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我爺爺年輕那會,打過解放戰爭,打過抗美援朝!我呀,這從小就愛聽我爺爺講他年輕時候的故事!”犛牛一邊費力地做著俯臥撐一邊回憶著,這坦克好像聽入迷了似的,就不從犛牛的背上下來。
“我說,坦克,您好歹從我身上下來,您看我剛從山上邊兒下來,這上氣不接下氣兒的。”犛牛一臉討好的笑。
“得!我就下來,你趕緊接著講,我還聽著呢!”坦克笑著從犛牛的背上站起來,抖落抖落皮靴上的泥沙。
“行,那我接著說!”犛牛一邊做著俯臥撐,一邊倒:“知道韓國的那個白虎團不?當年那可是韓國棒子的尖刀部隊啊,我爺爺他們那支部隊,把那個白虎團那攪得是天翻地覆!”
一說到他爺爺,犛牛就滿臉的自豪。
白虎團這個名號對於現在很多年輕人來說已經變得很陌生了,可是,在老一輩的軍人裏,這個名號卻代表著榮譽,不是韓國人的榮譽,而是咱們中國-人民-誌-願軍的榮譽,當年韓國軍隊中有個首都師,那個師的徽章就是一個白老虎頭,由四個團組成,後來其中的2團被調出,而當時的1團因為裝備精良,訓練嚴格,被譽為白虎團。
朝鮮戰爭打響之後,也就是這個白虎團所在的首都師,率先跨國三八線,一路奔襲三百多公裏,拿下了不少朝鮮的地盤,後來中國-人民-誌-願軍入朝作戰,又將那些侵略者趕回了三八線以南,可偏偏就是這個首都師,守住了自己占領的地盤,成為當時的所謂聯合國軍在北朝鮮占領的唯一一塊地盤。
後邊的其實就不用說了,在金城戰役中,這個白虎團被咱們誌願軍給打得支離破碎,直到今天,韓國的軍隊裏還有著這個白虎團,而且依舊裝備精良,訓練有素,咱這不是長他人誌氣,不管是哪個國家,總是會有拿得出手的部隊的。
犛牛可以說出自地地道道的軍人之家,他的爺爺那時候再朝鮮戰場上差點沒讓米國軍隊的轟炸機給炸死,雖然是保住了命,但還是負了傷,瘸了一條腿,在野戰醫院搶救後,轉回國治療,好歹,沒讓犛牛的老爸成孤兒。
如果當年不是瘸了一條腿,犛牛的爺爺估計也得是個軍官吧,當年毛總在位的時候,打了好幾場大勝仗,等到犛牛的老爹長大成人後,也參了軍,正好又趕上了中印自衛反擊戰,六十年代的時候,於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小夥子,又繼承了他爹當年的操行,扛著槍到了高原,跟印度阿三開始死磕,也許從小生長在軍人之家,犛牛打小就想當兵,入伍後,更是到了當年他老爹戰鬥過的地方,那個氧氣稀薄的高原軍分區,當了一名偵察兵。
“都是好漢呐!”坦克聽完犛牛的講述之後,感歎了一句。
“那啥!坦克,咱們俯臥撐做完了!”灰熊嬉皮笑臉地說了一句,本來耿戈是讓坦克過來監督的,卻沒想到這一來就聽到咱們哥幾個在這裏談天說地,咱們做了多少個,連咱們自己心裏都沒數,更何況那聽得入迷的坦克?
“草!這麼快!”坦克咧咧了一句,知道自己好像上當了,“算了,就當做完了吧!五公裏匍匐,想要早點吃午餐,就抓緊時間!我肚子還餓著呢!”坦克輕輕地踹了灰熊的屁股一把。
坦克這家夥,在長劍也算是老人了,在這裏能混到個一毛三的位置,不容易,當年他進長劍的時候,還是個列兵呢,不過好在他不跟耿戈似的,我現在還記得,他跟我們單獨混在一起的時候,有些東西,得過且過,其實大家心裏都清楚,能夠走到這份上的,實際上都差不多了,隻是,耿戈那家夥非得丁是丁卯是卯的。
有了剛才的談天說地,大家好像把疲勞都給忘了似的,也許是為了能夠盡快地吃到午餐吧,我們那可愛的玉米餅,也許是坦克這家夥對我們挺照顧,所以大家都卯足了勁,一個勁地往前爬,趁著耿戈不在,可以在戰術動作上偷偷懶,不要做得那麼標準,特別是灰熊那家夥,回頭看看坦克沒往他那邊看的時候,撅著屁股,像那狗熊似的就趕緊著往前爬,能爬一段算一段,反正就五公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