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過身去,自然也不知道身後來的是誰。
隻緊接著聽到身後陣關門的聲音,看似人已經走了,卻又再下瞬,繼續聽到這斷斷續續的步伐聲來。
似乎也是因為漫不經心,所以原本熟悉的步伐聲在這瞬隻變得陌生得很,待到回過神來,反應過來之時,隻見驀地人已經站在身後了。
幾乎是瞬間,夏詩昭隻感覺到道帶著涼意的身子貼近,而後瞬間便是沉沉的抽了口氣。
“絕……絕 ?”終於猜到了來人。
轉過身的瞬間,也隻見熟悉的身影,熟悉的眉眼,熟悉的神情,還有抹熟悉卻又暖心的笑。
溫熱的氣息迎麵襲來,頓時就徹底愣了下來。
幾乎也隻是瞬間,慕容絕帶著笑意輕扯了嘴角的模樣,就這樣把她收容進懷裏了。
夏詩昭下子回不過神來,此刻就這般傻愣的站在了遠處。
幾乎是瞬間……也太突然的……驀地酸了鼻子!
幾乎是刹那間……感受著這悄無聲息的溫暖,心裏沉沉的抽痛了幾下。
回不過神來,隻莫名的落入了這臂彎內,瞬間的顫了心:“絕 ,你……”
竟然是慕容絕回來了,她……等了夜,竟然是他,真的回來了。
方才還說著不想吃東西,那低沉無力的聲音,仿佛還帶著幾許說不出的疲憊,此刻卻是在他懷中瑟瑟發抖,唇也是輕顫著的模樣,已經全然失去了言語,不會說話了般。
這會兒被緊緊抱著,她無言,他也不說話,隻有低沉的呼吸聲在腦袋上方響起,仿佛還有溫熱的氣息繚繞了下來。
滾燙的體溫,將她灼得不行。
夏詩昭這才發現,他這不僅是回來了,這刻身上的衣服也似換過了,與昨夜在琴香閣看到的那身,已經全然是兩個樣子。
此時淡淡的清香從身上飄出來,沐浴過了的模樣,身玄黑色的華服,金色的雲紋袖邊將他整個人顯襯得淩厲非常,多了幾抹鋒銳的氣勢。
夏詩昭抽了口氣,緩過神來的這瞬間……
已經深呼吸,返過身的將他抱起來了:“絕 ,你有事沒有?”
低低的話語聲,仿佛帶了幾聲啜泣的哭意,幾乎是霎間忽地便問了這句話。
慕容絕這會兒沉沉的呼吸聲也仿佛在這瞬,她這句話中,停滯了下來。
“詩昭。”猛地隻用了些力道,直接將她抱住。
這刻深擁的力道說不出有多重,幾乎都已經不像他平常的樣子了,隻有著無盡的驚慌和害怕。
頭就這般壓低下來,驀地貼在夏詩昭的兩邊,又是不說話。
隻讓夏詩昭聽著他沉沉的呼吸聲,仿佛吐納呼吸,全然是沉痛至肺腑的聲音。
“笨蛋……”
什麼都不說,也不與她解釋,到底是怎麼回事,就隻是在這瞬……心疼得說不出話來。
夏詩昭聽著他嘴裏出來的這些話,隻在瞬間的收緊了手上的力道。
心裏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悶氣,方才還是擔心著他,可這瞬間也隻忽地用了力,隻想著在他身上重重的掐下,忽地哽了聲:“絕 ,你說誰是笨蛋,誰是笨蛋……”
此刻像是心裏頭忽地委屈得想哭出來。
“詩昭,我說你是笨蛋。”低沉沙啞的聲音。
夏詩昭頓然就覺得心裏頭,難過得不行。
明知道他這話說得,心疼她萬分,更知道是因為她方才的第句話,不是指責他,而是問他有事沒有,於是他這刻,更多的是這般複雜的情愫,霎時連他的語氣,都變得令她心口悶沉。
委屈得想哭起來。
就仿佛是好不容易緩過來的心跳,被他說得越來越難受,幾乎是瞬間的噎聲。
忽地就要尋個發泄口般,發泄出來:“絕 ……你才是笨蛋,你才是……知不知道!”
“你知道我昨兒個人從小廚回來,端著兩盤糕點站在寢殿門口,看不見你……心裏是多難受,門敞開著,可個人都沒有。我個人在寢殿中找了那麼久,你知不知道?聲不響,句話都沒留便這般不見了……你可知道我心裏有多害怕?”
“後來喊了司鵠,問了話,才知道你是去琴香閣了,莫名其妙的去琴香閣……你又知道我又是有多害怕,多難過?”他說誰是笨蛋?誰才是笨蛋?
“之後我路上去琴香閣,你知道麼……我那時怕得心都要跳出來了,明明知道琴瑤要對你做些什麼事兒,你知道麼……你知道我多難過,怕得路都走不好了,可更甚是不是怕你為什麼突然去琴香閣,而是怕你真的出什麼事,你知道那才是最難過的麼?”
“可是……去到了琴香閣,你竟然與琴瑤兩個人在花園中琴瑟和諧,絕 ,你說的那些情話……你說,誰才是笨蛋?誰才是笨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