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貴人頓時臉色一僵,“皇後娘娘請明,臣妾不知道罪在何處?”
木輕衣更加氣憤,“敢直呼皇上的名字,此罪當誅。”
席貴人卻答道,“皇後娘娘明鑒,並非臣妾明知故犯,而是皇上準許的。”
“皇上準許的?”木輕衣看向北宮星斕。
北宮星斕輕輕點頭,風輕雲淡的說道,“席兒個性直爽,忘性還大,朕就索性慣著她了。皇後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吧?”
木輕衣心中冷寒交迫,自牙縫裏擠出,“皇上是一國之君,想怎麼做都無人敢置嗷。”
北宮星斕點頭,“皇後覺得不無不妥就好。”
隨後他伸出手道,“跪久了膝蓋疼,皇後既然不怪罪,就起來吧。”
席貴人嬌笑含羞的將手伸到他的手裏,柔聲說道,“謝皇後娘娘。”便被他拉起來。
突然,木輕衣眸色一陣刺痛。
席貴人的手上,赫然帶著一枚戒指。
那是她曾經舍了臉麵跟北宮星斕要,卻沒有要來的東西。
鳳血,他不是給了那個女人了嗎?
怎麼又會帶在席貴人的手上?
她急急告退,出了乾泰殿。
手腳冰冷,即便報了暖爐也無濟於事,心裏下了雪。
不過,她是不是可以這樣想。
他終於放下了白紫陌!
對於席貴人,她不必太過擔心。
她遠沒有白紫陌那麼難對付,再說,北宮星斕對她不是愛,不過是寵而已。
北宮星斕眸色如冰,看著席貴人。
“誰讓你戴上它的?”他幾乎將要將她的手捏斷。
“皇上息怒,我隻是看著實在是喜歡,就戴上了。”席貴人嚇的戰戰兢兢說道。
北宮星斕狠狠的說道,“以後若是再讓朕看到你戴了它,就斷了你的手。”
“是,臣妾記住了。”席貴人趕忙伸出另一隻手將鳳血摘下來,高高舉過頭頂。
北宮星斕拿在手裏,這才放了她。
“下去。”
男人一聲低沉的命令,女子如獲大赦,疾步推出大殿。
一直到宮門口,她才敢轉過身走出去。
心口砰砰的跳個不停,她不明白為什麼皇上說變臉就變了。
他不是說,喜歡她囂張的模樣嗎?
他那天明明將這個鳳血給了她,說讓她保管,她以為這就是恩賜。
難到,她是會意錯了嗎?
沒有得到他的命令,她不敢隨便回宮。
自從月餘前,他重傷回來,便由她一直伺候在左右。
他一直對她嗬護有加,雖然,他很少笑,但是,他總會深深的望著她。
大殿上,男子的眸色一直死死落在鳳血之上。
她一劍劈開他們之間的信物,那份決絕此刻仍舊清晰記在眼前。
黃昏的時候,他走出大殿。
不遠處柔弱的一縷身影,頓時闖入視線。
背影嬌柔,卻挺直桀驁,秀發及腰,測容清秀。
臉上帶著點點憂傷,視線遠眺。
心沒來由的一陣疼痛,他走過去將女子攬進懷裏,用自己身上的溫暖將她包裹。
女子嚇了一跳,就要回頭。
“皇上!”
“別動,就讓我這樣抱抱你。”他說,語氣和氣輕柔。
他用了我,她臉上淡淡的笑了。
她柔順的不再動,任由他自背後將她緊緊環繞,她柔順的靠在他的懷裏。
“冷嗎?”他輕聲問道。
她點頭,隨後搖頭,“現在不冷了,有皇上在溫暖如春。”
“叫我的名字。”他說道。
“北宮星斕,我不冷了。”她高興的說道。
他閉起眼睛,仿佛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薰衣草香。
“陌!”他輕輕的脫口而出。
她不解,“你在叫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