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你…你別哭啊~~~到底這麼了這是?”陸路焦急的在我身邊抓著我問。
淚眼朦朧的看著他急的團團轉,我低低的發出聲音“…出去……”
“什麼?你說什麼?”
“……出去…出去!帶我出去!我說帶我出去啊!!”我說到最後都是直接喊出來得了。
我不明白我為什麼會這個樣子,好像一刹那間有另一個人在控製我的身體一樣。
陸路急忙帶我出了那個雖然美麗卻讓我變得不對勁的地方。我坐在陸路的床上,渾身控製不住的一個勁打顫。
茫茫然的看著陸路給我倒了杯熱水,我和他說“我……我想回去。你,你繼續忙著吧。”說完不等他有什麼反應我就跌跌撞撞的走回家,也不管他在後麵跟著,“呯”的一下把大門關上。
靠著門我還是止不住的發抖,抱住在我腳下著急的轉來轉去的朵朵,我深深的縮在沙發裏,半天回不過神。我覺得我現在好累,需要好好睡一覺。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一直噩夢連連,一個接著一個的,睡得極不安穩。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一陣敲門聲喊醒的。醒來以後我覺得很累,就像整個人生鏽了一樣渾身肌肉酸痛。腿就像是那種蛙跳五百米後第二天下樓梯的那種動憚不得的酸痛感,胳臂也完全抬不起來,看了下時間,才10點過。
門口敲門的是陸路,家裏隻有我一個人。可是我現在卻完全不想理他,而且我現在的狀況要去開門實在是個艱巨的任務。於是我就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讓他以為我還在睡,或者是已經出門了,順道把手機調成振動,反正我經常聽不到電話沒有接也是正常的。
過了會家裏的電話就響了,我沒有去動。電話停了一下,我的手機響了。看了下來電,果然是陸路。
我把手機放在枕頭上不讓他振動出聲響,自己裹著被子縮在牆角看著手機振動振動,停止,然後過會再次振動……
…………
過後幾天我一直沒有見到陸路,是我在避著他,說不清楚為什麼。
我總是把手機假裝遺忘在家裏,然後很早就出門去了,或者一直裝不在,等他走後我再出去。去網吧,去書店,實在沒事就在街上走來走去——我不喜歡運動,不喜歡逛街,但是我喜歡走路。在外麵待到很晚很晚才回去——去我婆婆家。然後告訴外婆我想和他們一起住,和媽媽他們打個招呼就好。
我這樣子的狀況甚至讓我媽以為我在外麵交(女)朋友了,還擔心了一下,不過事實證明我的確隻是去書店了而已。但現在市內的書店很多,要想要一個個的找到我的話還是很難得。
我就這樣避著陸路走,直到我學校分配下來。
我的成績不夠,畫畫也不是非常好,我也不願意複讀。最後本地的專業學校我一個都沒得,而三本的話又是英語專業我也不可能去上,最後不知怎麼的我得了一個北京的附屬學院的學校——藝術類,二本,努力下還可以得到本部的一本畢業證。我知道這其中肯定有媽媽付出的很多努力,過了很久我才知道我媽媽在那段時間找他的朋友為我的事哭了很多次,好不容易才弄到這麼一個學校。這些我當時都不知道,雖然我不願意離開這裏,但是其實真的要離開的話我也不會有什麼不舍,其實怎麼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