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記得那個山村,靠近華夏西南的一個小山村,偏僻,樹木林立,交通閉塞,一條窄窄的機耕道蜿蜒地通向山裏。
一輛奔馳車在機耕道上前行,起起伏伏,我開車,魔頭和老黑坐在後排,老黑說金條很謹慎,從來不準他帶太多的人去拿貨,老黑第一次去拿貨的時候也是膽戰心驚,就帶著兩個人,進門的時候連槍都被收掉,出來做“麵粉生意”,最怕的除了被警察抓,就是遇到東家黑吃黑,要是能留條小命還能東山再起,運氣不好,可能自己就命喪黃泉。
我們要去的這個寨子,連老黑也沒去過,這幾年風聲緊,金條他們也換了太多的根據地,充分發揚打而不死的精神,跟M國的政府軍耗著。
我們雖然前行著,但是缺不斷地在觀察四周,金條能夠跟M國政府軍耗到現在,肯定有他的過人之處,俗話說,經驗都是積累起來的,在不斷的打擊中學習,成長,我們是,敵人也是。
在奔馳車經過一個山拗口的時候,我發現了山頂上有一個潛伏哨,這裏用潛伏哨這個詞來形容這群毒梟,有點過了,充其量就是個望風的,不過,潛伏哨這個詞,對於一個軍人來說,已經朗朗上口。
終歸是一群沒有經過正規軍事訓練的毒販,潛伏哨做得在八百米開外就能發現他們,在山坡頂上壘起幾塊石頭,人就坐在背麵,往外不斷地張望著,不過,他們選的地形倒是很適合,那個坡頂,可以對下麵全麵控製,方圓一公裏的範圍盡收眼底,想必,這些經驗也是被打出來的吧。
“要說這金條啊,也算是個人物!”老黑見車裏太沉悶,便打開了話匣子,“以前也就是個馬仔,在這邊做皮肉生意,就是警察所說的皮tiao客····”
老黑滔滔不絕地講著金條的過去,以前發現了M國這邊的商機,那時候這邊窮,金條跟著一個親戚過來,在這邊開發廊,這國內的人呢,經常到這邊來旅遊,賭博,都是一些有錢人,都想嚐嚐這外國的肉是不是比國內的香,於是,金條便開始尋找一些寡婦或者說為了掙錢想做皮肉生意的女人到發廊裏,開始做起了皮肉生意。
通過金條的上下打點,他的生意也越做越大,附近的幾個賭場的“人肉”都是他在供應,那些賭客在賭場裏大殺四方後,一般都是住在賭場裏麵,晚上也需要消遣消遣,抱著想吃吃外國肉的心態,金條手下的小姐也很是吃香。
後來有一次,在偶然的條件下,金條發現自己手下的一個小姐在吸毒,也許在國內呆得太久了,國內對於毒品的打擊力度是很大的,隻要發現了苗頭就絕不姑息,那時候,金條甚至還送自己手下的那個小姐進了戒毒所,幫助她把毒癮戒掉。
金條不光做人肉生意,在這群小姐中,有幾個長得特別有姿色的,還是金條的專屬玩物,隻能讓金條一個人玩,後來在一次跟一個小姐翻雲覆雨之後,聽到那個女人說起了毒品,而那個女人正好又是他送去戒毒所的那個小姐的同村姐妹,從那個女人口裏金條才了解到毒品的可觀利潤。
那些年,M國政府對於毒品的打擊力度並沒有國內那麼大,相反,毒品種植能帶來巨大的經濟收益,所以,他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才釀成了今天這個局麵。
那個女人告訴他,隻要上麵的人打通了關係,要做這行,就很容易,於是,金條便開始了他的販毒之路,通過小姐的介紹,找到了當地幾個製毒的頭目,買一些毒品,小打小鬧地往國內銷售。
人家都說,中國人聰明,善於經營,金條就是屬於那種人,不管是開發廊做皮肉生意也好,還是賣毒品也罷,都做得順風順水,生意越做越大,自然就引起了當地一些毒販的不滿和眼紅,來找金條麻煩的當地毒販多得是。
開始的時候,金條選擇息事寧人,能不惹事就不惹事,反正就是為了求財嘛,但是當地的毒販們卻越做越過分,甚至聯係了製毒集團,不要供應貨物給金條,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金條甚至連貨源都找不到。
正當金條打算放棄販毒這條路的時候,一件讓金條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那年,金條的老婆帶著孩子來M國,孩子上小學放暑假,他老婆就帶著兒子就過來了,結果,在發廊裏的時候,遇到了一撥以前來找過金條麻煩的毒販,過來敗敗火,那撥毒販的老大一眼就相中了金條的老婆,指明了要讓金條的老婆服務,金條哪裏答應?雙方爆發了衝突,可是,M國的毒販手裏都拽著管子的人,也許是平時欺負金條欺負得上癮了,直接把他老婆給搶走了,還當場打死了金條的兒子。
金條也沒辦法,自己手無寸鐵,反抗的時候被打斷了兩根肋骨一根手臂,眼睜睜地看著老婆被拖走,直到三天後,在一座山裏,上山收糧食的農民才發現了金條老婆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