輕衣走過去,最後在他們的麵前站定。
北宮星斕眸色帶過一絲狠意,咬牙說道,“你敢?”
隨後,她冷若冰霜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如果她對你如此重要,你又何必給我承諾?”
說完,她絕然而去,背影蕭寒。
木輕衣仍舊在震驚中,她看向北宮星斕,“她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北宮星斕收回視線,鳳眸轉向木輕衣,良久緩緩開口,“輕衣,除了皇後之位,其餘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
他咬牙說道,語氣中充滿無法言語的虧欠,卻又是那麼篤定毫無轉圜的餘地。
木輕衣終於明白,剛剛他與那個女子做了什麼承諾了。
她抬起蓄滿淚水的眸子,緩緩凝住他的眼眸,“你許給她了嗎?”
突然間,她聽到自己說話的聲音了。
因為那聲音一出口,便破碎在風中了。
他搖頭,“沒有。”
她點頭,“現在在你心中,我與她隻能並存了是嗎?”
她聲音顫抖的說道。
北宮星斕的胸口仿佛壓了一塊大石頭般,沉重的無法呼吸。
“我已經不能沒有她,輕衣,終是我對不住你。”
他低聲說道,聲音澀啞。
木輕衣眼中的淚水撲簌不斷的落下,她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他是她六歲的時候,便認定了的男人。
這麼多年,她隻為了他一個人活著。
日夜期盼,有一天穿著鳳冠霞帔,做他的新娘。
如今,眼看著心願就要達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