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天門後山石亭內,這可能是寧常仁十七年來覺得最不可思議的事,所以他十分木然,看著石桌上的短發女人,是的,就在那晶石震動後,突然青光一閃,然後,石桌上就出現了一個蜷曲著身體的女人,很漂亮,而且還是裸體的!發了一下呆,寧常仁迅速把身上的青色外服脫下罩在女人身上,然後繼續沉思起來。不一會兒石亭周圍陸續出現了無天門眾人,眾人看了看女人然後看向寧常仁,老人道:“不是我界中人,那晶石怕是空間外物。此人身無元力血脈清純,靈台豐識。晶石哪來的?”寧常仁沉聲道:“就前些時候去鶴山遊玩在一條溪邊撿到的,一開始覺得奇怪就帶回來了,沒想到是個女人。”全華不待他人說話,橫抱起女人就走,邊走邊說:“等她醒了自然知道。”魯度傻笑著說:“小師弟倒是撿到了好媳婦。”老人瞪他一眼,轉身走開朝著空氣隨手一揮,頓時周圍的天地異樣恢複平常。寧常仁陷入沉思,縱使他閱書無數這種事還是第一次看到。不言自始至終都沒出聲,看了寧常仁一眼後轉身離去,神情輕鬆,心想道:果然是個女人。無天門東園閣樓,西喬爾緩緩的醒過來。頭疼欲裂,她躺了一會兒,艱難的睜開雙眼,好奇地琢磨著古風古味的樓閣並想著進入青洞前後發生的事。“你醒了。”一個輕柔的聲音響起,西喬爾一驚,因為她沒看到人,但聲音卻仿佛在她耳邊響起。在她震驚之下,全華走了進來,看著全華,西喬爾神情呆愕,這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素色碎花裙穿在她身上顯得十分合適,長長的頭發隨意地綁在一起垂在腰間,平靜的眼睛躺在修長的眉毛下,瓊鼻下那一抹淡淡的粉月,實在驚為天人。看著她的反應,全華平靜問道:“你沒事吧?”腦海裏的幻想被聲音衝散,她看著全華說:“我已經好多了,請問你是誰?這裏是哪個星係啊?”顯然西喬爾還是相信她還在以前的宇宙。全華聽著她的話後說:“我聽不懂你的話。”西喬爾試圖繼續溝通,但是全華顯然不理她,轉身走出了閣樓,看著老師和寧常仁說道:“她不會說話,要教。”說後轉身要走,老人對她的背影緩緩道:“讓常仁教去,你還有事。”所謂的事自然是指她要去通報三神柱的事,寧常仁無奈道:“苦殺我也。”寧常仁站在東樓閣前,腦海不斷的閃動,臉色很不自然地想著什麼,然後打定了主意走進樓內,隻見西喬爾正坐在椅子上拿著一個茶杯琢磨著,寧常仁咳了一聲,西喬爾一嚇,看著門前的少年人,一身淺色的白帶素服,給人幹淨高雅的感覺。短短的頭發梳在腦後隨意綁了起來,十分灑脫自然。略帶黃色的皮膚,劍眉下的雙眼清澈有神,鼻子下的嘴角分明,臉形有點圓,看起來很是親切。西喬爾想著是哪個星係的人都長得這麼俊美豐神。她不知道,在寧常仁眼裏也對她做了分析,幹淨利落的黑色短發隨意飄灑,有古書上說的麥裏人的感覺,白皙的皮膚豐潤而富有彈性,秀眉下一雙水靈的眼睛卻顯得平靜魅惑,應該不笨,鼻子有點像北妖域沃食族的正鉤鼻,緊閉的嘴角卻微微上翹,嗯,有點像可愛的狐族。莫非是這三族的混血...看著他陷入深思,西喬爾打斷說:“你好,你聽得懂我的話嗎?”寧常仁被她驚醒,微微一笑讓人如沐浴春風,說:“抱歉,我奉師命特來教導你說話。之所以你懂我們的話,因為我是在用傳心語傳到你心裏。”西喬爾開始尋思心裏學和種種學科試圖解釋這種傳心語,最後她沒有找到合適的解釋。寧常仁坐在她對麵,然後開始教她說話。寧常仁活了十七年也想不到會有教一個女人說話的一天,所以他之前很苦惱,要怎麼教,是個問題。他想了想問道:“首先我要問幾個問題,你是從一塊紅色的晶石裏...閃出來的?”寧常仁覺得用閃字比較合適,西喬爾想了想她確實是被紅晶帶進青色黑洞然後醒來就到這裏的,於是她點了點頭。然後寧常仁的眼光掃過她全身,她臉色一紅。寧常仁問道:“你...是人類嗎?”西喬爾很不解,難道還有長得像她這麼像人的而不是人?於是不解的點了點頭,看出他的不解寧常仁也覺得尷尬了...這裏是滿目荒丘的虛域,在一座高聳的白色的巨城內,主殿上站著一個黑袍的男人,他對著遠方的三神柱的方向,沉默不語。旁邊突然出現了一個全身鎧甲的人,那人緩緩道:“宮主,巨門獸準備好了。”那黑袍人用深沉的聲音說:“天地異像,人域必然緊守三神柱,真是好時機啊。飛甲你親自帶隊去遺跡,告訴舞徒不成功,就死。”飛甲躬身道:“是。”然後緩緩的離開。黑袍人依舊看著遠方說到:“你的計劃最好有用,如果你在浪費我的時間,我會讓你死很慘。”大殿的黑暗中緩緩的走出一個中年道士對著黑袍人平靜道:“放心吧,你隻要防止靈子外泄,就一定能過去。”兩人看著遠方沉默不語。東大陸是人域魔修的主地,在這裏充滿了鮮血和陰謀。此時魔天門一個山洞內傳了狂暴的怒吼,一個滿頭是血的少年衝了出來落在山腳下,然後迅速的消失。少年消失的地方出現了兩個全身紅裝的人,其中一個說到:“我就想不明白少主為什麼就不自覺點,明明天賦那麼好,虧教主還去為他抓了這麼多仙修者。”另一個人說到:“還是趕緊找人吧,如果找不到回去就要被送到蠆墳裏去了。”另一個聞言打了個激靈,迅速沿著少年血跡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