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小地方,怎麼會有這樣華貴的人呢?眉眼間恍若星月,舉手投足都帶著光芒。
他看著她,見她愣了,他扯唇對她微微笑,頷首。
她的顆心,頓時就再也不受控製的笑,她也對著他笑。
瞬間,也不知道是誰迷了誰的眼……
她祖上是沒落的官宦人家,犯了罪,所以被沒收了田地祖屋,可她仍是繼承了家中人不俗的氣質,舉手投足間還是有了那麼些許柔雅,搭上她張漂亮的小臉,沒有人瞧著不動心的。
她知道,若她想……他會對她青眼有加,事實上他也對她留了心。
她笑著告訴了他的隨從,她的名字叫暖娘。
他就這般在對麵朝她扯了唇,暖娘,輕輕喊了她的名字。
這大約……就叫做飛蛾赴火吧,明知道兩個人不是同個世界的人,但她還是甘之若飴的傻傻投身進去。
或許……她是有些私心的,總認為隻要和他在起,或許……至少……能夠離開這樣的小地方,開始抱著這樣的心態,可後來越加接觸了以後,才發現她是真的深深喜歡上了他。
他有才,會指點江山,也會溫柔待她,時而疏遠她,好像兩個人不是同個世界的人,時而卻又是將她看成了這世上的唯。
他會喜歡這樣純粹的她,或許抱著些小期盼,小私心,卻是比他所認識的女人都好多了,至少她眼中隻有他,而非是他身後的那些權勢。
這些話他不會對她說,她也不知道他喜歡她的原因。
總之,兩個人就這般在山野間,溫潤公子與無邪少女,郎才女貌。
她漸漸不再想著離開這裏,她隻求和他在起,也就是在這樣的心情之下,將自己交給了他。
她還記得那夜他溫潤的眸子裏掠過了瞬驚喜,而後便是投入的深深將她奪取,他也是喜歡她的,她感覺得到,但她不知道,他這樣的愛,到底是值了幾分,他的世界太大,似乎並不僅僅是男歡女愛,而是心中還有另番天地。
這莫約,就是最遺憾的愛情吧。
她想和他談感情,而他卻隻想著和江山談感情。
縱然動了心,可他心中清楚,到底還是天下最重要,孰輕孰重,如何分割,早在最初他就明白了。
後來她說:“晚娘,我是宮中的皇子,也是即將成為繼位太子的人。”
她顫抖的期盼的望著他……她明白,此刻的她已經不再想著讓他帶著她離開這裏了,她不求榮華也不求富貴,她隻想和他生生世世在起。
她哭著問:“然後呢?”
“我會離開這裏,明日就走。”
她隻記得當年她的心顫抖得好厲害,那瞬小臉有些白,臉上的神情也有些複雜,就這樣釀著淚,望著他。
她在等著他開口。
他隻將她擁進了懷裏:“等我回來,待我順利登基之後,我回來娶你。”
皇位之爭未定,他連自己的事情都處理不完,不會放太多的心思在感情之上。
與她的這段相遇,隻是他人生中暫時停下步伐的個句點,他不會讓自己永遠停留在這裏。
他揉了揉她的頭發:“相信我嗎?”
她哭著點了點頭:“相信。”
這信,就信到了那夜……
陌生的男人領著許多人,衝到了這裏來,她都已經逃到了漁村……卻還是不可避免的陷入了這樣的紛爭中。
切起因隻因為她懷了他的孩子。
他離去的那夜,兩個人瘋狂的抱在起,就在那郊外的樹下,輪明月那般動人,他緊緊擁著她,聲聲喊著她的名字:“暖娘,你是我遇見最純粹的姑娘。”
她沒有心機,不會爭寵,她所能做的就是愛他,將他當做唯那樣愛她。
她愛的是他身風華,他也喜歡她,喜歡看她輕笑的樣子。
他教她讀書,偶爾會在她麵前指點江山,帶著她去體察民情,她對他來說是個平凡的夢。
他笑著溫柔掠取她,他會吻她,“暖娘,等我。”
那句誓言還在她耳邊回蕩,可是人呢……
她隻知道他是皇族中人,卻連他的名字都沒問,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幾皇子,到底最後當上帝王沒有。
她唯能做的就是傻傻信守著這個承諾,銘記著他那句“等我”。
她也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麼樣找到的她,隻知道再次有他消息的時候,已經是綰綰歲的時候,他其實有妻子,早在他遇見她的時候,就家中有內子,而那個女人顯然也忌憚著她,費盡了心思找到她,第次她聰明的瞞下了綰綰,趁著他們不知道她到底是生男生女的時候把綰綰帶到了漁村隱居,可是沒過多久,更是有男人帶著人來……這就是那夜。
那慘烈的夜,她被灌了再也不能生育的涼藥,甚至奪了她半條命,綰綰……她的綰綰也因此而被嚇得再也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