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呼了口氣,這才起來換衣裳,對鏡梳妝。
梳頭發的時候,正在挽個花髻,抬手的時候,隻感覺手心暖,又是被雙大手按住了。
慕容絕忽地把她手中的梳子接過了,沉沉出聲:“我替你梳。”
夏詩昭這會兒愣了下,才看到鏡子裏他暗斂的眉頭,細心認真的替她梳起頭來。
拿習慣劍了的手,翻閱奏折的手,這會兒拿著梳子,幫她下又下的梳著,此時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隻能任由著慕容絕做這樣件事情,直到最後支朱釵被他插到頭上去,再沉了聲:“那支小白花簪子呢?”
夏詩昭收了收眸光,這會兒輕輕將妝奩打開,把那支簪子取了出來。
慕容絕扯唇笑了下,將發簪接過,輕輕認真的再將這支簪子別到了她的發髻上,從鏡中看到她的樣子,沉沉笑了聲,這才道:“好了。”
來去不過是片刻的時間,夏詩昭被他這個動作弄得臉都紅了。
個早上起床,從被壓倒到現在,臉上的紅暈就直沒有消退過。
兩個人起倏地把房門打開的時候,湘溪署令已經在外頭等了好會了,這刻聽到這個聲音,整個人都嚇了條,龐大的身子動了動,原本在外頭來回踱步的聲音也頓然停,隻剩下轉身的聲音。
“王爺, 王妃!”行禮。
“嗯。”這刻終於真正搭理他。
等了很久了,湘溪署令有話要說,事不宜遲:“王爺,小臣昨夜已經連夜安排人馬,上了山尋巫祖的後人了,今日早上府衙衛傳來消息,人尋到了,就在巫祖的舊屋折梅居住著,王爺……咱們這是……”
“立即上山。”低沉的聲音又沉了些。
湘溪署令這會兒也聽到了命令,趕緊看了看慕容絕:“是!小臣這就趕緊去安排。”
其實他早也就安排好了,早知道慕容絕定是說立即上山,所以方才他到達這客棧的時候,已經派人將整個客棧圍起來了,就連這底下市坊的街道,都攔了半去,就是為了待會兒慕容絕出行方便和安全。
這會兒又看了慕容絕眼:“那 王隨小臣先下樓來吧,小臣已經命人將馬車備好了。”
說著,已經急匆匆的轉身,龐大的身子挪了挪,又發出了不小的沉響聲。
從這兒上山的距離雖然說是不長,可是山路崎嶇可不好走,就算此時出發,莫約也隻能下午近伴晚時分才能到,所以他才這麼大清早便跑這兒來了。
此時走了走,踏樓梯的聲音也驀然響起了。
夏詩昭站在慕容絕後頭,此刻隻伸手將他牽,牢牢將他的手抓住了。
輕輕咬了下唇:“絕 。”
這刻隻抬眸看他,眼裏像是想要說什麼。
“我要隨你起去。”
慕容絕暗眸湧動,牽著她的手隻拉了拉,這會兒也幹脆把手收緊。
看到她眼中沉沉的目光,攜了些擔憂又是不舍的複雜眸光,看得人不忍拒絕,也不知怎麼去拒絕。
“好。”這會兒輕輕扯了下唇畔。
此刻也動了動步伐,挪開了眸子,不再去看她這瞬的眸光。
隻是將她帶,整個人牽到了扯,讓她跟在他的身後,站在側,起隨同著下樓了。
下到樓下的時候,已經看到上百個士兵牢牢守衛在客棧外頭,將外頭的路占了半,圍得水泄不通,而後再仔細看,兩輛馬車已經備在了外頭,停在客棧前。
司鵠則是早早站在了客棧櫃台側,此時正守在了樓梯旁,看到慕容絕隨著夏詩昭起下來了。
霎時和慕容絕行禮:“王爺。”
看向夏詩昭:“王妃。”
再最後幹脆把目光挪到了身後個角落去,此時身白衣的陸逸之正站在那裏,不知又是在研究什麼,感受到了司鵠的目光,霎時抬頭,而後便是將慕容絕和夏詩昭的身影映入眼簾:“,王妃。”
人到齊了,陸逸之把手中的地圖與藥方收了起來。
齊把目光投向了湘溪署令。
湘溪署令此刻正在外頭不知是在交代著什麼,麵前幾個恭恭敬敬的漢子,山野莽夫的打扮,穿著湘溪當地的服裝。
此時恰好交代完了,也把頭回了過來:“王爺, 王妃,陸太醫,司侍衛……小臣已經把上山的事宜安排好了,請上馬車,我們直接從已經連夜開出來的山路走。”
幸好今日出發得也不算太早,此時陽光出來得正好,琢磨著上山的時候已經是太陽曬了好會的時候了,密林中的瘴氣也消得差不多了,唯有蛇蟲蟻獸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