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姑媽的那些事兒敗露了,那抓著爹爹幹嘛?
“爹爹……你也給 下毒了?你也給 下毒了……對不對?”
清太妃這會兒看琴瑤這憑空出來的話,隻恨不得上前去給她倆耳刮子:“孽障,你還敢說話?”
事已至此,她還裝什麼和藹可親?
完了,全完了……
琴瑤被罵得眼淚都出來了,這會兒隻得處尋找慕容絕的身影:“呢…… ……”
這才看到堆人都擠在了太虛宮的宮門,這會兒最耀眼處……看到那火光之下,襲頎長挺拔的身影,玄墨色的華服,長發如墨,玉簪束了半黑發,眸光淩冽鋒銳的慕容絕,眼中目光那般淡然……
就像今夜的事情,與他無關似的。
他就是隻看著這場好戲罷了,看著清太妃猶如喪家之犬,痛心的看著慕容端被幽禁,看著琴萬遠被抓,看到她這會兒站在這正殿前的台階上哭,抱著鳳袍的樣子也有些狼狽。
“……”想要蠕動嘴角,叫他救她。
告訴他,解藥拿到了,她可以讓他解毒了,可以輩子與他共同廝守了。
隻看到慕容絕這刻的眼光淡然平靜得很,仿佛火光燒得再厲害,那也燒不到他心裏去。
仿佛看到這刻兵戎相見的局麵,看到太虛宮被圍成這樣,那也隻是它應有的結局。
“瑤兒……瑤兒……”
清太妃此刻在旁聽著,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了慕容絕。
“瑤兒,你還不知醒悟!”狠狠罵!
慕容絕卻是在此刻笑了,“太妃,這句話不應當對 王側妃說,應當是朕與你說才是。”
勾了勾眼眸,“當年給朕下毒,若不是絕 替朕受了,隻怕這年受錐心之苦就是朕了吧?應當是朕問你句,你還不知醒悟?”這刻眸光斂,也根本就不是要她醒悟的樣子:“朕方才聽說,琴側妃已經拿到了當年你欲害朕與絕 的證據,來人啊,給朕拿過來。”
琴瑤這會兒慌了,直直把鳳袍抱得更緊,又是再把衣袖牢牢扼著,這是她唯的依靠了,她絕不讓人把它奪走。
這刻小臉也跟著蒼白:“我不,我不給……”
清太妃麵色也如死灰,被慕容絕質問得和藹不見,哆嗦著唇。
聽到琴瑤說不給,她倒是得意的笑了笑,終於沒這麼恨琴瑤了。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琴家有今日這個地步,都是她害的。
“皇帝說什麼,我不知道。”死到臨頭,這會兒仍是在拚命搏。
慕容絕隻威嚴的笑著,“罷了。”
都是甕中之鱉了,早在他今夜將太虛宮圍起來,早在他方才將太虛宮宮門推開的那刻,切都早成定局了,不過是欠個定罪與削爵罷了:“既然太妃不知道,那朕隻好讓人進宮去搜了。”
密室已開,他想要尋點什麼,不過是輕而於舉。
清太妃此刻臉色終於蒼白得半點血色都不剩了。
“來人,搜太虛宮。”
“是。”
大批禁軍魚貫而入,這會兒早把太虛宮中的幹人等抓著了,也就這般直接衝進太虛宮的正殿之中,從裏頭傳來了兵甲的聲音,清太妃的心終於全碎了:“看你做的好事!”
這會兒笑不成笑,哭也哭不成,直雙眼通紅的看著琴遙。
琴遙此刻則是咬著唇,心裏頭的顛覆感無以複加,就這般直看著那火光下的那道身影。
“……”喃喃的喊著,仿佛還帶著什麼綺念。
她知道的啊,她明明知道的……
這是琴家要亡,姑媽做了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個清心寡欲的太妃,怎會有那麼多金玉珠寶,更何況她還因為小心思,把這最大的證據,鳳袍,帶出來了。
就算不說這些,單憑方才已被人聽到的那些話,那些親口承認的年前下毒之事,都已經逃脫不了關係了。
“對不起……”
琴瑤這會兒終於哭出來了,她覺得對不起琴家。
再看琴萬遠,這會兒直看著她這個寶貝女兒,眼中流出了淚……
他害怕她真的被清太妃殺了,卻沒想到,帝王的心思永遠比人們想的還要恐怖。
從給琴瑤賜婚的那刻,便是在布這個局啊,要的便是將他琴家網打盡,那些年的仇,還以為能瞞得過天地,其實也全然早被人知道了。
“皇上……”這會兒隻想與慕容絕求情,瑤兒是無辜的。
隻見這會兒的慕容絕笑得不帶半分心軟,與琴家積怨本就深了:“來人,可尋出什麼東西來了。”
話語聲落,是大批被人送出來的珍寶。
金玉珊瑚,還有珍貴東珠,這些東西處理掉,那可就是堪比半個城池,若換成軍糧,那可以攻打下不少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