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換好衣服之後,就跟著那三個黑麵罩出去了,這是一個廢舊的小區,過段日子就該拆遷了,也挺難為他們能找到這麼一個地方,搞什麼考核,還搞得這麼逼真,咱們身上的這些傷可都不是白挨的,那是正兒八經的傷啊,走出來的時候灰熊那家夥還咧著嘴發出嘶嘶聲,繃著傷口就疼。
當我們回答基地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我們在那房子裏和這三個黑麵罩鬥得太久了,載我們的軍野直接把車開到了訓練場上,然後那三個麵罩男叫我們下車,他們開著車一溜煙的跑了。
在一千五的障礙訓練場上,已經站著幾個人,響笛他們已經回來了,和我們一樣,這些家夥除了魔頭之外,其他的人全部一身是傷,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看來大家都受到了這種虐待,被他們抽得不輕。
“全都有了!立正!”耿戈站在前麵,還有劉大隊,剛集合完畢呢,有一輛商務車開了過來,在咱們隊列前停穩,一打開車門,眷戀和小電腦倆家夥互相攙扶著,一瘸一拐地往咱們這邊踉踉蹌蹌地走過來。
“報告!我們請求歸隊!”倆人掙紮著站好,衝耿戈和劉大隊敬禮。
“歸隊!”耿戈一回禮,然後這兩人又攙扶著站到自己的位置上,還不時地用手揉著自己的肚子,他們兩個肯定比咱們收拾得慘,幸運啊,他們倆居然還能逃出來,咱們隊的所有人都已經到齊了。
我們繼續在訓練場上站著,車子一會又來一輛,是三隊長還有其他的幾個隊的人也回來了,直到一個小時後,咱們這些新進隊員才全部到齊,但無一例外,一個個全都是傷,臉上、脖子上,還有身上,大家就像一群殘兵敗將一般,用力支撐著自己。
“很好!都能夠回來!”劉大隊笑眯眯地站在前麵,“雖然我不知道看守你們的人有沒有故意放水,但看你們這副狼狽樣,我也知道他們沒讓你們好過,最主要的是,沒有透露出咱們長劍的資料,這就很值得表揚嘛!”劉大隊笑眯眯地無恥地說完之後居然還在前麵帶頭鼓起了掌。
“SERE!相信你們從書上,影視作品中都了解這個科目,生存、躲避、反抗、逃脫!但你們經曆過的SERE比影視作品上的要殘酷一百倍!”劉大隊一邊說還一邊伸出一個手指頭劃拉著。“但是,你們沒有招出咱們長劍的資料,所以,這次考核,判定你們通過!”
SERE,這四個簡單的字母,但卻代表著殘酷、折磨,而且比電視劇上的更加逼真,當那天耿戈宣布我們通過考核的時候,我們都已經認為咱們成了長劍的一員,能夠帶上長劍的徽章,和他們一起訓練,執行作戰任務,但沒想到他們讓咱們放假出去玩一天,暗地裏去讓人將咱們一個個地全部弄昏了,然後分批把咱們弄進一些人跡罕至的地方,用各種刑法手段逼我們招出長劍基地的坐標,說白了,SERE也是考核我們能否經得住敵人的嚴刑拷問,會不會出賣自己的祖國和同胞。
“還招供?要是在戰場上,老子寧願戰死也不願受這種刑法,娘的,屎尿拉在褲襠裏都沒辦法解決!”灰熊摸著自己的傷口小聲地說道,我想,在場的每一個人如果真的在戰場上遇到這種情況,寧願戰死也不願被敵人抓住,長劍對於咱們都還算留了一手,沒下死手整咱們,要是換了真正的敵人,弄個殘廢算仁慈的,抗日戰爭那會,多少革命先輩被那小鬼子整得四肢不健全最後含恨而終。
咱們這裏麵就隻有魔頭沒有受傷,因為這家夥壓根就沒有被上刑,這家夥七年前就已經來參訓過,同樣也被他們這樣搞過,這裏麵的道道對於魔頭來說已經不再是什麼秘密了,所以也犯不著再讓他來唄這麼虐待一次,不過這家夥居然提前都不跟我們說,確實太不夠意思了,但後來魔頭說,給你們說了,還能達到這效果嗎?想想也是。
這一次,咱們算真正地成為了長劍的一份子,劉大隊簡短地講完了話之後就大手一揮,讓我們去醫務室療傷,於是,那醫務室瞬間就熱鬧起來了,病床上、床車上都趴滿了光著膀子隻穿著一條褲衩的漢子,一個個跟那什麼似的,哀嚎著讓軍醫下手輕點,疼啊。
眷戀的電腦在這次考核中被摔壞了,不過這家夥也算因禍得福,劉大隊自己掏錢給他買了一台,配置比他自己買的那台還好,樂得這家夥咧著嘴衝劉大隊點頭哈腰的,其實劉大隊給他買電腦還有個意思,是獎勵他的,這家夥跟小電腦倆人被逮住了以後,在逃脫的時候被發現,結果他格鬥也打不過長劍的那老兵,隻能是抱著人家的腰,任憑那老兵在她背上用手肘擊打著也不鬆手,直接往窗戶邊上推,想要來個同歸於盡,最後好在那老兵一記手劈將他敲暈了才沒發生意外,劉大隊說,特種部隊就是需要這種敢打敢拚將生死置之度外的精神,所以他的電腦被摔壞了之後,劉大隊才親自掏錢給他換了台好的。