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本王的命令下去,整個 王府大門緊閉,喜堂中的閑雜人等先清出去。”
“是!”
司鵠這會兒不知慕容絕要幹什麼。
喜堂內,夏詩昭輕輕端起了剛上的熱茶,這 王府不愧是王府,連送上的茶都是今年頂尖的 香,還是新采的那批。
此時聞著茶杯中芳香馥鬱的味道,輕輕端到了麵前,蓋頭裏紅唇微張抿了口。
輕品了下,愜意得很。
隻忽地感覺到大堂中氣氛變得有些不太對勁,似乎送她嫁過來的那批人除了芍藥,已經沒有人了。
整個喜堂中的人少了半。
她凝神等待著,此刻喜帕下的嘴角隻輕輕勾起。
似是等待著什麼……
果然,不出所料,隻見大堂中輕緩的步伐聲響起。
夏詩昭此時拿著茶杯的手微微收,而後便是在皺起了眉頭,這聲音怎麼不大對勁?
此時隻聽到喜堂中眾人抽了聲,然後芍藥已經站不穩了,就像是出了什麼大事般。
“小姐,小姐!”
夏詩昭微微愣,驀地鎮定的將茶杯放了下來。
這聲音不對,若是 王來了,腳步聲不應當是這樣的。
此時隻感覺到頭上的喜帕動了動,眼前的光亮有些耀人,而其中道身影正緩步而來,眾人的目光似乎直在這來人身上。
夏詩昭輕輕勾起了眸眼。
此時這道小小的身影是怎麼回事?
驀地愣,還沒反應過來,隻聽到道軟糯的聲音響起,帶著不符年齡的沉穩。
“王妃,你現在坐在高堂之位是想怎樣,想要本王拜你嗎?嗯?”
個新婚之日就這樣決鬥而過,慕容絕把夏詩昭給親傻了,下子整個人就蔫了下來。
君子不急於時報仇,能忍時方能勝世。
最後兩個人合衣而睡,看著夏詩昭乖乖老實的樣子,慕容絕終於勾了勾嘴角。
……
日子過得不算飛快,兩個人方在第日就又出了問題。
夏詩昭起床看到的便是慕容絕,這會兒也不知氣從何處來,隻看著眼前小小的小屁孩兒,漂亮的眉眼,張薄唇微微抿著,格外的勾人。
似是感覺到了夏詩昭此刻的注視,床上躺著的人隻忽地把眼睛睜開。
“怎麼?大清早就這般看著本王,寂寞了?”
夏詩昭驀地抬手捂著自己的心口,仿佛隻有這樣才不會被他氣得血液逆流。
仿佛被人抓包了,這刻隻稍稍把眼眸挪開。
不想搭理這個人。
昨兒的吻還曆曆在目,此刻隻覺得唇上火辣辣的片,下意識的抿了抿唇。
慕容絕就這樣看著抿唇的夏詩昭,勾起了唇笑:“嗯?在回味昨日本王的吻?”
那種冰涼的感覺又從心口處蔓延開來,夏詩昭此時隻覺得胸悶氣短。
她的人生難道自從遇到個叫慕容絕的人就要開始黑暗了?
心橫:“哼。”
慕容絕挑眉:“鼻子堵了?”
夏詩昭:“……”
動了動身子,這刻就想要從床上下來。
“你到底是誰?你真的是 王慕容絕?”尋思來尋思去,還是覺得這是老天開的個玩笑。
此刻眼中隻掠過瞬幽光:“據我所知, 王慕容絕十歲便上戰場殺敵了,十歲則攝政監國,如今歲,你到底是誰?”
盡量讓自己把昨天的事情忘掉,大清早便壯了膽子,這會兒用手掐了掐他光滑的臉蛋。
慕容絕此刻隻眸光深,變得冰涼無比。
“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
“知道啊,在掐你嘛。”夏詩昭臉無動於衷的樣子。
“快,快告訴姐姐聽,到底是誰教你的,這般壞,竟然起騙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匪夷所思的事情,叔叔可忍,嬸嬸都不能忍了。
慕容絕眼中暗,夏詩昭隻覺得眼前花,瞬間隻又被重重扯下來。
這小屁孩,到底是哪裏來的勁道?就像是歲的身體裏藏著歲的靈魂。
此刻夏詩昭覺得後腦勺疼,整個人已經躺倒在被褥之上,而身上已經騎上了個小屁孩兒。
這刻的姿勢曖昧,更甚於昨日。
“慕容絕!”昨日的難堪曆曆在目……
夏詩昭眼中出現了驚怕,這會兒隻被嚇了跳,看到他眼中的暗沉。
“這會兒知道我是慕容絕了?方才不還很放肆嗎?”竟然掐他的臉。
掐……他……的……臉?
他堂堂 王,還沒有人能掐他的臉。
此刻隻微微低下頭來,兩人的臉近在咫尺,溫熱的氣息噴灑出來,淡淡的清香味,讓夏詩昭心頭跳,有些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